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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托管老师”报酬风波与自由边界

第十三章:“托管老师”报酬风波与自由边界 (第2/2页)

“荒谬!这怎么能一样!那你公司要是让你降薪,你还能做下去吗,你不会恨公司吗,就是以后你给少了,他会恨你的”林大强猛地提高了音量,脖子上的青筋都有些凸起,脸上是那种顾无双无比熟悉的、一旦认准死理就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固执和愠怒!”
  
  顾无双定定地看着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林大年那张刻板、威严、不容置疑的脸,与眼前丈夫的面容重叠在一起。他们父子二人在沟通模式上,存在着一种惊人的、令人绝望的相似性:当你试图基于新的认知,提出一个不同的思路、一个更优化的解决方案时,他们并不是在倾听、理解和消化这个新信息,而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调动一切可能(哪怕是牵强附会的)的理由,来拼命地捍卫和证明自己脑海中那个固有的、传统的想法是“绝对正确”的、是“颠扑不破”的、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的。沟通的桥梁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他们站在各自信念的孤岛上,她在A岛上大声呼喊着“价值与激励”、“尊重与财商培养”,而他则在相隔遥远的B岛上,声嘶力竭地循环播放着“父权与控制”、“金钱有害论”、“三块钱合情合理”的独角戏。
  
  她不禁想起自己那与林家截然不同的成长环境。她从小除了与奶奶生活在一起,其他几乎是吃着“百家饭”、在邻居和亲戚家轮流寄养中长大的。这种看似缺乏精细照料的成长经历,反而在无形中赋予了她极大的自主空间和信任。每年的压岁钱,她都是自己保管,奶奶只会温和地叮嘱一句:“无双,这是你的钱,自己保管好,学着计划着花,别浪费。”她从小就很自然地懂得要“量入为出”,会把那一笔“巨款”仔细地分成“长期储蓄罐”、“必要学习开支”和“梦想心愿基金”几个部分,精打细算地规划一整年的开销,很少会出现提前挥霍完再伸手向大人额外要钱的情况。这种早期的实践,让她很早就形成了初步的、健康的理财思维,懂得可持续地、有计划地管理和支配自己的财物,享受那种掌控自己小小世界的自由和成就感。而不是像林家这样,要么处于被严格控制的“匮乏状态”,要么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一旦获得经济权就陷入“报复性消费”的混乱。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分享这段塑造了她金钱观的个人经历,试图引起丈夫的共鸣:“大强,你先别急,听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好吗?我那时候……”
  
  但林大强无动于衷,继续说“反正现在给他那么多,以后给少了,他会恨你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会的,”顾无双努力压下心头的波澜,让声音保持冷静,“大强,你听我说。现在给他钱,是因为他付出了劳动,扮演了‘托管老师’的角色。这是一种即时、对等的回馈。等小小再大些,养成了更好的学习习惯,或者升入初中不再需要这种陪伴式监督了,这个‘老师’的角色自然就卸任了,报酬也相应停止。这叫有始有终,权责清晰。他不会因此恨我们,因为他理解这里的逻辑关系。”
  
  她顿了顿,试图引入更现代的教育理念来拆解他的恐惧:“再说,孩子的欲望是无穷的,他想要更多是他的本能和权利。但我们做父母的,同样拥有基于现实和原则的拒绝权利。关键在于,拒绝需要有正当的、合理的理由,并且要和孩子沟通清楚。从小就在合理的边界内学会接受被拒绝,他才能建立健康的期待模式和承受挫折的能力。反而是那种小时候有求必应,一切需求都被无条件满足,长大了却因为能力有限或观念变化而突然开始拒绝,才会让孩子感到巨大的心理落差、困惑和不理解,那才是真正滋生怨恨的土壤。”
  
  她的声音清晰而恳切,努力将道理铺陈开来。
  
  然而,她的这些解释和分析,如同面对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林大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闭环和情绪恐惧里。他仿佛没有听到顾无双关于“角色转换”和“边界教育”的长篇论述,他的听觉似乎只对那个特定的频率有反应。
  
  “现在给他那么多,以后给少了,他会恨你的!”他还在重复这句话,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语气中的焦虑感甚至比之前更甚,仿佛已经铁板钉钉地预见了那个悲惨的未来。
  
