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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43章:学院试炼,实战磨砺成栋梁

第三部第43章:学院试炼,实战磨砺成栋梁 (第2/2页)

楚昭南隐在树后,屈指弹了枚石子,石子裹着微弱灵力,“嗒”地撞在山洞顶部的岩石上,发出清脆声响。蝙蝠群顿时乱了阵脚,有一半扑向洞口,想要找出声源。周宇轩趁机带着人冲进去,连拉带拽地把两个被困的弟子拖了出来。楚昭南看着他们扶着伤员往谷外退,一个个垂头丧气,才从树后走出,在一块显眼的石头上压了张纸条——“分工如治家,需明长幼尊卑,辨轻重缓急,若一味逞强,舍本逐末,纵有千斤力气,也难成一事。”
  
  林砚秋一组在一处干燥的山洞里歇脚时,方晓生正抱着膝盖蹲在角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篝火映着他的脸,鼻尖红得像颗樱桃,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刚才要是我能快点抛出符箓,砚秋师姐也不会被溅一身血,符箓也不会被踩烂……”他从怀里摸出块皱巴巴的手帕,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荷花,递过去时手还在抖,“这是我娘绣的,说是能驱邪,你擦擦吧,沾了血不吉利。”
  
  李师姐递给他一块干粮,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温和:“谁第一次见煞兽不慌?我当年第一次下山除煞,紧张得把符抛到了师尊头上,还把他的道袍烧了个洞,比你糗多了。”她看向林砚秋,语气里带着点思索,“你刚才绘符时,是不是没顺灵脉?苏先生去年冬天讲过,青雾谷的灵脉原是环形的,像条绕着山谷的龙,断了节点后就乱了套,脉气东游西窜的。”
  
  林砚秋点头,把拓本铺在篝火旁的平整石头上。火光映着朱红色的符文,她忽然想起母亲教她的观气术——入门后她一门心思学绘符,觉得观气术太过玄妙难学,早把这术法丢到了脑后。正发怔时,沈惊鸿忽然凑了过来,篝火的光在他脸上跳着,映得他眸子里有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子。“我三年前跟着师尊来过这里,那时谷里还没这么多散煞。”他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圈上点了三个点,“老槐树是南节点,西节点在瀑布底下的深潭边,北节点是那片乱石阵。灵脉本该绕着这三个点转,就像水绕着山流,源源不断,现在断了,气就乱了,像没头的苍蝇。”
  
  林砚秋的眼睛突然亮了,像黑夜里点亮的灯——拓本上的符文是按直线灵脉画的,可青雾谷是环形脉,脉气走向完全相反,难怪画不成!她抓过拓本,指尖在符纹上快速比划着,篝火的光映着她的脸,连鼻尖的汗珠都泛着光,原本紧锁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沈惊鸿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又赶紧抿紧,假装去擦身边的剑,耳尖却悄悄红了,连握着剑鞘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第二天清晨的雾比昨日淡了些,像一层薄纱罩在谷中,能隐约看见远处的树影。林砚秋再站到老槐树下时,心里已有了底,不再像昨日那般慌乱。她没急着拿笔,而是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灵力像水一样慢慢散出去,顺着地面的裂缝、树干的纹路蔓延开。起初只觉四周都是煞气的阴冷,冻得灵力都有些凝滞,慢慢的,她在那片阴冷中摸到一丝微弱的暖意——那是灵脉的气,从老槐树的根须里渗出来,绕着树干转了个圈,往西边的瀑布方向飘去,微弱却坚韧。
  
  她握紧狼毫笔,朱砂在笔尖聚成一点红,带着灵力的温度。这一次,她没按拓本的纹路画,而是顺着那丝暖意的走向,慢慢勾勒。朱红色的线条在拓本上流淌,像有了生命似的,越画越亮,最后竟泛出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灰雾都驱散了几分。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符文“呼”地从拓本上飘起来,化作一道红光,像条小红龙似的钻进老槐树里。
  
  树干上的黑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渐渐露出原本的棕褐色;地面的裂缝慢慢合上,枯草丛里冒出点点嫩绿,带着新生的朝气;连空气里的腥甜都淡了,换成了槐花的清香,淡雅怡人。“成了!真的成了!”方晓生蹦得老高,手里的符箓都掉在了地上,赵师兄和李师姐也露出了笑容,连篝火都“噼啪”地响,像是在为他们喝彩。沈惊鸿看着林砚秋,黑眸里的赞许藏都藏不住,他张了张嘴,想夸句“做得好”,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别愣着了,趁热打铁,赶紧去下一个节点,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众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时,传讯玉佩突然“嗡”地响了起来,带着急促的震颤,云逍的声音从玉佩里传出来,带着几分罕见的急切:“清溪村告急!村东稻田一夜之间全枯了,三个村民在田里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各组速去支援!晚了怕是要出人命!”
  
