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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老马头的局

第79章:老马头的局 (第1/2页)

陈越回到诊室,刚坐下喝了口水,楼梯又传来脚步声。
  
  这次是一群女眷。
  
  为首的是位三十出头的夫人,珠翠满头,衣饰华贵,身后跟着三四位年纪相仿的,个个眼神热切。
  
  “陈大人,”为首的夫人开口,声音脆亮,“我们是成国公府上女眷,刚在楼下遇着国公爷,他夸您手艺神了。我们姐妹几个,也想请您瞧瞧。”
  
  陈越起身拱手:“夫人请坐,不知是哪里不适?”
  
  “不适倒没有。”那夫人坐下,左右看看同伴,笑道,“就是瞧见国公爷刮完牙,整个人精神头都不一样了。我们女人家,不图治病,就图个好看。您看我这牙,”她张开嘴,牙齿整齐,但色泽偏黄,“这些年喝茶喝多了,颜色不鲜亮。您有没有法子,让牙齿白些?”
  
  另外几位也纷纷附和:
  
  “我是门牙有点小缺口,笑起来不齐整。”
  
  “我牙缝有点大,吃菜老塞……”
  
  陈越明白了。
  
  这是“美容牙科”需求上门了。
  
  他略一沉吟,道:“牙齿美白,有几种法子。一是用特制的磨砂膏抛光,去除表面色素,能白一两个度,但维持时间短,对深层着色无效。二是做贴面——取极薄的牛骨片或瓷片,贴在牙面上,遮住颜色和缺损,效果最好,但需要磨损一点点牙面,且价格不菲。”
  
  夫人们互相看看。
  
  “贴面……多少钱?”
  
  “一颗牙,十两。”陈越报了个高价,“但做好后,色泽均匀,形态可调,保持五年以上。”
  
  “那抛光呢?”
  
  “全口抛光,二两。效果立竿见影,但可能三五月后色素又沉积。”
  
  几位夫人低声商议片刻,为首的拍板:“我先做个抛光试试!若好,再考虑贴面。”
  
  其他几位也纷纷点头。
  
  陈越让孙配方准备器械。
  
  美白抛光相对简单:特制的浮石粉调成糊状,用软木杯蘸取,在牙面上低速旋转摩擦。浮石粉颗粒极细,能磨掉牙釉质表层附着的茶渍、烟渍等外源性色素,又不会过度损伤。
  
  “可能会有点酸,忍一忍。”陈越提醒。
  
  夫人点头,攥紧了手帕。
  
  抛光轮在牙齿表面轻轻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磨完一组,陈越就用温水冲洗,检查效果。
  
  两刻钟后,全口抛光完成。
  
  陈越递过镜子。
  
  夫人迫不及待地照看——牙齿表面那层灰黄的“雾感”消失了,露出更接近本色的淡白。虽然比不上贴面的雪白,但视觉上明显清爽、干净了许多。
  
  “哎呀!”她惊喜地转头给同伴看,“你们瞧,是不是白了?”
  
  “是白了!气色都显得好了!”
  
  “我也要做!”
  
  “还有我!”
  
  诊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陈越一一安排,孙配方打下手,三位老师傅里两位在二楼候着,此时也进来帮忙。抛光、检查、解答疑问,忙而不乱。
  
  银子流水般进来。
  
  修芸在楼下账房记账,算盘珠噼啪响得欢快。
  
  一个上午,成国公刮治、定远侯咨询、四位夫人美白抛光,再加零零散散的牙膏、牙刷、漱口水销售,账面收入已过六十两。
  
  中午歇诊一个时辰。
  
  陈越在后院小厨房扒拉了几口饭,脑子里还在盘算下午的预约——英国公府下午派人来咨询全口义齿,周王世子侧妃约了取门牙义齿模型……
  
  正想着,楼梯“噔噔噔”一阵急促脚步。
  
  修芸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手里捏着本账册,指尖都在抖。
  
  “大人,”她声音发紧,“出事了。”
  
  陈越放下筷子:“慢慢说。”
  
  “工坊的存盐,”修芸喘了口气,“最多还能撑三天。”
  
  陈越皱眉:“不是让老马头送货吗?半价青盐,说好十天前就该到的。”
  