  “林大强!我可以同意说服林小圈按照3元,但一定要有方法,我现在跟你谈论的是价值观和该用什么方法好一点”顾无双虽然无法抑制内心的失望和怒气,但仍然保持平静,带着一丝颤抖,“你能不能商量解决办法,不要再重复那句话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也同你一起说服林小圈按3元来,但我一定要表达我的看法,从一个月五百块直接腰斩到不足一百块,你让一个刚刚体验到劳动价值、充满期待的十二岁孩子如何理解和接受?这早就超出了钱多钱少的经济范畴,这是一个关乎尊严、信任和家庭氛围的原则性问题!我只想和你商量更好的解决方式”
  
  她看着丈夫那张写满了“我都是为你好”、“我的决定不容置疑”、“我绝不会错”的封闭面孔,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孤立无援感将她紧紧包裹。她清晰地认识到,在这种涉及核心教育理念、深层心理动因和代际影响的冲突上,尤其是在林大年那无处不在的阴影笼罩下,想要在短时间内依靠道理和情感说服林大强,几无可能。他们仿佛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成长轨迹、接受的教养模式、形成的底层认知逻辑,差异如同天堑。
  
  第四节:僵局与“财商教育”的雏形
  
  这场激烈的争吵,最终以林大强摔门而出,留下满室冰冷的沉默告终。顾无双独自坐在书房里,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疲惫而无奈的脸。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而她的内心却一片沉寂。这场因“五百块”引发的风波,表面上是关于报酬数额的争议,深层次却是两种教育理念、两种家庭角色认知、两种世界观,乃至两种时代价值的激烈碰撞。林大强那源自自身创伤、父辈影响和潜在保守观念的混合体,像一堵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墙,顽固地阻碍着这个家庭向着更平等、更尊重、更现代化的方向演进。她知道,简单的妥协或许能换来暂时的、表面的平静,但那是对儿子努力的不公,是对错误观念的屈服,也是对自身价值观的背叛。可是,不妥协,这令人绝望的僵局,又该如何打破?那堵横亘在夫妻之间,由恐惧、固执和沉默砌成的墙,又该如何穿透?
  
  林小圈隐约感觉到,他的“工资”很快可能溜走。一种不安的预感笼罩了他,但他依旧每天坚持接妹妹、陪写作业,只是心底那份炽热的期待,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顾无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她既不能强行违背丈夫的意愿,按照原定计划支付五百块,那无疑会引爆更激烈的家庭战争,将裂痕彻底撕开;但她更无法昧着良心和教育的初衷,去执行那个在她看来荒谬且有害的“三块钱”方案,那是对儿子劳动成果和心灵世界的粗暴践踏。
  
  她需要一个既坚守原则又能破局的智慧方案。几天后,经过深思熟虑,顾无双主动找林大强进行了一次相对平静的谈话。
  
  “大强,”她开门见山,“关于圈圈报酬的事,我们可以再谈谈。我理解你怕他乱花钱,怕他因此分心。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用克扣他合法劳动所得的方式来达到控制的目的。这只会适得其反。”
  
  林大强哼了一声,没说话,但也没像上次那样立刻反驳。
  
  顾无双继续说:“你之前不是担心他拿了钱,很快就会偷偷去买手机吗?”
  
  “对!这是极有可能的!”林大强立刻找到了支撑自己观点的论据,“现在小孩子攀比心重,他看同学有,肯定也想有!五百块,够他攒一阵子去买个便宜的了!”
  
  “首先,”顾无双冷静地分析,“按照国家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是无法独立与运营商签订合约购买手机的,大型商场和品牌店也会谨慎对待独自前来购买昂贵电子产品的孩子。其次,就算他通过其他渠道想办法买了,只要我们发现,完全可以依据《未成年人保护法》和相关消费权益规定,以未成年人非理性大额消费为由,要求退货退款。我们有法律武器可以兜底,而不是预先就把他当成一定会犯错的贼来防范。”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林大强的反应,见他似乎在听,便抛出了她构思好的解决方案:“所以,问题的关键不是不给他钱,而是如何引导他正确地认识和管理金钱。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一起给他设立一个‘家庭财商管理系统’。”
  
  她详细阐述道:“我们去买两个带密码锁的、有质感的保险箱,蓝色的给他,粉红色的给小小。他们的所有劳动所得收入,都存入保险箱。我们建立一个共享的电子记账本,或者就用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每一笔钱的存入(收入)、每一次的取出和用途(支出),都必须清晰、如实、及时地记录在案,双方都可以随时查看。至少在十八岁成年之前,我们需要有这个透明化的监督机制。”
  
