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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44章:北部探查,枯灵据点现冰山

第三部第44章:北部探查,枯灵据点现冰山 (第1/2页)

《青木门隐士》第三部第44章:北部探查,枯灵据点现冰山
  
  北风跟疯了似的在黑石山脉里打滚,卷着棱角锋利的碎石子,噼里啪啦地撞在玄铁头盔上,那脆响密集得像是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人的耳膜,带着砭骨的寒意钻进头盔缝隙。云逍猛地勒住胯下踏雪兽的缰绳,兽鼻里喷出两股浓白的雾气,四蹄在黑石地面上狠狠犁出四道浅浅的印痕,碎石子飞溅开来。他那件玄色法袍已被山间寒风撕扯得猎猎作响,边角处甚至磨出了细密的毛边,下摆翻飞间,稳稳露出腰间悬着的半块龙纹玉佩——玉质温润如凝脂,龙纹遒劲似要破壁而出,正是二十年前师父将巡查司总领的鎏金令牌连同这信物一并交给他时,亲手系在腰间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边缘被岁月打磨出的温润包浆,云逍抬手按了按头盔,压下被寒风刮得发疼的额角,目光骤然收紧,像两把反复淬炼过的匕首,硬生生穿透眼前浓得化不开的灰雾,死死钉在前方连绵起伏、如蛰伏巨兽脊背般的黑石山脉上,山脉褶皱间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师父,这鬼地方连只秃鹫都不愿落脚,连耐旱的沙棘都长不出半根嫩芽,真能藏得住人?”身后传来林砚的声音,少年人还带着点变声期的沙哑,尾音微微发颤,握着长剑的手背上青筋隐隐凸起——那是他打小紧张时就改不掉的习惯。云逍回头,眼角余光先瞥见少年银白巡卫甲的肩甲上还沾着来时路上的草屑,那是山外河谷边特有的狗尾巴草碎末,甲叶随着踏雪兽的躁动轻轻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在死寂的山间格外清晰。这孩子自入门起就有洁癖,总爱把甲胄擦得锃亮如镜,哪怕是深入这种不见天日、浊气弥漫的山脉,也不肯让铠甲沾半点污痕,此刻正悄悄用指尖抠着肩甲上的草屑,小脸绷得紧紧的。
  
  小队五人都已齐齐勒住坐骑,五匹踏雪兽个个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子里持续发出低沉的嘶鸣,耳朵死死贴在脑后——这通灵的异兽对危险的感知远比修士敏锐。最年长的秦山正抬手用袖口擦着额角的汗,尽管寒风像淬了冰的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冻得脸颊通红,他厚重的护心镜下还是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胸前的甲叶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黑石山脉的灵压实在沉得可怕,像块浸了水的铅块死死压在胸口,连筑基中期的秦山都觉得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尽全力,仿佛肺叶被无形的手攥着,连吸入的空气都带着滞涩的重量。两名中年弟子也各自按住腰间法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喉结不停滚动,显然也在强撑着灵压带来的不适。
  
  “越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越藏得住龌龊勾当。”云逍的声音不高,却像裹了层冰碴,稳稳穿透呼啸的风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二十年前玄铁门就在这山脉深处炼造‘蚀灵鼎’之类的禁术秘器,当年灵脉突然枯竭时,整座山门一夜之间化为飞灰,连个哭喊的活口都没留下,只在山壁上留下成片焦黑的印记。”他指尖凝出一缕淡蓝色灵气,在空中缓缓画出简易的山脉走势图,灵气遇到寒风微微颤抖,边缘泛起细碎的涟漪,却始终凝聚不散,将山脉的走向与矿洞位置标注得一清二楚,“灵脉这东西,就像埋在地下的暗河,表面看干涸见底,底下未必没有汹涌的暗流。这种灵脉枯竭的废地,寻常修士避之不及,偏偏最招那些想走旁门左道、靠掠夺灵脉精进的邪门势力。”林砚听得暗暗咋舌,玄铁门的覆灭他只在宗门典籍里见过寥寥数笔,没想到竟与这黑石山脉有着这般渊源。
  
