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40章 守正开课,理念传承育新人 (第2/2页)
苏婉儿起初抱着剑站在一旁,姿态优雅地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下,看狗剩憋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就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藏着几分轻视——这般粗浅的符文,也值得如此费劲?可看着狗剩那张满是挫败的脸,再看看他符纸上渐渐稳定的绿光,那绿光虽不耀眼,却透着股执拗的生机,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缓步走到石桌前,拿起了一支狼毫笔。她的金灵根本就锋利如剑,刚将灵力注入笔尖,还没来得及落笔,符纸就被那股凌厉的灵力划开一道细口,鲜红的朱砂顺着裂口流下来,像断了线的血,在洁白的符纸上格外刺目。"哼,这般粗鄙符文,果然配不上我的金灵根,也配让我动手?"她把笔往桌上一扔,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懊恼,转身就要走,却被林风的声音叫住。
"急什么?"林风快步走过来,用剑鞘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警示,"金灵根是剑,锋利无匹;符文是盾,稳固绵长。你连剑鞘都丢了,只顾着展露锋芒,恨不得一剑劈开天地,怎么能握稳剑、画好符?当年你父亲教你'藏锋式',是让你懂得收放自如,何时展露锋芒,何时收敛气息,都要心中有数,不是让你仗着天赋肆意妄为,连最基本的沉稳都丢了。"
苏婉儿浑身一怔,父亲教她"藏锋式"的画面突然清晰浮现——那年她十岁,刚习得基础剑法,便整日舞剑张扬,总爱用尽全力展露锋芒,结果练剑时收势不及,误伤了旁边递水的师兄。父亲没有责骂她,只是握着她的手,让她将灵力一点点收敛进剑柄,剑身的光芒从耀眼夺目变得温润内敛,父亲当时说:"真正的剑客,不是剑够利,是能让剑听心的话,该利时能斩邪煞,该稳时能护众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浮躁,重新拿起笔,试着将体内躁动的金灵根像藏进剑鞘那样收敛,指尖的金光渐渐淡了些,化作一层柔和的光晕裹着笔尖。朱砂在纸上缓缓游走,没有了之前的凌厉,这一次,符纸没有破损,淡淡的白光在纸上流转,像裹了层皎洁的月光,温和却不失力量。她盯着符纸,第一次发现,原来不逞锋芒的力量,也能这般动人,这般让人安心。
未时的实践课,像一场突如其来的试炼,彻底打破了弟子们对"修行"的固有认知。狗剩背着个装着符纸和草药的布包,跟着疗伤师白芷往石洼村走,刚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孩童哭声,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在安静的村落里格外刺耳。村口那口养育了石洼村几代人的老井,此刻正泛着黑臭的气息,水面漂着些枯黄的枯草和不明杂物,连井口的青苔都透着诡异的灰黑色。村老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迎上来,看见狗剩就红了眼眶,浑浊的眼泪顺着脸上的皱纹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衣襟上:"剩娃啊,你可来了!这井是俺们村的命根子,昨天还清清爽爽的,今早起来就变成这样了,俺们试着打了桶水,臭得能熏死人,谁敢喝啊!村里的娃都渴得直哭......"