  众人不敢耽搁,循着昨日来时的路往清溪村赶,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刚到村口,就见一群村民围在村头的老槐树下,个个面色惶惶,有几个妇人还在低声啜泣,连孩子都不敢哭闹。村长王老汉穿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褂子,褂子领口磨得发亮,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风干的橘子皮。他一见到穿着道袍的弟子们,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泛起光,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听得人牙酸:“仙师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今早天刚亮,村东的稻田就全枯了,好好的稻子一夜之间就成了灰,老三、老六还有栓子家的小子,去田里查看的时候倒在地上就没醒过来,气息都快没了!”他说着就往地上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渗出血丝。
  
  林砚秋跟着他往村东走,越走心里越沉,空气中的煞气越来越浓。原本绿油油的稻田,此刻像被大火烧过似的,稻穗干瘪发黑,一捏就碎,土壤是不正常的灰色,踩上去硬得像石头,没有半点生机。三个村民躺在田埂上,面色发黑,嘴唇青紫,呼吸微弱得像游丝,胸口的起伏都快看不见了。李师姐蹲下身,指尖搭在其中一人的脉搏上,片刻后眉头皱得像拧成的绳:“是煞气侵了心脉,比谷里的散煞厉害十倍,丹药只能吊住命,要除根还得清了土壤里的煞气,否则就算救过来,也会落下病根。”
  
  沈惊鸿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捻了捻,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是谷里的节点没完全稳固,煞气顺着地下的缝隙漏到村里了,再扩散下去,整个村子都要被煞气化了。”他看向林砚秋,语气里带着点急切,“得赶紧绘护灵符,把节点彻底稳住,不然煞气只会越来越浓!”
  
  林砚秋却犯了难,蹲在田埂上,指尖划过发黑的土壤。护灵符要绘在节点上,可这稻田离最近的西节点也有三里地,中间还隔着一条小河,强行绘符只会再次失效,白白浪费灵力。她看着地上昏迷的村民,又看了看发黑的稻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忽然,苏先生讲过的净化符跳进脑海——那是护灵符的变种,虽不能固本培元,却能暂时清煞,解燃眉之急。“我有办法。”她站起身,声音带着点笃定,“我绘净化符清土壤里的煞气,但需要五种材料——谷西瀑布边的清心草、石阵旁的驱煞花、村口老榕树上的晨露、农家灶膛里的草木灰,还有……”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活鸡的血,要刚杀的,借阳气驱煞。”
  
  “我和晓生去采材料!”沈惊鸿立刻分配任务,生怕耽误片刻,“赵师兄、李师姐留下照顾村民,给他们喂点清心丹,砚秋你准备绘符的工具,我们快去快回!”他刚要走,又回头看了眼林砚秋,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瓷瓶塞给她,语气带着几分强硬的关切:“这是师尊给的护心丹,比你的清心丹管用十倍,要是煞气侵体就服下,别硬扛,你的命比符重要。”说完,不等林砚秋回应,就拉着方晓生往谷里跑。
  
  两人刚走没多久,村里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村庄的宁静。一个村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完整:“村、村西的井!井里冒黑水,还、还伸出只黑手,抓、抓了人!”王老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都带了哭腔:“那是我们的饮用水井!要是被煞气染了,我们全村人都活不成啊!”
  
  林砚秋跟着众人跑到村西的水井边时,井台周围已围了不少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几个小孩躲在大人身后,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偷偷张望,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那口老井是全村的饮用水源,井口用厚重的青石板围着,刻着模糊的祈福纹路,此刻石板缝里都渗着黑气,井水里冒着密密麻麻的黑色气泡,“咕嘟咕嘟”地翻涌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闻得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井壁上爬满了黑色纹路,像无数条毒蛇似的从井底往上缠,连井绳都被染成了灰黑色,垂在水里的部分还在冒着黑烟。林砚秋刚要上前查看,就见一只枯瘦如柴的黑色手臂从井里伸出来,手臂上覆盖着粘稠的黑液,滴落在石板上“滋滋”作响,指甲又尖又长,泛着幽冷的光,一把抓住了离井台最近的一个穿红肚兜的小孩,猛地往井里拖去。“救命啊!我的娃!”小孩的母亲发出凄厉的哭喊,想要冲过去却被身边的村民死死拉住,哭得撕心裂肺。
  
