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节 为我重铸不朽之躯 (第1/2页)
第511章为我重铸不朽之躯
以那根手指所点中的“原点”为中心,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裂痕”,开始,在那巨大的“伤口”之上,疯狂地蔓延!
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裂痕。
而是,“逻辑”的裂痕!是“概念”的崩塌!
“怨憎君主”的存在,是基于“混乱”,“扭曲”,“恶意”,“绝望”……这些,复杂的,“负面概念”的集合体。
而道墟的这一指,所代表的,则是,最简单,最纯粹,最不容置疑的,“公理”。
当,一个,由无数个,充满了矛盾与谬误的“谎言”,所构筑起来的,复杂的“伪命题”。
遭遇到了,一个,最简单,最基础,不证自明的,“真理”时。
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
崩塌!
“不……这……是……什么……”
一道,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恐惧与茫然的意念,从那“伤口”中,断断续续地,传递出来。
它,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被“简化”!
那些,构成它本质的,无数个破碎世界的“怨念”,正在被“还原”成,最原始的,“信息”。
那些,驱动它行动的,“王”的“恶意”,正在被“剥离”掉,所有的“指向性”,变成,无意义的,“熵”。
它,就像一个,无比复杂的,用无数垃圾代码堆砌起来的,恶性病毒程序。
被,一道,最底层的,“格式化”指令,直接,命中了核心!
咔嚓……咔嚓……
“逻辑”崩塌的声音,越来越响。
那巨大的“伤口”,开始,如同风化的沙雕一般,片片剥落。
剥落下来的,不是血肉,不是能量,而是一段段,已经失去了意义的,破碎的“时空代码”,和,一行行,已经被“擦除”了内容的,“大道法则”。
它,在被“拆解”!
它,在被,从“存在”的层面上,抹去!
“王……救……”
最后的求救意念,还未传递出去,便戛然而止。
轰!!!!
那巨大的“伤口”,那尊,让守灯人三人,绝望了九个纪元的,恐怖的“怨憎君主”,在道墟那一指之下,终于,彻底地,崩解了!
它,没有化作飞灰,没有化作能量风暴。
而是,化作了,亿万万,如同星辰般璀璨的,最纯粹的,“光点”。
这些光点,不带任何属性,既不神圣,也不邪恶,既不炽热,也不冰冷。
它们,是“怨憎君主”被“格式化”之后,所还原成的,这个“泡影世界”,最原始的,“构成要素”。
然后,这些光点,如同倦鸟归林般,开始,缓缓地,融入了,周围那片,被道墟“校准”过的,“正常”时空之中。
仿佛,是在,修补着,这个世界,原本的“伤痕”。
一场,足以颠覆纪元的危机。
就此,消弭于无形。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塔内,守灯人,苍崖,灵殊,三位,活过了无尽岁月,见证了纪元更迭的古老存在,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张着嘴,瞪着眼,如同三尊,被神迹,所震撼的,凡人雕塑。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尊,足以与薪火序列前列的执火者,正面抗衡的“墨影君主”。
一尊,让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的,恐怖存在。
就那样……
被,一指……
点没了?
那不是战斗。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抹杀”。
那更像……
一个,严谨的学者,随手,擦去了,草稿纸上,一个,错误的,多余的,污点。
随意,而又,淡然。
道墟,缓缓地,收回了手指。
他那张亘古不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那身周三尺的“绝对正常”领域,也随着他收敛了气息,而缓缓散去。
这片被“校准”过的虚空,开始,重新,与“泡影世界”的,大环境,“接轨”。
然而,就在此时。
异变,再生!
在“怨憎君主”崩解的核心处,那亿万万光点之中,有一滴,漆黑如墨,晶莹剔透,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怨毒”与“憎恨”的……黑色泪珠,悄然,凝结成形。
那是,“怨憎君主”,在被“格式化”之前,所留下的,最后,也是最本源的一丝“执念”!
是它,存在的“证明”!
这滴黑色泪珠,没有像其他光点那样,融入虚空。
而是,微微一颤,瞬间,洞穿了时空,无视了镇界塔的阻隔,朝着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激射而去!
它的目标,不是道墟,不是镇界塔。
而是……
那片,由守灯人,所展示过的,“真实星图”的,最中央!
是“薪火”本源,所在的,方向!
“不好!”守灯人,最先反应过来,他失声惊呼,“它要,污染‘薪火’!”
然而,一切,都太快了。
那滴泪珠的速度,超越了因果,仿佛,在它出现的刹那,就已经,到达了,它想去的地方。
守灯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也就在同一时刻。
道墟,猛地,抬起了头。
他那双混沌色的眸子,没有去看那滴消失的泪珠,而是,穿透了层层的时空,穿透了“泡影世界”的界壁,望向了,那片,更加深邃,更加不可名状的……
“黑色海岸”。
在那里。
在那,端坐于黑暗尽头,王座之上的,那尊,永恒沉睡的“王”。
祂那,紧闭了无数纪元的眼睑,似乎,微微地,动了一下。
仿佛,一个,正在做着美梦的人,被,一只,恼人的蚊子,轻轻地,叮了一下。
虽然,还未醒来。
但,已经被……
惊扰。
时间的长河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纪元更迭的宏伟史诗,不过是石壁上风化的一行刻痕。无尽的黑暗与死寂是这里唯一的主题,连光都无法逃逸,被一种更为古老、更为根本的“规则”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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