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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光影里的时光

江城穿越之光影里的时光 (第2/2页)

二、光影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胶片味——是刚扫过1976年结婚照胶片的缘故,墨香里带着点松针末的清香,指缝里还沾着点浅黄修复液的痕迹,是昨天补划痕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修复室的暖光灯落在绒布台上,淡蓝色的布面上,王爷爷的结婚照胶片正躺在放大镜下,边缘的两道折痕清晰可见,像时光的皱纹;左手捏着把修复镊子,尖头的软胶蹭着掌心,有点痒,镊子尾端的铜铃轻轻晃着,没响;右手扶着胶片,指尖能摸到胶片的纹路,像老人手上的掌纹,粗糙却温暖;脖子上挂着块胶片吊坠,是孙子用1985年的旧胶片切割的,刻着“拾光”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有点凉;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浅疤,是1998年修小学毕业照时被镊子戳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苏念旧。
  
  “咔嗒——咔嗒——”,墙角的老放映机还在转,是1980年的“长江”牌,机身泛着银灰色的光,镜头有点花,却依旧清晰。幕布上是1985年的结婚影像:年轻的“我”穿着红衬衫,领口有点歪,是老伴帮着整理的;他穿着中山装,有点大,是借同事的;两人站在槐安路的老槐树下,槐花落在头发上,他举着相机,笑着说“念旧,看镜头,笑一个”。影像突然卡了一下,是胶片接头松了,我赶紧起身,怕烧坏胶片——这是老伴留下的唯一一卷结婚全程影像,膜已经有点花,边缘还有点脆化,我每天都会放一段,放的时候会用手轻轻扶着胶片,“看着光影,就像他还在,没离开过”。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透明修复液,用细针蘸着,轻轻涂在胶片接头上,涂得很匀,“不能多涂,不然会流到影像上”,然后用镊子轻轻压了压,等了两分钟,再把胶片放回放映机,影像又顺畅了,老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念旧,以后咱们每年都拍一卷胶片,记录日子,等老了一起看”。我坐在放映机旁,看了会儿,才想起今天要修王爷爷的结婚照,赶紧关掉放映机,用盖布盖好,“老周,我先帮李奶奶修胶片,回来再跟你‘说话’,你等着我”。
  
  刚把结婚胶片小心地放进铁皮盒,锁进老木柜的上层,钥匙放在牛皮本里——那是老伴留下的铜钥匙,上面刻着“拾光盒”,钥匙链是用胶片片段做的,我每天都带着,“怕丢了,这是开柜的唯一钥匙”。手机在帆布修复箱里震动,是李奶奶发来的微信,她不会打字,发的是语音,声音有点急,还带着点喘:“念旧啊,我孙子明天要结婚,想把2005年的满月胶片放给宾客看,你今天能修好吗?声音太模糊了,上次放的时候,后排的人都说听不清,怕明天大家听不见,耽误事”。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80元钱——是昨天修张阿姨全家福赚的40元,张阿姨多给了10元,说“苏姐辛苦了”,我硬要找回去,她却不要,最后还是收下了;加上之前攒的40元,总共80元。够买块豆沙糕(5元,老吴的豆沙糕涨了5毛钱,他不好意思说,我主动多给了),再给放映机买盒新胶片(65元,老放映机只能用16毫米的硝酸片,文具店只有一家卖,老板说以后可能进不到了),剩下的10元得留着买酒精,昨天擦声轨用得差不多了,李奶奶的胶片声轨氧化严重,得用酒精擦。
  
  走到修复台前,我重新拿起王爷爷的结婚照胶片,用软毛刷扫剩下的灰尘。松针末在绒布上留下细小的白痕,我用嘴轻轻吹掉,“不能让灰粘在胶片上,不然放映时会有黑点,王爷爷看了会遗憾”。补完最后一道浅痕,在“囍”字旁边,用手掌轻轻压了压,“这样修复液干得快,王爷爷下午就能来拿了,他还等着给奶奶惊喜呢”。我把结婚照胶片放进牛皮纸包,上面写着“王爷爷,1976结婚照,3天后取”,然后放在修复台的左边,“左边放修好的,右边放待修的,不容易混”。
  