  林砚秋来不及多想,摸出张除煞符,指尖快速注入灵力,猛地掷了过去。符箓“轰”地炸开,红光如网般裹住黑色手臂,手臂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被烈火灼烧,松开了小孩。赵师兄赶紧冲过去把孩子拉回来,孩子吓得浑身发抖,哭都哭不出声。李师姐立刻检查他的伤势,发现孩子手臂上沾了点黑液,正冒着黑烟,赶紧掏出疗伤药敷上。林砚秋盯着井口,心脏“咚咚”跳得像要蹦出胸腔——这煞气比谷里的散煞强了十倍不止,绝不是普通散煞,是聚煞成核的煞核!难怪能顺着地下缝隙蔓延到村里。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传讯玉佩,玉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带着安稳的气息。只要按下去,师尊就会带着人赶来救他们,可试炼也就彻底失败了。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砚秋,灵脉守护者,守的不是自己的功名,是百姓的性命,若为了成败见死不救,修再多灵力也枉然。”她闭了闭眼,把玉佩塞回腰间,摸出所有除煞符,在井边快速布了个简易的困煞阵,又从行囊里摸出那枚木质发簪——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将灵力全注进去,发簪发出柔和的白光,像个小太阳,暂时挡住了煞气的扩散,逼得黑气往井底缩了缩。
  
  太阳升到头顶,晒得人头皮发烫时,沈惊鸿和方晓生终于回来了,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泥土,脸上也有划痕。沈惊鸿见井边的阵仗,脸色大变,把怀里用荷叶包着的材料往林砚秋手里一塞,抓起剑就冲向井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煞气没伤到你吧?”林砚秋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点疲惫,却很坚定:“我没事,快护法,我要绘符,困煞阵撑不了多久!”
  
  净化符本就比护灵符耗灵力,还要对抗井里的煞核,林砚秋刚画到一半,就觉得喉咙发甜,一口血气涌了上来,她硬生生咽了回去,指尖的灵力却稳了稳。就在这时,井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出来,像团翻滚的黑雾,周身裹着浓浓的煞气,所过之处,地面都结了层黑霜。它一挥手就把方晓生掀出去老远,撞在墙上晕了过去。“晓生!”沈惊鸿怒喝一声,一剑劈向黑雾,剑光撞在煞雾上,发出闷雷般的声响,他自己也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用你的灵力引符!”林砚秋突然大喊,将刚画好的净化符掷了过去,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顺着剑刃的灵力引,别断了!”沈惊鸿立刻明白,将全身灵力聚在剑上,银白剑光像条火龙,冲破煞气的阻隔,正好撞在符上。符文“轰”地爆发出红光,像一张巨大的网,把黑雾死死裹在中间。黑雾在红光里痛苦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里满是怨毒,慢慢化作一缕缕黑烟散了,被阳光一照,彻底消失不见。
  
  林砚秋再也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倒在地上。沈惊鸿冲过来一把将她扶起来,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砚秋?砚秋你醒醒!别吓我!”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赶紧从怀里摸出护心丹,撬开她的嘴喂了进去。林砚秋缓缓睁开眼,看见他焦急的脸,忽然笑了,声音微弱却清晰:“没事……煞核没了。”她看向水井,黑色的气泡已经消失,井水清澈见底,映着天上的太阳,连井壁上的黑色纹路都淡了。王老汉带着村民“扑通”一声全跪下了,磕头声此起彼伏,震得青石板都微微发麻:“多谢仙师救命之恩!多谢仙师!我们清溪村人,永世不忘仙师的恩情!”
  
  第三天傍晚,夕阳将青雾谷染成了金红色,十二组弟子聚在谷口时,神色各不相同。周宇轩一组垂头丧气,伤员被扶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羞愧;其他几组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唯有林砚秋一组虽个个带伤,却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带着历经磨砺后的光彩。云逍缓步走来,白色道袍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目光先落在林砚秋身上——她的水绿裙衫沾满了污渍与血迹,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明亮,像淬了火的玉,透着坚韧。
  
  “此次试炼,各组皆完成任务,虽有波折,却也各有收获。”云逍的声音裹着夕阳的暖意,像流水般淌进每个人心里,“其中,林砚秋一组临危不乱,以变通之法清煞救民,固稳灵脉,更在生死关头舍己为人,为最优小组。沈惊鸿剑艺精湛,护队友周全,更能审时度势;方晓生初时惶恐,终能镇定应敌,突破自我,皆是可塑之材。”他走到林砚秋面前,手中的玉佩发出柔和的绿光,一缕温润的灵力注入她体内,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你母亲的观气术,你没白学,她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林砚秋愣了愣,眼眶微微发热,才明白师尊早知道她用了母亲的术法,也看见了她所有的坚持。沈惊鸿站在她身旁,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来一方干净的素色手帕,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到她:“擦擦脸,都是灰,不好看。”手帕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是他常用的熏香味道,清冽而安稳。
  
  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根根钉在山路上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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