"是邪煞浊气顺着井壁缝隙渗进了水里,量虽不多,却足够污染水源。"白芷蹲下身,用木勺舀了半勺水,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微蹙起,"先在井口四周布下净化符,形成结界挡住浊气,再用木灵术催生水生植物,借草木生机把水里的浊气拽出来。"狗剩立刻从布包里掏出自己画的符纸,那纸边缘还带着裁剪的毛边,光芒也微弱得像风中的萤火虫,却被他小心翼翼地贴在井沿四周。符纸贴上的瞬间,淡绿色的光晕亮起,井水竟真的清澈了些许。他学着阿禾教的手法,指尖泛起柔和的绿光,轻轻点向井边的芦苇丛,芦苇像是被唤醒般,迅速抽出嫩绿的新芽,细长的根系扎进水里,像无数只小巧的手,一点点将水里的黑色浊气拽出来,化作气泡浮出水面,消散在空气中。
"剩娃出息了!真是出息了!"村老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个用布包着的烤红薯,外皮焦黑,却热得烫手,硬塞进狗剩手里,"快吃,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还热乎着呢!"狗剩咬了一大口,香甜的滋味裹着暖意钻进喉咙,烫得他直呼气,心里却甜得发慌。他看着井里渐渐清澈的水,看着村民们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懂了阿禾说的"扎根"是什么意思——不是扎在青木峰的泥土里,追求修为的高低,是扎在乡亲们的心里,用自己的本事护着他们安稳生活,像老槐树那样,为他们遮风挡雨,给他们依靠。
苏婉儿所在的组则往李家村而去,刚转过山坳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呼救声,那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依旧透着绝望,像被狂风撕裂的粗布。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黑雾缭绕,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连正午的阳光都透不进去,隐约有孩童的哭声从雾中传出来,细得像即将断裂的线。"是邪煞残魂聚集!数量不少,大家小心!"带队的赵虎拔出腰间铁剑,剑身映着日光泛着冷光,刚要下令布防,苏婉儿已脚尖一点,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率先冲了进去,"逐光"剑应声出鞘,耀眼的金芒劈开厚重的黑雾,像在墨色的画布上划开一道白昼,瞬间照亮了院子的角落。
可她刚要提剑追击逃窜的邪煞,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红肚兜的孩童从雾中跌跌撞撞跑出来,邪煞残留的黑气像毒蛇般缠在他纤细的脚踝上,随着孩童的跑动,黑气正一点点往他体内钻。若是以往,她定会先斩邪煞再救人,斩草除根才是剑道真谛,可云逍在山门前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老妪冻僵的腿、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村民无助的眼神重叠在一起,像无数根针扎进心里。她硬生生收住剑势,剑刃离邪煞只有半寸,凌厉的剑气擦着邪煞划过,却猛地转身,反手从袖中抽出张刚画好的镇宅符,精准地贴在孩童背上。
黑气被符纸的白光灼伤,发出刺耳的尖叫,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的野兽,瞬间松开孩童逃窜。苏婉儿趁机弯腰抱起孩童退到门外,那孩子吓得浑身发抖,冰凉的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像抓着救命稻草般不肯松开。孩童的母亲疯了似的扑过来,抱着孩子哭得肝肠寸断,嘴里不停说着"多谢仙师",苏婉儿摸着孩子冰凉的小手,感受着他在自己怀里渐渐安稳的呼吸,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情绪——比打赢门派弟子比试时的喜悦更沉,比得到父亲夸赞时的骄傲更暖,像寒冬里揣在怀里的暖炉,从手心一直热到心底,那是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踏实与满足。
二十七天后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像是老天爷不小心打翻了天河,倾盆大雨从云层中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青木峰裹得严严实实,能见度不足丈许。巡逻弟子浑身湿透地从雨幕中冲出来,头发贴在脸上,衣袍往下淌着水,声音都因为寒冷和焦急而带着明显的颤抖:"云掌门!北坡王家村!大量邪煞聚集,借着暴雨的掩护突袭,已经冲毁了好几间民房,村民们都躲进祠堂了,情况危急!"
云逍召集弟子时,雨幕已将整个站台浇得透湿,青石板上积了浅浅一层水,倒映着弟子们紧绷的脸庞。他手持青木剑,剑身上泛着淡淡的绿光,洗得发白的青衫在雨中猎猎作响,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滴在肩头,却丝毫挡不住他眼中的坚定与威严:"所有人听令!今日首要任务是护村民,守住祠堂里的老人孩子!邪煞数量虽多,却多是残魂汇聚,不足为惧,切记不可贪功冒进、擅自追击!若有违者,逐出学院,永不录用!"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在狗剩和苏婉儿脸上各停了片刻,沉声下令,"狗剩带五人组,负责搜救被困村民、修补破损房屋,用木灵术稳固房梁;苏婉儿带三人守东侧祠堂,那里有三十多个老人孩子,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王家村的黑雾浓得化不开,比最深沉的夜还要黑上三分,几间土坯房已被邪煞撞得塌了半边,断梁残瓦间压着些家具的残骸,隐约能听见被埋在下面的村民发出的微弱呼救声。村中的祠堂挤满了人,老人们缩在角落,用破旧的棉袄裹着身体,牙齿不停打颤;孩子们吓得哭不出声,紧紧抱着父母的腿,透过祠堂门缝往外看,只能看见黑雾里闪烁的点点绿光,像饥饿野兽的眼睛,透着森然的寒意。邪煞像潮水般撞向祠堂的瞬间,弟子们提前贴在祠堂四周的符文突然亮起,红的、绿的、白的、金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织成一个五颜六色的光罩,将汹涌的黑雾牢牢挡在外面。"守住了!我们守住了!"有弟子激动地欢呼,可话音刚落,一只体型堪比黄牛的巨大邪煞猛地撞在光罩上,光罩瞬间被撞得严重凹陷,细密的裂纹像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随时可能破碎。
"狗剩,快!这边有老人被困!"白芷顶着暴雨,一把抓住狗剩的胳膊往倒塌的房屋跑,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疼得像针扎。废墟之中,一根碗口粗的断裂房梁下,压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疼得说不出话,枯瘦的手指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布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惨白。狗剩咬着牙,丹田处的灵力疯狂涌动,顺着经脉涌向指尖,浓郁的绿光暴涨而出,他竟硬生生将那根沉重的房梁往上撑起了半尺,手臂抖得像风中的芦苇,青筋暴起,却死死不肯松劲。"奶奶别怕!俺这就救你出来,你再忍忍!"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疗伤符,因为紧张,手指有些笨拙地贴在老奶奶腿上,淡绿色的光芒渗入皮肤,老奶奶痛苦的**渐渐轻了些。她缓缓睁开眼睛,枯瘦的手颤抖着打开布包,里面是半块用油纸包着的麦饼,还带着些许体温,"娃,给你吃......俺孙儿留的......俺不饿......"
