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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工匠可来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工匠可来 (第2/2页)

“好。”朱瀚抬眼,盯着远处校场旗影,忽道:“带我去老张家。”
  
  童子一愣,随即会意:“您是要看昨夜那几位?”
  
  “嗯。”朱瀚道,“药理上,断肠草与马钱子虽不同,解法也需调。昨晚换药后,怕有余毒未尽。”
  
  老张家院落,阳光把墙头上的碎瓦烤得发亮。
  
  几个病患已能坐到檐下,露出的腕脉虽弱,却有力道回复。
  
  昨夜昏迷的妇人睁开眼,目光清了许多。
  
  朱瀚蹲下身,指腹搭在她腕上,呼吸一寸一寸调整与她的脉息贴合,过了十余息,眉头才慢慢松开。
  
  “上午再喝半碗稀粥,午后少量温汤。夜里别熬夜,别生火熏。”他起身对家人吩咐,“锅已刷净?”
  
  “刷了三遍,”老张抹着手,“童子爷叫我们刷三遍,我们就刷了四遍。”
  
  “嗯。”朱瀚淡淡一笑,“多一遍,总比少一遍强。”
  
  他走到院角那口水缸前,掬了一捧水,轻轻嗅了嗅,水清,不带异味。
  
  又看了看柴堆,柴头上还沾着药渣。
  
  他指了指:“这堆柴别用,扔到河边,回头我让人送干净的。”
  
  “哎。”老张连声答应,转身叫儿子抬柴。童子在一旁嘀咕:“王爷连柴火也看?”
  
  “昨夜那股粉,最易沾在锅沿、柴灰里。”
  
  朱瀚淡声,“细处不净,粗处也会坏。”
  
  说话间,一个瘦高的少年挤到前面,怯怯地开口:“王爷,我……我想学辨药。您那图能给我一张吗?”
  
  童子看他,笑道:“要一张图就敢学?”
  
  “我还会背,”少年急了,一股脑背出昨日在校场听到的口诀,“‘嗅味、观丝、手拈、问名’,还有‘醋黑识伪’,我都记得。”
  
  朱瀚盯他两眼,递了他一根细绳,“先别背,先做。用它在茎上套一套,抽丝便弃。”
  
  又从袖里抽出一小片断肠草和一小片柴胡,放在他掌心,“回去找你家的井台,把这两片放在阳光里,一炷香后看颜色的差异。你若说得上来哪里不一样,明日到校场来找我。”
  
  少年眼睛一亮,紧紧捏住那两片草叶,重重点头:“找您!”
  
  朱瀚目送他跑出巷口,耳边落下院里饭菜的香气,夹着稀粥与蔬菜的清味。
  
  他收回眼,正要转身,门外忽有快马掠过,一名差役翻身下马,抱拳急道:“启禀王爷!西陵驿查出一处水下木笼,里面藏着没来得及转运的粉包与封签。岸边草丛里还捞出……几方新刻的印!”
  
  “印刻在水边?”童子皱眉,“怎么不怕潮?”
  
  “是石印。”差役回,“外壳涂了油,缠了蜡布。”
  
  朱瀚眼神一沉:“有人以为断一夜就能续上。走,去西陵驿。”
  
  驿岸上,潮水拍打石阶,溅出细碎的水花。
  
  两名差役抬着一只木笼上来,笼子里密密麻麻全是粉包,外面裹着油纸,拴结的绳头是新换的。
  
  旁边几块石印码在一起,印面阴文冷硬,刻的是各处常用的小戳。
  
  木笼边,还丢着一只断了口的瓷盏,盏内残留茶色,茶面黏着一圈黄腻的油。
  
  “与小吏那颗‘稳手’一样的药油。”
  
  童子吸了口凉气,“谁这么急?”
  
  “不是急,是惯。”
  
  朱瀚伸手拈起一包粉,皮肤下触到的温度比常温低半分,“水里浸过后,粉更细,摊开时不易结块。昨夜封水,他们改了路,把未转走的货沉在水下笼里,等风头一过捞出来。可惜今晨河水翻,你们巡到。”
  
  “王爷,怎么办?”差役问。
  
  “当众开。”朱瀚道,“今日午后,校场验印、验粉、验酒一并做。把这石印也摆出来,叫做印的人看一看。手艺有时能救人,有时能害人,救人与害人之间,工匠也要做个选择。”
  
  他回身望向河面。冬日的阳光薄薄的,水被照得有些刺眼。
  
  他站在风里,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像一条压在水上的线,虽薄,却直。
  
  “王爷。”童子忽然低声,“您几夜没合眼了。”
  
  “好睡的觉,要在把事收住之后睡。”朱瀚笑意淡淡,“我不急。急的是那些还没换药的人。”
  
  他话音刚落,岸边一位老妪拄着拐走近,脸上沟壑深,眉眼里全是焦急:“王爷,校场那边说,今日还帮验锅吗?”
  
  “验。”朱瀚转身,声音柔了几分,“拿来吧。”
  
  老妪立刻让小孙子把背篓卸下,露出一口被擦得发亮的旧铁锅。
  
  朱瀚用清水涮了一遍,将锅底靠近鼻端,嗅了嗅,又用手指甲刮了一点黑灰,搓在掌心。
  
  他点头笑道:“干净。回去煮稀饭吧,多煮一会儿。”
  
  老妪的眼睛一下就湿了,连声道谢。
  
  朱瀚摆了摆手,背影重新立在河风里。
  
  午后,校场再一次沸腾。
  
  石印按序摆开,旁边一块木牌上写着“工匠可来”。
  
  果然,有几名刻字匠怯怯走到台前,辨认刀痕、摸印面,有人脸色涨红,有人低头不语。
  
  温梨把铜壶放在案角,手指在壶盖上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一声,像是一段话的句点。
  
  朱瀚站在三块木匾中间,手里捻着一根细绳。
  
  人群安静下来,他把绳环套在一根样草上,抽,断;又套在另一根上,抽,抽不动,丝丝缕缕。
  
  “这就是‘观丝’与‘手拈’。”他抬起头,“我讲的,你们会忘。可手上做的,你们不会忘。你们学会了,就去教邻居,教亲戚。今日在这里讲一遍,明日在祠堂讲一遍,后日在门口讲一遍,耳朵烦了,手就熟了。”
  
  有人笑出声,有人点头,有人把孩子往前推了推,让他看清楚。
  
  “还有。”朱瀚把那包从水笼里捞出的粉举起,刀尖挑开一点,粉末在空气里散成一道淡淡的烟。
  
  他把白瓷碟递到人群前,让最近几个人各自嗅一嗅,“记住这味,带刺的凉,带假的香,入鼻不落胃。遇见这味,一律不要命令自己‘忍一忍’,把碗端开,问店家,问来人,问到他答不上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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