  “这样做有几个好处,”顾无双条分缕析,“第一,透明化杜绝了他说谎和私下进行我们不知情的大额消费的可能。第二,记账的过程本身就是极好的财商锻炼,让他清晰知道钱从哪里来,去了哪里,学会规划和复盘。第三,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们可以设置‘消费申请’流程。如果他需要动用保险箱里超过一定额度(比如五十或一百元)的钱,用于非日常小额开支,他必须提前向我们提交书面或口头申请,说明用途和理由,经过我们审核同意后才能支取。这样可以有效抑制他的冲动消费,引导他进行更理性的、有计划的支出。”
  
  她看着林大强,眼神诚恳:“这是一个建立在信任和监督基础上的系统,目的是‘培养’他的财商,而不是‘控制’他的行为。我们给他一定的财务自由,但同时也设定了合理的边界和引导机制。这比简单粗暴地只给三块钱,或者完全不给钱,不是更科学、更负责任吗?”
  
  然而,林大强听完这套在他看来颇为复杂的“系统”后,脸上并未露出赞同或松动的神色,反而是一种更深的不以为然。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带着某种偏执的语气说:“没必要搞那么复杂。他根本就没资格跟我‘要’钱!他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地方需要花那么多钱?他要是敢跟我说‘爸爸我没钱了’,那本身就是错的!那说明他之前花钱就沒计划,或者就是因为我们太久没给他零用钱,他才故意喊没钱,想引起我们注意,这是一种变相的索要和控制!”
  
  他甚至提出了一个更匪夷所思的方案:“要我说,就不该固定给。应该像奖励一样,他表现好,比如奥数考了满分,编程得了奖,就奖励他十块二十块。这样钱才花得有价值,才能激励他往正道上走。”
  
  顾无双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她意识到,林大强的思维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无法理解“劳动报酬”与“行为奖励”的区别,也无法接受孩子拥有独立支配哪怕是小额金钱的权利。在他的世界里,金钱是家长用来控制和塑造孩子行为的工具,而不是孩子应该学习和管理的对象。
  
  因为顾无双没有立刻全盘接受他的“三块钱”方案或“随机奖励”论,林大强再次熟练地启动了冷战模式。他不再主动与顾无双讨论此事,回家后话更少,面部线条绷得更紧,家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第五节:钥匙与共鸣——林小强的干预
  
  就在这个家庭僵持不下、顾无双苦无良策的时候,一直冷静观察着这一切的林小强(承载着未来林大强意识),决定出手干预。他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的根源在于林大强内心那个从未被疗愈的、关于金钱与控制的童年创伤。
  
  一个周六的下午,林大强一个人在阳台修理一个有点接触不良的落地灯。林小强拿着一本围棋习题册,假装遇到难题,走了过去。
  
  “叔叔,这个奥数题我有点看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林小强仰起脸问。
  
  林大强对技术类的问题向来比较有耐心,他放下工具,接过书看了看,简单地讲解了几句。
  
  “谢谢叔叔。”林小强接过书,却没有立刻离开。他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楼下小区里玩耍的孩子,仿佛不经意地,用一种带着些许回忆和落寞的语气,轻声说道:“叔叔,我小时候……也做过一件挺不好的事。”
  
  林大强正在拧螺丝的手微微一顿,没有抬头,但注意力显然被吸引了。
  
  林小强继续缓缓说道:“那时候,我特别特别喜欢一个航模,想了很久很久。可是我爸妈……他们管我管得特别严,尤其是零用钱,几乎不给,说是怕我乱花,耽误学习。我求了他们好几次,他们都不答应,还说玩物丧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能穿透时光的感染力。“我那时候,感觉特别绝望,好像那个梦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心里又委屈,又憋闷。跟父母沟通吧,他们根本不听,总觉得我是在胡闹。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就是太想要了,又找不到任何正当的途径,感觉被逼到了墙角……”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积蓄勇气,然后才用更轻的声音说:“我……我从我妈妈放在抽屉里的买菜钱里,偷偷拿过几次……很小的面额,不敢多拿。每次拿完,心里都害怕得要死,像做了天大的坏事,好几天不敢看爸妈的眼睛,晚上都睡不好觉。”
  
  林大强猛地抬起头,手中的螺丝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震惊地看着林小强,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小强描述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尘封了数十年的、隐秘而羞耻的角落!那段被他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关于偷拿家里钱的记忆,如同被封印的魔鬼,瞬间冲破枷锁,带着全部的细节和当时那种巨大的恐慌与自我厌恶,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那种不被理解、欲望被压抑、沟通无效、最终铤而走险的复杂心路历程,他太熟悉了!简直就是他少年时代的翻版!
  