  林砚催马凑上前,马鞍与踏雪兽的鞍具摩擦发出轻微声响,他伸手指着灵气图谱中一处明显的凹陷:“师父,咱们已经深入三百里了,按巡查司典藏的《北境舆图》记载,前面那片被灰雾笼罩的山谷,就是玄铁门当年的废弃矿洞区域,据说矿道纵横交错,像迷宫似的。”他话音刚落,胯下的踏雪兽突然前蹄腾空,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尖锐的惊恐嘶鸣,前蹄在地面上疯狂刨动,险些将林砚掀翻在地。几乎是同时,其他四匹踏雪兽也跟着躁动起来,纷纷扬起前蹄嘶鸣,秦山反应最快,立刻抽出背后的阔剑,剑刃擦过剑鞘发出“仓啷”一声清脆的龙吟,沉声道:“有异常!灵脉波动不对劲,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了!”他迅速闭上眼睛,眉心处淡金色灵气微微闪烁,那是他修炼的“通灵诀”正在全力感知,不过半息,他猛地睁开眼睛,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是枯灵之气!但很淡,像是被一层温养的灵气死死裹住了,若不是踏雪兽通灵,根本察觉不到!”
  
  云逍眼中寒光一闪,周身灵气瞬间收敛,翻身跃下踏雪兽时,玄色法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落地时悄无声息,仿佛一片羽毛落在石面上。他足尖点地的瞬间,身形已化作一道淡淡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向前掠去——那是师门绝学“隐尘诀”的起手式,脚步踏在黑石上时,恰好踩在石缝间灵气最薄弱的节点,连半点声响都没留下。他将灵力收敛到筑基期修士都难以察觉的程度,玄色法袍与周围灰黑的岩石几乎融为一体,只有腰间的龙纹玉佩在灰雾中隐隐透着一丝温润的微光,像暗夜里的星点。越是靠近矿洞区域,那股若有若无的枯灵之气就越发清晰,混杂着腐烂草木与锈蚀铁器的味道,钻进鼻腔里带着淡淡的腥甜,让人心里发堵发慌。这气息被一层极淡的木属性灵气巧妙包裹着,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若不是踏雪兽对枯灵之气有着天生的排斥,就算是金丹期修士走到洞口,也未必能识破这层伪装。
  
  转过一道陡峭的山梁,一处隐蔽的洞口突然出现在眼前,恰好嵌在两座黑石崖壁的夹角处,被天然的地形遮蔽了大半。洞口被杂乱的乱石和枯朽的松柏枝干层层掩盖,枯木上缠绕着发黑的藤蔓,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绿得发黑发亮,与周围那些真正废弃的矿洞别无二致,连常年风吹日晒形成的岩石斑驳痕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云逍的目光只扫了一眼,就精准落在了洞口右侧一块不起眼的黑石上——那石头表面刻着一道极淡的符文,纹路呈灰黑色,像干涸的血迹在石面上晕开,正是失传近百年的“敛气符”。只是这符文经过了邪门的改良,寻常敛气符是隐匿修士自身灵气,这符文却专门用来隐匿枯灵之气,符文线条的转折处带着枯灵教特有的诡异弧度,阴毒中透着几分匠气,显然是教中精通符箓之术的高手所刻。
  
  他抬手做了个“停步”的手势,身后赶来的弟子立刻稳稳驻足,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云逍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步走到秦山身边,气息几乎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秦山,你带林砚和王、李两位师弟守住洞口两侧,按‘三才阵’排布,左三右二,藏在黑石缝隙里,只露双目观察。任何人进出都要拦下,若遇筑基期以下的敌人直接拿下,若是遇到筑基期以上的强敌,立刻捏碎这玉佩。”他解下腰间的龙纹玉佩递给秦山,玉佩上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这玉佩内有我一缕本命灵气,捏碎后会发出十里内可见的蓝光,我能瞬间感知方位,立刻赶回支援。”
  
