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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纽扣里的时光

江城穿越之纽扣里的时光 (第1/2页)

一、杂货店旁的扣忆坊与带线迹的指尖
  
  桐花巷社区的“便民杂货店”,总在清晨飘着枣泥糕的甜香与细棉线的淡味——那是隔壁“扣忆坊”飘来的,像揉碎的时光裹着旧布料的温度。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每天早上8点,准能看见那个印着“裁缝铺”的帆布缝补箱出现在巷口,箱面泛着洗旧的米白色,边角用浅蓝棉线缝了四道补丁,是顾纫秋怕磨破特意补的,针脚密得每厘米能藏7针,她总走在靠近自行车道的一侧,把箱子护在里侧,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今日缀连清单”,右手轻轻扶着箱盖,像护着满箱的回忆。
  
  “扣忆坊”是老裁缝铺改造的,门面还留着当年的木质门框,上面刻着“1988”——是裁缝铺开张的年份,也是顾纫秋跟着老伴学缀扣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扣忆坊”三个字是顾纫秋老伴1995年写的,用墨蓝颜料,现在边缘有点褪色,顾纫秋每年都会补涂一遍,“这是他写的字,得护着,就像护着他递来的针线”。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细棉线混着旧布料的香气——浅蓝棉线带着点皂角味,是顾纫秋用老肥皂洗过的;1950年代的胶木扣泛着淡淡的木腥味,1970年代的金属扣藏着点铁锈香,1990年代的塑料扣有股淡淡的塑胶味,是时光沉淀的气息。
  
  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天花板上挂着盏20瓦的暖光灯泡,罩着个旧玻璃灯罩,是1970年代的“上海牌”,顾纫秋说“强光会让老纽扣脆化,暖光护扣,也护眼睛”。正中央的老樟木桌,是1980年代的旧书桌改的,桌面被磨得发亮,泛着琥珀色的光,上面留着密密麻麻的针痕——是30年缀连纽扣扎的,顾纫秋总说“这些针痕是回忆的脚印,不能磨掉”。桌角放着个旧搪瓷杯,里面盛着凉白开,杯壁上印着“劳动最光荣”,是1982年老伴在工厂得的奖品,杯口有点缺角,是当年缀扣时不小心碰的。
  
  樟木桌上摆着三样“老伙计”,每天顾纫秋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动作轻得像怕碰醒它们:
  
  用了40年的铜顶针:直径5厘米的铜圈,内侧磨出6个浅坑,是常年顶针缝补的痕迹——最深的那坑是1995年缀连金属扣时扎的,当时针没扎准,顶针受力太猛,磨出了个小凹。顶针边缘缠着圈浅蓝棉线,是2015年顾纫秋怕硌手缠的,棉线有点松了,她每月都会拆了重缠,针脚比年轻时疏了些,却依旧整齐,“这棉线是他当年给我买的,软和,缠在顶针上不磨手”。顶针内侧刻着tiny的“1983”,是母亲传给她的年份,现在铜绿已经漫过刻痕,却依旧能看清笔画,她闭着眼都能准确摸到那四个数字,“像摸母亲的手,熟悉得很”。
  
  跨年代纽扣样本册:顾纫秋自己手工装订的,封面是用1970年代的旧布料做的,深灰色,上面绣着个小纽扣图案,是老伴生前帮她绣的,针脚有点歪,却很认真。样本册分6类,每类都用不同颜色的棉线装订:1950-1960年代胶木扣(用浅蓝线)、1970-1980年代金属扣(用墨蓝线)、1990-2000年代塑料扣(用浅黄线)、2010年后树脂扣(用粉红线),每枚纽扣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毛笔写的,字迹工整:“1955.浅褐胶木扣,张奶奶妈妈衬衫的扣,直径1.5厘米,中间单孔”“1973.军绿金属扣,老周爷爷军装的扣,直径2厘米,中间双孔,边缘有细纹”“1998.碎花布扣,小夏童年连衣裙的扣,直径1厘米,圆形,花纹是浅粉小菊”“2015.透明树脂扣,社区年轻妈妈的外套扣,直径2.5厘米,方形”。样本册的空白处还贴着张老伴的照片,是1990年他帮顾纫秋缀扣时拍的,照片边缘用透明胶贴了圈,怕磨破。
  
