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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一次北伐

第二十章 第一次北伐 (第1/2页)

腊月的淮安,冷得骨头缝都发僵。
  
  洪武堂里烧着炭盆,可热气还没升起来就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刮散了。朱元璋裹着件旧棉袍,俯在地图前,手里的炭笔在上面画了一道又一道。
  
  地图是新的,史可法花重金从扬州一个老书商手里买来的,据说是万历年间兵部绘制的九边详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山川城池,有些墨迹已经淡了。
  
  “这里,”朱元璋的炭笔点在徐州北边一个叫“邵州”的小点上,“十一月十五,东虏的正蓝旗在这里跟高杰打了一仗。高杰败了,退到宿州。”
  
  金铉凑近了看:“高杰不是有三万人吗?怎么就败了?”
  
  “三万人不假,可能打的不到八千。”史可法在另一张桌上整理文书,头也不抬,“剩下都是凑数的。东虏那边,正蓝旗是真满洲,一个牛录三百人,人人披甲,高杰的兵看见就腿软。”
  
  朱元璋的笔继续往北移,停在山东境内:“这里,东阿。刘泽清的人在这儿劫了一支东虏的粮队,斩了二十多颗首级,报上去说大捷,要朝廷赏五万两。”
  
  “二十颗头要五万两?”金铉瞪眼。
  
  “要钱是真的,仗是假的。”朱元璋把笔扔在桌上,“东虏主力现在在山西追李自成残部,山东这边留的人不多。刘泽清不敢打硬仗,就挑软柿子捏。”
  
  堂里静了片刻。炭火噼啪响。
  
  “陛下,”史可法放下文书,“咱们真要这个时候动?”
  
  朱元璋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外面正下小雪,细碎的雪花被风卷着,打在窗纸上沙沙响。校场方向传来操练的号子声,隔着风雪,听着有些模糊。
  
  “不动,就永远没机会动。”他看着窗外,“等东虏收拾完李自成,掉头南下,咱们这点家底,够打几天?”
  
  “可新军才练了三个月……”金铉担忧。
  
  “三个月够了。”朱元璋关窗,转身,“岳武穆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仗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再练三年,见血还是软脚虾。”
  
  史可法走过来,也看向地图:“陛下打算打哪?”
  
  朱元璋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圈:“不打大城。打这里——滕县、邹县、泗水,这一串小城。东虏在这儿兵力空虚,守军多是降兵,人心不稳。咱们快进快出,拿下就走。”
  
  “粮草呢?”史可法问出最实际的问题,“淮安存粮,只够新军吃两个月。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月。要是路上耽搁……”
  
  “沿途就食。”朱元璋说得很干脆,“打下一地,开官仓,取粮。百姓有富余的,买。不肯卖的……”他顿了顿,“记账,等朝廷缓过来还。”
  
  史可法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他知道这“记账”是什么意思。乱世里,白条就是废纸。
  
  “什么时候走?”金铉问。
  
  “五天后。”朱元璋走回炭盆边,伸手烤火,“让各营准备。每人带十天干粮,其余沿途补充。骑兵营全部带上,步营带三千,留两千守淮安。”
  
  “谁守淮安?”史可法抬头。
  
  “你。”朱元璋看着他,“史卿,淮安是根本,不能丢。你带两千新军,再加本地的乡勇,务必守住。”
  
  史可法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臣,遵旨。”
  
  消息传下去,新军营里炸了锅。有兴奋的——练了三个月,总算要真刀真枪干了;有害怕的——听说东虏凶得很,砍人头像切瓜;更多的是懵懂的,让走就走,让打就打。
  
  准备五天,其实也就三天。甲胄兵器是现成的,干粮连夜烙的大饼,咸菜疙瘩。马匹不够,骑兵营只有五百骑,剩下的马用来驮物资。
  
  出发前夜,朱元璋把几个千总叫到行在。
  
  “这一仗,不打硬仗。”他指着沙盘——是这几天赶制出来的,粗糙,但山川城池位置大致不差。“咱们人少,要快。骑兵在前,步卒在后。遇到小股敌人,吃掉。遇到大股,绕开。目标是这三个城。”
  
  他点了点沙盘上三个小木块:“滕县最弱,守军不到五百,多是降兵。邹县稍强,有八百。泗水最难打,城墙高,有一千守军,里头可能还有几十个真满洲。”
  
  赵大锤——现在是步一营的千总——瓮声瓮气问:“陛下,那要是打不下来呢?”
  