  “你……你……”林大强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林小强迎着他震惊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带着一丝悲悯,他轻声问道:“叔叔,你说……当时的我,是个坏孩子吗?还是说,我只是……太想要一点理解和自由,却又找不到正确的路?”
  
  他没有等林大强回答,而是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无比锐利,直直地看进林大强的眼底,仿佛要穿透他所有的防御:“叔叔,你现在……是不是也在让你的孩子,林小圈,经历着和我一样的……被误解、被压抑、找不到出路的感觉?”
  
  “轰——!”
  
  这句话,像最后一道惊雷,在林大强的脑海中炸响!所有的固执、所有的“为你好”的借口、所有源自父亲那代的控制逻辑,在这一刻,被这来自“另一个自己”的血泪共鸣和灵魂拷问,击得粉碎!
  
  【深度介入关键人物核心成长节点,意识融合度稳定提升至68.5%。能量消耗在可控范围内,系统运行趋于优化。】
  
  他怔怔地看着林小强,看着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再回想起儿子林小圈最近那双带着失望、愤怒和疏离的眼睛,回想起自己童年日记里那些充满挣扎和痛苦的文字……三代人的面孔,三种相似的困境,在这一刻,跨越了时空,清晰地串联在了一起。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用父亲的方式“保护”儿子,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亲手将儿子推向自己曾经最痛苦、最不堪的境地。
  
  林小强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给林大强留出消化这巨大冲击的空间。然后,他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螺丝刀,轻轻放在林大强手边的工具盒旁,转身离开了阳台。
  
  阳台上一片死寂。林大强维持着蹲踞的姿势,许久没有动弹。内心那片由林小强的话引发的海啸,正在疯狂冲击着他固守了几十年的观念堤坝。羞耻、恐惧、回忆的痛苦与眼前现实的碰撞……各种情绪撕扯着他。他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父亲的错误,这个认知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入心脏。但让他立刻放下身段,承认错误,去拥抱一套他内心深处仍然觉得“太过纵容”的新方案,这超出了他情感和行为模式的能力范围。
  
  那天晚上,以及随后的几天,林大强变得更加沉默,一种近乎僵硬的沉默。他照常上下班,吃饭,但几乎不主动开口,眼神经常放空,仿佛沉浸在与自己的激烈斗争中。顾无双感受到了这种不同以往的寂静,这不是冷战的那种对抗性的沉默,更像是一种内在崩溃后艰难的重组。她选择了耐心等待,不去催促,也不去点破。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顾无双将那个蓝色的、带密码锁的保险箱放在了林小圈的书桌上,同时拿出一个漂亮的记账本。
  
  “圈圈,从今天起,你的‘家庭财商管理系统’正式启动。这是你的保险箱和账本。之前说好的,你这个月认真负责,报酬是五百块,妈妈现在给你现金,你清点后自己放进保险箱,并在收入栏记下第一笔。”顾无双平静地说道,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客厅看报纸(但显然没看进去)的林大强听见。
  
  林小圈欢呼一声,激动地接过崭新的钞票,笨拙又认真地数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保险箱,锁好,又在记账本上工工整整地时间,收入金额500元,来源托管老师工资。
  
  整个过程,顾无双的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客厅的动静。林大强没有反对,没有质问“怎么还是五百”,也没有重复那句“以后给少了他会恨你”。他就那么僵硬地坐着,用沉默,艰难地为他内心尚未完全平息的战争,画下了一个休止符。
  
  这是一种消极的默许,一种以“不反对”为标志的、极其有限的妥协。对于林大强而言,这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停止阻挠,哪怕他内心依然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潜在的忧虑。
  
  顾无双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远非理想的胜利,没有沟通,没有共识,只有一道无声的裂痕和一座暂时停止喷发的火山。但至少,方案得以执行,林小圈的劳动获得了应有的、体面的回报,财商教育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家庭氛围依旧有些凝滞,却不再是令人窒息的对峙。
  
  林小圈抱着他的蓝色保险箱,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一种被信任的庄重感。他隐约感觉到爸爸的沉默有些异常,但孩子的注意力很快被“属于自己的财富”和“管理权”的巨大兴奋所占据。
  
  然而,这种脆弱的、建立在一个人“不作声”基础上的平静,能维持多久?它能否经受住未来生活中更大的风浪?
  
  尤其是此刻,一个更紧迫、更现实、关乎林小圈未来道路的严峻挑战,已经带着倒计时的滴答声,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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