  记满故事的布面本:封面是用老伴的旧衬衫改的,浅灰色棉布,上面还留着当年的纽扣痕——是1985年他穿的那件衬衫,掉了枚铜扣,后来顾纫秋把衬衫改造成了布面本封面,“这样他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故事”。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张奶奶:1955年妈妈的衬衫扣(浅褐胶木,单孔),要缀连在新做的浅蓝衬衫领口,保留原线迹(浅蓝棉线,每厘米3针,顺时针绕扣);老周:1978年爷爷的中山装铜扣(墨蓝金属,双孔),掉了一枚,找同款式的补,还要在扣背面刻‘周’字(字体要小,刻在边缘,别影响正面);小夏:1998年童年连衣裙的布扣(碎花布,圆形),要还原当年的针脚(浅粉棉线,每厘米4针,绕扣两圈)”,每个需求旁都画着小纽扣图案,红色的代表急活,蓝色的代表缓活,“红的三天内要,蓝的一周内,不容易混”。
  
  樟木桌旁的老木柜,是1970年代的旧衣柜改的,柜门上贴着张褪色的“纽扣保存须知”,是老伴1993年手写的,用毛笔写在宣纸上,再贴上去的,字里行间还能看见墨晕:“1.胶木扣避免受潮,放硅胶干燥剂;2.金属扣避免碰水,擦防锈油;3.塑料扣避免暴晒,放在阴凉处;4.布扣避免虫蛀,放樟脑丸”。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淡蓝绒布,是顾纫秋用老伴的旧裤子改的:
  
  上层:放着老伴的“纽扣记忆册”,硬壳封面是用1950年代的旧相册改的,贴满了塑料膜,怕受潮。册子里夹着32枚纽扣,每枚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1958年的墨蓝铜扣,是他们结婚时老伴中山装的扣,旁边用铅笔写着“他穿这身中山装来接我,铜扣亮得像星星,他说‘以后我帮你缀扣,你帮我补衣’”;有1976年的浅白布扣,是儿子婴儿服上的,写着“儿子出生那天,他连夜做的布扣,针脚歪歪扭扭,却很结实,说‘要护着咱们的娃’”;有1999年的贝壳扣,是全家去北戴河旅行时老伴捡的,写着“他在海边捡了半天,说‘这壳能做扣,留着给你缀在衬衫上’,没成想2016年他就走了……现在我把这扣缀在常穿的衬衫上,像他还在帮我选扣”;还有枚1980年的铜扣,上面刻着个“秋”字,是他们结婚10周年时老伴偷偷刻的,写着“他没告诉我,直到整理纽扣匣时才发现,这字刻得浅,却藏着他的心意”。
  
  中层:放着1970年的缝补工具箱,绿色铁皮盒上印着“北京缝补用具厂”,是母亲传给顾纫秋的,“妈说‘这箱子陪我几十年了,现在传给你,里面的工具能缀好每枚扣’”。盒子里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缝衣针(细针缀布扣,粗针缀金属扣)、细棉线(浅蓝、墨蓝、浅粉、浅黄,都是老伴当年常买的颜色)、小剪刀(1980年代的“张小泉”牌,剪口很锋利,剪线很齐)、金属刻刀(用来在铜扣上刻字,刀头很尖,刻字时要轻)、软毛刷(猪鬃的,扫纽扣灰尘不磨扣),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老伴1985年写的“缀扣要慢,像缝补回忆,急了会漏了心意;线迹要匀,像藏着的牵挂,不能断”。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缀纽扣和旧衣服,每个都用浅蓝棉布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张阿姨:1960年的胶木扣,要缀在棉袄上”“老郑:1975年的金属扣,找同款式补”“小夏:1998年的布扣,要做两枚备用”,包布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麻烦顾姐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顾纫秋总说“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顾纫秋在樟木桌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布料上,左手扶着纽扣,右手捏着缝衣针,像在给回忆缀扣。帮张奶奶缀1955年的胶木扣,她会先把胶木扣放在淡蓝绒布垫上,用软毛刷扫灰尘——毛刷的猪鬃很软,“这扣比小夏还大,胶木的怕裂,扫快了怕磨破”。扫完灰尘,她会从样本册里找出同款式的胶木扣对比:“奶奶您看,这枚扣跟您妈妈衬衫上的一样,直径1.5厘米,单孔,我帮您缀在新做的浅蓝衬衫领口,线用浅蓝的,跟当年的布色配”。她从工具箱里拿出浅蓝棉线,穿针时眯起眼睛,老花镜滑到鼻尖,“针孔小,得对准了穿,不然线会毛”,穿好线后,她会在线尾打个小结,“结要小,不然会硌着布料,不舒服”。
  
  缀扣时,她用左手扶着衬衫领口,右手捏着针,把针从布料背面穿过来,穿过胶木扣的孔,再穿回布料背面,“每厘米要缝3针,顺时针绕扣,这样线迹匀,也结实”,针脚密得像排列整齐的小脚印,“当年您妈妈的衬衫,线迹肯定也是这样的,我得还原,不能让回忆变了样”。张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旧茶杯,笑着说“纫秋啊,还是你懂我,这线迹跟我妈当年的一模一样,我看着这扣,就像看见我妈穿着衬衫的样子”,顾纫秋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有星星:“您的回忆金贵,我得缀仔细点,每针都藏着心意,不能马虎”。
  