  刚放好,李奶奶就提着胶片盒来了,盒子是1980年代的饼干盒,上面印着“动物饼干”,图案已经模糊,盒子边缘用细棉线补了,“这盒子是我孙子小时候用的,现在装胶片刚好,怕胶片磕着”。她走进来,有点喘,我赶紧给她倒了杯凉白开,是早上烧的,放在搪瓷杯里,“奶奶,您坐下歇会儿,喝口水,别急,胶片我今天肯定修好”。李奶奶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才说“念旧,麻烦你了,这胶片是我孙子满月时拍的,他爷爷拍的,现在他爷爷不在了,想让宾客看看当年的样子,也让孙子知道爷爷疼他”。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8毫米的录像胶片,索尼的聚酯片,边缘有点卷,“奶奶您放心,我今天肯定修好,保证声音清晰,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我把胶片放在放映机上,先试放了一段:画面里的李奶奶抱着婴儿,穿着红毛衣,是当年新买的;李爷爷在旁边逗娃,拿着个拨浪鼓,笑着说“宝宝,看爷爷,笑一个”;声音却像隔着层棉花,模糊不清,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宝宝”“笑”。我关掉放映机,对李奶奶说“您看,是胶片的声轨有点氧化,上面有层白霜,我用75%的酒精棉轻擦一擦,再调调音量,就能听清了”。从工具箱里拿出医用酒精,倒在小碟子里,蘸在细棉线上,棉线是最细的,“声轨比胶片膜还薄,得用细棉线,不然会擦坏”。我轻轻擦着声轨,动作慢得像怕碰断它,“擦的时候要顺着声轨的纹路,别来回擦,不然会把声轨擦掉”,擦了一遍,再试放,声音清楚了点,却还是有点小,“还得调调放映机的音量旋钮”。
  
  我用小螺丝刀调放映机的音量旋钮,一点点试,每次调一点就放一段,“现在清楚点了吗?再调大一点,到30分贝,让后排的宾客也能听见”。李奶奶凑在喇叭旁听,笑着说“清楚了!清楚了!能听见我当时说‘慢点逗,别吓着娃’,还能听见他爷爷的笑声,跟当年一样”。我也笑,心里却有点酸——要是老伴还在,现在也能跟我一起修胶片,一起听这些老声音,他总说“修胶片要听声,声音对了,影像才活”。
  
  刚把李奶奶的胶片放在一边晾干,手机又震动了,是孙子发来的视频电话,他在大学宿舍,背景里有同学的笑声。屏幕里他举着个数字修复软件,界面满是按钮,“奶奶,我帮您弄了个简单的数字修复程序,您试试,把胶片扫进去就能自动补划痕、调声音,比您用镊子快多了,还不累”。我看着屏幕里的软件,有点慌,手指都有点抖,“娃,奶奶老了,学不会这么复杂的,这些按钮我都看不懂,还是我的镊子顺手,用镊子修得踏实,能摸着胶片,知道哪里该补,哪里该留”。孙子有点失落,眼神暗了暗,却还是笑着说“没事奶奶,等我放假回去教您,一步一步教,您肯定能学会,您先慢慢用镊子修,我不催您,别累着”。
  
  挂了电话,我蹲在老木柜前,翻老伴的胶片箱——想找段他拍的影像看看,缓解下心里的涩。箱子是1985年的铁皮箱,上面印着“上海”,是老伴去上海出差时买的,现在有点锈了,我用布擦得很亮。翻到最底层,摸到个未拆封的胶片盒,上面写着“1998.10.1结婚纪念日”,是当年的过期胶片,富士的硝酸片,我从来没拆过,怕里面是空的,也怕看见他的影像会难过。
  