  “老马头……”修芸声音更低,“失踪了。整整三天,他常去的货栈、家里,都没人。他老婆说他三天前出门送货,再没回去。”
  
  陈越心里“咯噔”一下。
  
  盐。
  
  雪齿膏的核心原料之一,研磨抛光剂、抑菌成分都靠它。虽然用量不大,但不可或缺。更重要的是,老马头供的是“青盐”,杂质少,颗粒均匀,价比官盐低三成。要是断了供,要么高价买官盐,成本剧增;要么……就得用劣质盐,产品质量立刻掉档。
  
  “找修安。”陈越起身,“让他去老马头平时活动的几个地方打听,隐秘点。”
  
  修芸点头,匆匆下楼。
  
  下午的诊疗,陈越面上依旧沉稳,给英国公府管家讲解全口义齿的设计原理,给侧妃取模时手法精准。但心里那根弦,绷紧了。
  
  傍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陈越关铺上楼。
  
  修安回来了,一身尘土,脸上带着倦色。
  
  “大人,”他进屋就压低声音,“老马头不是失踪,是被扣了。”
  
  陈越示意他坐下:“说清楚。”
  
  “我跑了南城三个货栈,最后在永定门外一个私栈打听到消息。”修安语速很快,“老马头三天前确实押了一车盐过去,说是给咱工坊的货。但货刚卸,就来了一伙人,把老马头连人带货都扣下了。货栈掌柜认得其中一个是锦衣卫的小旗,不敢拦。”
  
  “锦衣卫?”陈越眼神一凝。
  
  “但怪就怪在这儿。”修安往前凑了凑,“那锦衣卫扣了人,却没往诏狱送,也没报官。货还在私栈仓房里堆着,老马头被关在仓房隔壁的小屋。我花钱买通了个看门的杂役,他说……听见老马头跟那锦衣卫说话,语气不像被逼,倒像在商量什么。”
  
  陈越手指在桌上轻叩。
  
  “商量?”
  
  “杂役离得远,听不全。就听见几句‘分成’、‘吓唬吓唬’、‘以后这条线咱们自己吃’。”修安顿了顿,“大人,我琢磨着,这不像锦衣卫办案,倒像是……做局。”
  
  陈越沉默了。
  
  他想起了李广,想起了那个曾被安排来“下套”的暗桩。李广现在跟自己明面上是合作,但以那太监的多疑性子,留一手再正常不过。这暗桩,或许就是那“一手”。
  
  但这暗桩,似乎并不满足于只当个眼线。
  
  他想自己捞好处。
  
  扣下老马头,断自己的盐,然后呢?等自己急得团团转时,再出面“解决”?或者干脆勒索一笔?
  
  “货栈位置。”陈越问。
  
  “永定门外五里,挂着‘刘记山货’的牌子,其实是私盐中转点。”修安从怀里掏出张粗纸,上面画了简略地图,“前后两进,前院堆山货掩人耳目,后院仓房藏私货。老马头关在后院西侧小屋,有两人轮班看守。盐在中间大仓,量不小,够咱工坊用大半年。”
  
  陈越盯着地图,脑子飞快转。
  
  不能报官。私盐见不得光,一报,老马头得进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不能干等。三天后工坊断盐,雪齿膏停产,诊所的招牌就得砸一半。
  
  也不能直接找李广。一来没证据,二来那暗桩既然敢背着李广搞小动作,未必没有后手。
  
  “断了我的盐路,”陈越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冷,“我就去掀了你的盐仓。”
  
  修安眼睛一亮:“大人要动手?”
  
  “你去找张猛。”陈越吩咐,“赵王爷说过,有事可找神机营帮忙。让他带三五个信得过的兄弟,便装,要身手好、嘴严的。再让工坊三位老师傅连夜赶工,做几个‘竹管吹针’——竹管要细,针头淬上咱们升级版的麻沸散,见血麻翻,能撑半个时辰。”
  
  修安记下:“什么时候?”
  
  “子时。”陈越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夜深人静,货栈偏僻,正是好时候。”
  
  修安转身要走,陈越又叫住他。
  
  “还有,”陈越想了想,“让孙配方准备点东西:一小罐火油,几截慢燃香,再带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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