  帮小夏补1998年的碎花布扣,小夏说当年的布扣是浅粉小菊花纹,顾纫秋会从柜里找出块同花纹的旧布料——是1990年代的碎花布,跟小夏连衣裙的布料一样,“姑娘你看,这布跟你裙子上的一样,我帮你做两枚,一枚缀在裙子上,一枚备用,以后掉了不用再找”。她先把布料剪成圆形,直径1厘米,然后用浅粉棉线沿着边缘缝,缝到一半时把布料翻过来,塞进点棉絮,“这样布扣软和,像当年的一样”,最后缝好开口,在中间扎个孔,“孔要正,不然缀的时候会歪”。小夏看着做好的布扣,眼里亮了,像有泪光:“顾奶奶,您太厉害了!跟我童年的布扣一模一样,我穿着这裙子,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顾纫秋摸着布扣边缘,说“你的童年,得有软和的布扣护着,不能让时光磨了暖”。
  
  有次缀连时,顾纫秋在老伴的纽扣匣里发现枚刻着“秋”字的铜扣——是1980年他们结婚10周年时老伴偷偷刻的,铜扣边缘有点磨,刻字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天她坐在绒布垫旁,眼泪掉在铜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赶紧用软布擦干净,怕铜扣生锈,“不能让眼泪毁了他的心意”。擦干眼泪,她继续把张奶奶的胶木扣缀完才关店,“奶奶还等着拿衬衫呢,不能耽误她,他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10点缀连高峰过了,顾纫秋会来杂货店买块枣泥糕——是老吴师傅做的,枣泥多,甜而不腻,“他当年就爱吃老吴的枣泥糕,每次都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她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说“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做,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下次多给我放勺枣泥,我爱吃”。路过“扣忆坊”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纽扣匣关严了——纽扣匣是1950年代的旧木盒,上面刻着花纹,“里面的老扣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他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匣盖,赶紧跑回店里,用干布擦里面的纽扣,擦了半小时,“怕胶木扣受潮裂,金属扣生锈,老扣金贵”。
  
  张奶奶总把旧衣服拿来,用浅蓝棉布包着,“纫秋,这些衣服上的扣你看看,能留就留,不能留你当样本,别浪费。这是我妈1955年的衬衫,上面的胶木扣还在,想让你缀在新衬衫上,留个念想”;老周帮她整理样本册,“纫秋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按年代分分类,胶木扣放左边,金属扣放右边,塑料扣放中间,找的时候方便”;就连刚搬来的年轻租客小夏,也会在周末帮她把纽扣故事输进电脑,“顾奶奶,我帮您弄个Excel表格,把每枚扣的故事、年代、材质都记上,比写在布面本上清楚,还能搜关键词,比如想找张奶奶的胶木扣,搜‘张奶奶’就行”。小夏输数据时,顾纫秋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夏记错:“张奶奶,1955年胶木扣,浅褐,单孔,缀在浅蓝衬衫领口;老周,1978年金属扣,墨蓝,双孔,刻‘周’字;小夏,1998年布扣,碎花,圆形,做两枚”,念到故事时,还会补充“张奶奶的扣是她妈妈的,老周的扣是他爷爷的,小夏的扣是她童年的”,小夏记完后,她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
  
  有次社区搞“纽扣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顾纫秋带着街坊的缀连作品参展,有1955年张奶奶的胶木扣衬衫、1978年老周爷爷的中山装、1998年小夏的碎花连衣裙。当老伴刻着“秋”字的铜扣挂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李奶奶擦着眼泪说“这扣藏着心意啊,像老顾还在,还在跟纫秋一起缀扣”。顾纫秋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他还藏着这么枚扣,当年没告诉我,现在看来,是想给我个永远的念想,让我每次缀扣都能想起他”。
  
  二、纽扣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线迹味——是刚缀完胶木扣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浅蓝棉线的纤维,是昨天帮张奶奶缀扣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扣忆坊”的暖光落在樟木桌上,淡蓝绒布垫上,张奶奶的1955年胶木扣正躺在上面,扣上还留着当年的线痕,像时光的指纹;左手捏着母亲传的铜顶针,内侧的磨坑硌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握着枚缝衣针,针尖还沾着点浅蓝棉线;手腕上戴着块旧手表,是老伴1980年送的,表盘有点花,却依旧走得准;右手食指第二节有道淡疤,是1995年缀连金属扣时被针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顾纫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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