  我犹豫了会儿,还是拆开了包装,里面的胶片有点卷,却没坏。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胶片放进放映机。幕布上突然出现老伴的脸,他老了点,头发白了些,却依旧笑着,举着相机说“念旧,今天是咱们结婚13周年,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偷偷存了点钱,等明年带你去北戴河,拍好多好多胶片,就像2000年那次一样,你不是说喜欢海吗?咱们去住海边的民宿,每天看日出”。影像里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存钱的数额,“你看,已经存了一半了,明年肯定够”。他还说“我知道你喜欢修胶片,以后我帮你拍,你帮我修,咱们一辈子都这样,不分开”。
  
  眼泪掉在胶片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赶紧用软布擦干净,怕损坏胶片,布是老伴的旧手帕,上面有他的味道,“老周,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怎么不等着一起去啊”。擦着擦着,想起李奶奶还在等满月胶片,赶紧抹了抹眼泪,用袖子擦了擦脸,继续调声音——不能让她着急,不能耽误孙子的婚礼,老伴也会希望我把事做好的。
  
  中午12点,终于把李奶奶的胶片修好,我用透明袋装好,递给她,“奶奶,修好了,您回去试试,要是还有问题,随时来找我”。她拿着胶片,非要多给20元,“念旧,你辛苦了,这钱你拿着买点心吃,明天我让孙子给你送喜糖”。我却摆手,从牛皮本里拿出张纸条,写着“修复费30元”:“奶奶,说好30元就是30元,多收了我心里不安,您孙子的婚礼重要,这胶片能派上用场就好,喜糖我等着吃”。
  
  送李奶奶出门时,王爷爷来拿结婚照胶片,他穿着中山装,是当年结婚时穿的,“念旧,我来拿胶片,想给你奶奶个惊喜,今天是咱们结婚48周年纪念日”。他看着补好的胶片,笑着说“念旧,你修得比新的还好看,这折痕还在,真好,跟当年一样”。我递给他个黑色的胶片袋,“爷爷,这袋子是防光的,您放好,别晒着,放映时记得先预热机器,老胶片怕突然受热,预热五分钟再放”。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胶片放进怀里,“谢谢你啊念旧,我和你奶奶都谢谢你”。
  
  下午2点,我提着帆布修复箱去文具店买新胶片。路过杂货店,老吴师傅笑着喊“念旧,豆沙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走进去,买了块,付了5元,老吴说“不用多给,还是4块5”,我却笑着说“涨了就涨了,你做的好吃,值5块”。咬了一口,豆沙馅甜而不腻,像老伴当年做的——他总说“念旧爱吃甜,豆沙要多放,煮得烂点,才好吃”,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在厨房煮豆沙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最后一盒16毫米胶片,是富士的硝酸片,包装上有点灰,“苏姐,这是最后一盒了,厂家不生产了,以后可能进不到了”。我接过胶片,心里有点慌——要是没了这种胶片,老放映机就用不了了,老伴的影像就没法放了,“老板,真的没了吗?以后都进不到了?”老板点点头,“现在都用数字的了,没人用胶片了,厂家也不做了”。我付了65元,拿着胶片,心里沉甸甸的,“以后只能省着用了,得把老放映机好好保养,别坏了”。
  
  回到修复室,我把新胶片放进放映机,试放了一段老伴的煮面影像。幕布上的他,还在笑着说“念旧,生日快乐,吃面了”,我坐在放映机旁,吃着豆沙糕,眼泪又掉了下来——原来再难的日子,有这些光影,有街坊的牵挂,有老周的“陪伴”,就有了力气,就能把日子过下去。
  
  三、光影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胶片味和豆沙糕的甜香,指尖的松针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杂货店柜台的凉意——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牛奶,杯壁上凝着水珠,牛奶的温度像修复室的暖光灯,很暖。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暖光一样照亮屏幕,群里很热闹,都是街坊们发的好消息:
  