  “打不下来就跑。”朱元璋说得毫不避讳,“咱们不是去拼命的,是去练手的。能打下来最好,打不下来,见识见识真满洲什么样,不亏。”
  
  几个千总面面相觑。这话……跟平时练兵时说的“死战不退”不太一样。
  
  “记住了,”朱元璋看着他们,“你们带出去的每一个兵,都是种子。死了,就没了。该拼命的时候拼命,不该拼命的时候,保命要紧。”
  
  众人肃然:“是!”
  
  腊月十二,雪停了,天阴着。五千新军在北门外列队。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旌旗在寒风里猎猎响。百姓挤在道旁看,有送行的家人,有看热闹的闲人。
  
  朱元璋骑在马上,穿了身半旧的明光铠——是从淮安武库里翻出来的,不知哪任守将留下的,甲片锈了,擦了好几天才有点光亮。他没戴头盔,头发用根木簪简单束着。
  
  史可法捧了碗酒过来:“陛下,壮行。”
  
  朱元璋接过,没喝,泼在地上:“这酒,等回来庆功时再喝。”
  
  他看向队伍,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但传得很远:“出发!”
  
  马蹄踏碎残雪,脚步踩实冻土。五千人的队伍,像条灰色的长蛇,向北游去。
  
  第一天走了六十里,在野地扎营。夜里冷得睡不着,很多新兵挤在一起取暖。朱元璋的帐篷在最中间,灯亮到半夜。他在看斥候送回来的最新情报——滕县守军最近换了防,新来的守将姓王,原是大同镇的一个游击,投降东虏后封了个“协领”。
  
  “大同兵……”朱元璋在地图上标注,“能打,但降将心思活。可以试试劝降。”
  
  第二天中午,队伍到滕县城外十里。斥候回报:城门紧闭,城头守军不多,但旗号整齐。
  
  朱元璋下令:步一营正面列阵,骑兵营分两路绕到城东西两侧。不急着攻城,先喊话。
  
  赵大锤带了几十个嗓门大的兵,到城下一箭之地,扯开喉咙喊:“城里的人听着!大明皇帝御驾亲征!开城投降,既往不咎!顽抗到底,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喊了三遍,城头没动静。突然梆子响,一阵箭雨射下来。新军有盾,伤亡不大,但赵大锤胳膊上中了一箭,骂骂咧咧退回来。
  
  “敬酒不吃。”朱元璋在远处山坡上看着,对金铉说,“让骑兵营动手吧。”
  
  令旗挥动。东西两侧的骑兵同时冲出,每边两百多骑,马刀在阴天里闪着寒光。他们不攻城,专砍吊桥绳索、烧城门外的拒马鹿角。城头箭矢如雨,可骑兵速度快,损失不大。
  
  半个时辰,城门外的防御工事被扫清。步营推进到城下百步,架起连夜赶制的十几架简易云梯——其实就是长梯绑上抓钩。
  
  “登城!”朱元璋令下。
  
  鼓声擂响。新军吼叫着冲上去。第一波到城下,举盾挡箭,第二波扛梯子,第三波跟着上。城头滚木擂石砸下来,惨叫声响起。
  
  朱元璋眯眼看着。新兵还是嫩,登城动作生疏,有人爬到一半不敢上了,被军官用刀背抽着往上爬。但人多的优势慢慢显现——十几架云梯同时架,守军顾此失彼。
  
  一个时辰后,东面一段城墙被突破,几十个新兵嚎叫着跳上去,跟守军肉搏。缺口越来越大。
  
  “让骑兵准备,”朱元璋说,“城门一开,就冲进去。”
  
  话音刚落,城门真的开了——不是被撞开,是从里面打开的。几十个穿着明军旧号衣的人拼命往外跑,边跑边喊:“别打!别打!我们投降!”
  
  内讧了。
  
  朱元璋一挥手。骑兵如决堤洪水,从敞开的城门涌入。步营也加紧登城。半个时辰后,城头插上了“明”字旗和“洪武新军”的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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