  秦山双手郑重接过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沁出的汗水沾湿了玉佩表面,他用力点头,声音同样压得极低:“师父放心!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洞口半步,更不会让消息泄露出去!”他挥了挥手,三名弟子立刻默契地分散开来,林砚猫着腰钻进一块巨大的黑石后面,银白巡卫甲巧妙地躲在崖壁投射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着洞口方向,手指悄悄搭在剑柄上。那孩子藏好后,还不忘伸手小心翼翼地拍掉肩甲上刚才蹭到的石屑,指尖动作轻柔,生怕发出半点声响,这洁癖倒是在关键时刻也改不了。王、李两位师弟则分别守住右侧两处隐蔽的石缝,手中扣着早已备好的符箓,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云逍又转向最年轻的苏沫,少女扎着简单的发髻,发间别着一支打磨光滑的桃木簪——那是她入门时师父亲手雕刻的,据说能驱邪避秽,这些年一直戴在头上,木簪顶端已被摩挲得发亮。她虽然年纪最小,刚过十六岁,心思却比同门师兄们都缜密,最擅长符箓之术,尤其精通隐匿和警戒类符箓。“苏沫,你留在这里,用‘隔音符’和‘示警符’布下三重警戒圈,半径三丈,符纸要嵌进岩石缝隙里,用灵气催动到半激活状态,既不泄露气息又能及时反应。”云逍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略显稚嫩的脸上,语气多了几分叮嘱,“一旦听到洞内有异动,或者警戒符被触动,立刻用传音符通知我,切记,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靠近洞口半步,你的任务是警戒和传信,不是战斗。”苏沫用力点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叠黄色符纸,指尖淡绿色灵气闪过,符纸便像落叶般轻飘飘落在洞口周围的岩石上,悄无声息地嵌了进去,连点灵气波动都没泄露,手法娴熟得不像个年轻弟子。
  
  安排妥当后,云逍深吸一口山间冰冷的空气,将肺腑间的浊气尽数排出,随即运转起“隐尘诀”至极致。他的身形渐渐变得虚幻,像是融入了周围的灰雾与岩石阴影之中,连呼吸都精准调整到与山间风息同步——一呼一吸间,正好避开风势最猛的时刻,彻底消除了自身的气息。他贴着洞口的岩壁缓缓移动,指尖轻轻触碰掩盖的枯木,枯木早已腐朽不堪,一碰就碎成褐色的粉末,落在手心里冰凉刺骨,带着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气息。目光探入洞内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枯灵之气扑面而来,比洞口外感知到的强烈数倍,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甜,像腐烂的果实混着铁锈的味道,让他运转的灵力都微微滞涩,像是精密的齿轮里进了沙子,转动起来格外费力。云逍眉头紧紧皱起,这种枯灵之气比上次在落雪山脉围剿枯灵教分舵时遇到的更为精纯,带着一种近乎粘稠的质感,显然这些人提炼枯灵之力的技术又精进了不少,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
  
  洞内并非想象中那般黑暗死寂,墙壁上每隔五丈就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灰白色的光芒,光线昏沉得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勉强够视物,却又让整个洞穴显得格外阴森。通道蜿蜒向下延伸,坡度约有三十度,地面上刻着浅浅的凹槽,凹槽内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当年玄铁门采矿时留下的矿渣印记,还是后来枯灵教修士行走时滴落的血迹。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纹,不时有细小的石屑从裂缝中掉落,砸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沿着通道小心翼翼走了约莫五十步,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股更浓郁的枯灵之气夹杂着金属锈蚀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云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将身形压得更低。
  
  眼前是一处巨大的天然溶洞,穹顶高得望不见顶,只能看到无数根钟乳石从上方垂下,尖端挂着晶莹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在空旷的溶洞里形成阵阵回音。溶洞中央,数十座一人多高的青铜装置整齐排列着,像一排沉默蹲伏的巨兽,装置表面刻满了复杂扭曲的纹路,纹路缝隙中还残留着黑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那些纹路相互缠绕,像是无数条毒蛇在疯狂吞噬彼此,透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无数根手臂粗细的黑色灵脉导管从装置底部延伸而出,像毒蛇的信子般深深扎入地面的岩石中,导管内壁泛着油腻的光泽,管内流淌着淡黑色的液体,缓缓蠕动着,每一次流动都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枯灵之气,正是被提炼过的精纯枯灵之力。装置顶部还连接着细小的铜管,不时有黑色的雾气从管口溢出,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颗粒,缓缓飘落。
  
  “快点!这根导管又堵了!主教大人说了,今日日落前必须打通这条灵脉导管,要是耽误了进度,咱们都得去扒层皮!”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朽木,带着歇斯底里的急切。云逍循声望去,只见数十名身着灰袍的修士正围着装置忙碌,他们的灰袍又脏又破,沾满了黑色的污渍,衣摆和袖口都磨出了洞,袍子后背统一绣着一朵枯萎的莲花——花瓣蜷缩发黑,花茎干瘪扭曲,正是枯灵教的标志zn案。这些修士个个面色蜡黄如纸,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的木偶,手指微微颤抖着,却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连擦汗的功夫都没有,每个人脸上都刻着麻木与恐惧。
  
