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殿下在走一条不归路 (第1/2页)
温长瑛急刹住脚步,扭头就跑。
但身后,是带着侍卫匆匆追来的程瑜。
不等谢庚鹤说话,程瑜率先跪下请罪。
“娘娘无视禁足私逃,臣监管不力,还请殿下责罚。”
谢庚鹤从阴影中走出,平静地看着程瑜。
“无碍,程女官下去歇息吧。”
程瑜原地犹豫了许久,突然出声:“殿下,娘娘也只是一时糊涂,您切莫动气。”
“我要你求情?”
温长瑛一把扯下面纱,“谢庚鹤,你不肯休了我,又将我一个人弃在承恩殿,见你一面难如登天,还反过来怨我不成?”
谢庚鹤迟迟没说话。
程瑜不忍道:“娘娘,殿下他也有苦衷……”
“全天下就他最有苦衷了,苦到对枕边人的亲眷要打要杀,我连个知情权都没有!”
温长瑛毫不吝啬地谩骂,“他自己都不肯解释,你又装什么大尾巴狼?”
“程瑜,你敢说刚刚没看见我?”
程瑜惶恐低头,“臣确实并未认出娘娘的伪装,请殿下责罚!”
“那你就自裁谢罪啊!”温长瑛像是在拱火。
也确实让谢庚鹤怒上面容:“够了!”
“夜深了,程女官看不清也属正常。倒是你,阿瑛,又在胡闹什么?”
温长瑛冷笑:“我说过,你不让我体面的出宫,我自然也有不体面的方式。”
“若今日没被你们撞见,说不定明日宫里传的就是太子妃潜逃,与人私——”
她话音未落,就被谢庚鹤一把拽过去。
凤眸黑沉,指腹狠狠摩擦着温长瑛的口脂,像是在警告。
“你并非真的要走,何故自毁了名声?”
温长瑛心口猛地一缩。
如同她了解谢庚鹤那样,对方也了解她。
她练过武,擅用长鞭,若真的想走,便是打也能打出去的。
那些侍卫并不敢真的伤她。
如今这拙劣的伪装,无非是逼谢庚鹤出来罢了。
“你若不当懦夫,我何至于如此?”温长瑛垂眸。
谢庚鹤蹙眉:“孤只是想让你冷静冷静。”
“阿瑛,你步步紧逼,倘若孤不退,我们之间只剩下无止境的争端了。”
“何须你退?”温长瑛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只是想和离罢了。”
“你总要给百官交代而舍弃些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温长瑛一直盼着被舍弃。
盼着谢庚鹤能狠狠给她迎头一击,击碎她那贱到可怜的喜欢。
击碎她,卑微到骨子里的不安。
谢庚鹤逼近,长臂扣着温长瑛的腰身,眸中漆黑一片,却带着固执。
“孤绝不会。”
他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又重复了一遍。
“绝不可能。”
温长瑛抽了抽鼻子,“我要见诸葛石。”
谢庚鹤丝毫没有犹豫,“你现在要做的是养病,最好不要见任何能影响心绪的人。”
“少拿这些搪塞我!”
温长瑛狠狠抹了下眼角,“你不过是给自己个理由,好心安理得躲在暗处,静静看着我急到疯癫。”
她凄凄地笑。
谢庚鹤爱她是不假,但那也仅限于风平浪静时。
一旦两人牵扯到同一件事里,他便总是躲避。
躲到一个人把事情处理好。
躲到她急切过后的死寂。
他再以温和面孔出现,哄着宠着,将事情揭过。
可偏偏,所有人都不觉得是谢庚鹤的错。
反倒认为是她蛮横撒泼!
谢庚鹤沉着脸,“阿瑛,你现在已经不太能听进去话了。”
“孤不想同你吵,回宫去,听话。”
温长瑛后退两步,抽出腰间盘旋的长鞭。
“你既然不肯体面,我闯也要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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