  “@所有人天大的好消息!苏姐的‘拾光盒’升级啦!咱们街坊凑钱帮她买了数字扫描仪和新放映机,数字扫描仪能把胶片转成电子版,还能存云端,不怕丢;新放映机既能放胶片,也能放数字影像,以后老的新的都能放!王爷爷捐了200元,说‘念旧帮我修了结婚照,我得帮她,这钱是我和老伴的心意’;李奶奶织了10条毛线围巾,在社区门口卖,每条50元,卖了500元,全捐了,说‘念旧帮我修了孙子的胶片,我也帮她做点事’;小夏把实习工资1000元全捐了,说‘苏奶奶人好,教我认胶片,这钱该捐’;张阿姨送了箱苹果,说‘给苏姐补补身体’;社区还帮着申请了‘老手艺传承补贴’,每月1500元,够苏姐买胶片、修复液和酒精了,以后不用愁耗材了!”
  
  “苏姐的孙子放暑假回来啦!这孩子真能干,帮‘拾光盒’做了‘光影记忆馆’网页,把苏姐修复的胶片都传上去了,还加了‘故事区’,每个胶片下面都写着街坊的回忆,比如王爷爷的结婚照、李奶奶的满月录像,现在好多人在网页上留言,说‘想修老胶片,想留住回忆’!还有外地的人联系苏姐,寄胶片来修,昨天就收到了北京的包裹,是位阿姨想修1980年的全家福,苏姐说会好好修!‘拾光盒’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咱们社区也跟着沾光!”
  
  “社区在修复室旁边加了个‘光影展柜’,是用旧粮店的柜台改的,刷了淡蓝色的漆,跟修复室的墙一个色。展柜里放着苏姐修复的经典胶片,有1976年王爷爷的结婚照、1995年老周拍的煮面影像、2005年李奶奶孙子的满月胶片、1998年小林的毕业照,每个展柜都配了小屏幕,循环播放胶片影像,还放着耳机,能听声音。街坊路过就能看,像个小型博物馆,好多孩子都来围观,问‘这是什么呀’,苏姐就给他们讲胶片的故事,教他们认胶片,可热闹了!”
  
  “苏姐收了两个学徒!一个是学数字媒体的大学生,叫小杨,放假来社区实践,说‘想跟着苏奶奶学修老胶片,把手艺传下去,现在会修老胶片的人少了,不能让手艺断了’;一个是社区的年轻人,叫小郑,22岁,喜欢老影像,说‘苏奶奶的手艺厉害,我要学好,帮苏奶奶打理网页,让更多人知道老胶片的美,知道‘拾光盒’’。苏姐说会把自己会的都教他们,包括配修复液、补胶片缺角、擦声轨,还会教他们认胶片材质,‘要让他们知道,修胶片不只是技术,还要懂回忆,有温度’!”
  
  我赶紧关了杂货店的门,往“拾光盒”跑。晨雾已经散了,太阳升得老高,照在“拾光盒”的新玻璃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像撒了层金粉。门楣上的胶片铁皮牌在阳光下泛着银辉,比以前更亮了,下面的小铜铃还在,开门时“叮”地响了一声,像在欢迎我。
  
  推开门,修复室里更热闹,胶片味混着笑声飘出来,像温暖的风。苏念旧正坐在新的数字扫描仪前,小杨在旁边学用软件,“奶奶,您看,用这个‘划痕修复’功能,能自动识别划痕,还能保留原片的颗粒感,不丢烟火气,比您用镊子快,还不累”;苏念旧点点头,手里拿着胶片,“好,你教我,我慢慢学,以后既能用镊子修,也能用软件,老的新的都不能丢”。小郑在整理网页留言,“奶奶,有个广州的叔叔想修1978年的参军胶片,说‘那是我爸的,想修好给他当生日礼物’,我已经回复他了,让他把胶片寄过来”。
  
  老放映机摆在角落,擦得发亮,旁边放着好几盒新胶片,是社区帮着找的,“我每天还是会放一段老影像,跟老周‘说说话’,告诉他‘拾光盒’越来越好,有好多人帮着守光影,守回忆”,苏念旧笑着说。幕布上正放着1998年的结婚纪念日影像,老伴的声音清晰:“念旧,下辈子还跟你一起拍胶片”,台下的街坊都笑着鼓掌,李奶奶坐在椅子上,擦着眼泪说“这光影真暖,像老周还在,还在跟咱们一起热闹”。
  