  一名身材高瘦的灰袍修士正蹲在装置旁,用一把生锈的青铜匕首费力刮着堵塞的导管口,匕首迟钝的刃口划过金属管壁,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像是指甲狠狠划过石板,听得人牙酸。他的手腕抖得厉害,每刮一下都要使出全身力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砸在导管上瞬间蒸发。“师兄,这黑石山脉的灵脉太顽固了,比落雪山脉的灵脉坚硬数倍,咱们已经耗了三名师弟的修为,强行催动灵气打通导管,他们现在还躺在角落里动弹不得,才勉强打通三条导管啊。”旁边一名年轻修士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石屑。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灰袍下摆还沾着新鲜的泥污,领口处绣着的莲花图案还很新,显然是刚被抓来不久,脸上还残留着未脱的稚气。
  
  高瘦修士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嘴角因为愤怒而扭曲,却又在眼底深处飞快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哭个屁!哭能打通导管吗?主教大人说了,三个月内必须完成整个黑石山脉的初步抽取,否则咱们都得去喂‘枯灵池’!”他抬手狠狠一指溶洞西南角,那里有一处丈许见方的池子,池水呈墨黑色,表面漂浮着淡淡的黑雾,不时有气泡从池底冒起,破裂时发出“啵”的轻响,隐约能看到池底有模糊的人形影子在缓慢蠕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气,“你想变成池子里那些玩意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浑身长满黑毛,只会像疯狗一样杀人?”年轻修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手里的青铜凿子却下意识加快了速度,指甲被凿子边缘磨得渗出血来,染红了导管口,他也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云逍的心重重沉了下去,像坠了块千钧铅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枯灵池他曾在宗门秘藏的《异闻录·邪术篇》中见过详细记载,那是枯灵教最阴毒的邪术之一,以百余名修士的精血为引,布下“蚀魂阵”,将抓来的修士投入池中,强行剥离其修为与灵魂,炼化七天七夜后,就能将其变成没有意识、没有情感,只知服从命令杀戮的枯灵傀儡。这些修士显然都是被胁迫的,他们眼中的恐惧不会作假,但他们手中的动作,却在一点点挖着这片大陆的根基——灵脉乃是天地灵气之源,一旦枯竭,别说修士无法修炼,就连山间的寻常草木、溪中的游鱼都会渐渐枯萎死亡,用不了十年,这片大陆就会变成寸草不生的荒漠。云逍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剑柄,指节微微发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对这些修士的助纣为虐感到愤怒,又对他们的处境生出几分不忍。
  
  他贴着青铜装置冰冷的外壁,在阴影中悄无声息地移动身形,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与水珠滴落的节奏保持一致,每一步都踩在声音的间隙里。溶洞尽头的石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兽皮地图,兽皮足有两丈见方,边缘已经泛黄发脆,有些地方还出现了细小的裂纹,显然有些年头了,兽皮四角用青铜钉牢牢钉在岩壁上,防止受潮变形。地图上用红色的朱砂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圆点,纵横交错,清晰地勾勒出整个大陆的山川河流,正是巡查司也仅有一份副本的大陆灵脉分布图。云逍的目光扫过地图,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西部的落雪山脉、北部的黑石山脉、东部的东海群岛,甚至南部人迹罕至的瘴气森林,都布满了红色的圆点和交错的线条,其中落雪山脉和黑石山脉的标注最为密集,红色的线条像一张巨大的蛛网,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整个山脉区域,触目惊心,每个圆点旁还标注着细小的数字,像是抽取灵脉的进度。
  
  地图的右下角,用浓黑的墨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间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狠之气:“三月内完初步抽取,半年内立枯灵大阵,岁末启阵,尽收天下灵气。”云逍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他原本以为枯灵教只是在零散地掠夺灵脉,就像草原上的马贼,抢一把就换个地方,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庞大且周密的计划。枯灵大阵他曾在师父留下的手札中见过记载,那是一种失传千年的邪阵,需以九条主灵脉为基,八十一条次灵脉为络,布下“九枢八十一络”的阵局,一旦建成启动,就能强行抽取整个大陆的灵脉灵气,汇聚于阵眼之中。到那时,灵气枯竭,所有修士都会沦为待宰的羔羊,没有灵气滋养,天地万物都会逐渐衰败,这片大陆最终会变成一片死寂的荒漠,连阳光都会失去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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