  孙子拿着“光影记忆馆”的宣传册,给街坊们讲解:“大家看,这册子里有每种胶片的修复方法,还有苏奶奶的修复故事,比如怎么配修复液、怎么补缺角,以后咱们社区的老影像,都能存在网页上,永远丢不了,还能分享给外地的亲戚看”。有个年轻人举手问“苏奶奶,我能学修胶片吗?我爷爷有卷1960年的抗战影像,膜有点花,想修好给他看”,苏念旧点点头,笑着说“当然能,只要你喜欢老光影,愿意慢下来,有耐心,我就教你,修胶片要懂回忆,有温度,不能急”。
  
  社区主任手里拿着个红色证书,上面写着“槐安路时光守护者”,递给苏念旧:“苏念旧同志,这是大家投票选的,你用光影修复了街坊的回忆,守护了老时光,是咱们社区的榜样!以后社区会一直支持你,让‘拾光盒’的光影飘得更远,让更多人知道老胶片的美,知道老手艺的珍贵!”
  
  苏念旧接过证书,手指有点抖,眼眶有点红,却笑着说“谢谢大家,我只是修了点胶片,没想到大家这么帮我。以前我总怕老胶片没人修,怕老手艺没人传,现在有了数字扫描仪,有了学徒,有了‘光影展柜’,我放心了。以后我会把守好这些光影,教更多人学修胶片,让更多人爱上老胶片,记住心里的人,记住老日子”。
  
  老伴的“胶片记忆册”放在新展柜的最上层,旁边放着个小屏幕,循环播放里面的胶片碎片,有槐花照、满月影像、北戴河的海,还有煮面的片段。街坊们围着看,有的说“这是念旧和老周的故事,真暖”,有的说“咱们的故事也在里面,真好”。
  
  “苏姐,来块豆沙糕!”我喊她,她笑着点头,老吴师傅从杂货店送来刚做的豆沙糕,还热乎着,“念旧,给你留的,多放了豆沙,你爱吃的”。孙子帮她接过,还多给了我张“光影记忆馆”的门票,上面印着1985年的结婚影像,“叔叔,欢迎来参观,以后常来帮苏奶奶看看店,跟我们一起守光影”。
  
  风卷着胶片味和豆沙糕的甜香,吹在脸上暖暖的。我看着修复室里的热闹——苏念旧在教修胶片,手指偶尔还会捏捏旧镊子;孙子在讲网页,眼里满是光;街坊在看影像,脸上带着笑;年轻人在学手艺,认真得很——突然明白苏念旧光影里的秘密:那些带划痕的胶片、磨痕的放大镜、老放映机的“咔嗒”声,不是“过时的手艺”,是她用耐心修复时光的遗憾,用坚持守护心底的牵挂;那些街坊的帮忙、孙子的传承、社区的照料,不是“偶然的善意”,是生活里最朴素的温情,像修复液补划痕一样,把难日子熬成了甜,把冷时光捂成了暖。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开店,就看见“拾光盒”的灯亮了——苏念旧正在放1985年的结婚影像,老放映机“咔嗒”响着,幕布上的光影暖得像太阳。她坐在放映机旁,手里捏着修复镊子,笑着说“老周,你看,咱们的‘拾光盒’越来越好,有好多人帮着守光影,守回忆,你不用惦记我,我过得很好”。
  
  我想,以后的日子,槐安路的“拾光盒”会一直这么暖,像苏念旧常说的:“胶片会旧,影像会淡,但心里的光,修不好,也丢不了;日子会难,回忆会远,但身边的暖,留得住,也传得开——只要心里装着爱,手里握着匠心,再平凡的日子,也能像老胶片里的光影一样,温暖、绵长,满是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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