东侧祠堂的战况最是惨烈,这里是邪煞攻击的重点,黑雾几乎将祠堂完全包裹。苏婉儿的"逐光"剑已染满黑色的煞气,原本莹白的剑身都蒙上了一层灰翳,金芒黯淡了不少;左臂被邪煞的利爪抓伤,黑色的煞气顺着伤口往里钻,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肉里游走,疼得她冷汗直流,浸湿了背后的衣袍。她咬着牙,用牙齿咬开装着朱砂的陶罐,右手颤抖着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地画着镇宅符,指尖的金光越来越弱,可每当听见祠堂里孩童压抑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她就咬着牙挺住——不能退,绝对不能退,她身后是三十多条人命,是三十多个家庭的牵挂,退了这些孩子就完了,这些老人就完了!突然,一只体型瘦小的邪煞趁着众人不备,像一道黑影般绕过防线,直扑向抱着婴儿的妇人,那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抓,妇人吓得脸色惨白,却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苏婉儿想也没想,侧身扑过去将妇人连人带孩子死死护在身后,邪煞的利爪深深抓进她的肩膀,黑色的煞气瞬间裹住了她的手臂,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苏师姐!"弟子们惊呼着举剑围上来,她却凭着一股韧劲,反手握住剑柄,忍着剧痛将"逐光"剑狠狠刺入邪煞核心。黑气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雨幕中。她捂着流血的肩膀,缓缓转过身,看着妇人怀里安然无恙的婴儿,那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小小的手还抓着她的衣袖。苏婉儿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虚弱,却无比真切——原来父亲说的"剑的真谛",从来不是克敌制胜的锋利,不是扬名立万的荣耀,是能护住这世间最软的牵挂,护住那些不该被辜负的生命。
"大家看天上!是云掌门!"狗剩突然仰头大喊,声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雨幕之中,云逍脚踏青绿色灵气飞身而起,手中的《青木守护录》完全展开,泛黄的书页上,无数绿色符文像被唤醒的萤火虫般飘洒下来,带着松针的清香,纷纷落在每个弟子身上。狗剩只觉得丹田瞬间发烫,体内的木灵术变得无比活跃,画符的手更快更稳了,符纸上的绿光也愈发耀眼;苏婉儿肩膀的伤口突然不再剧痛,黑色煞气被绿色符文渐渐驱散,金灵根的光芒与绿色符文交织在一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耀眼夺目,像暴雨中升起的太阳,驱散了黑暗与寒冷。
"守正护生,此乃正道!"云逍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家村,带着灵力的加持,盖过了哗哗的雨声和邪煞的尖叫,震得人耳膜发麻。
"守正护生,此乃正道!"弟子们齐声高呼,五十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震得黑雾剧烈翻滚,连倾盆的雨幕都被震得乱了节奏。邪煞在金绿交织的光芒中痛苦尖叫,一个个化作黑烟消散,像被太阳晒化的积雪。暴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夕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金色的光芒洒在满目疮痍的村落上,给闪烁的光罩镀上了一层金边,也给浑身是泥、满身伤痕的弟子们,镀上了层温暖的光晕。
村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祠堂,看着浑身是泥、有的还在流血的弟子们,纷纷扑通一声跪下身来,老泪纵横地磕头:"多谢仙师!多谢仙师救命之恩!没有你们,俺们这一村子人都活不成了!"狗剩连忙快步上前扶起最年长的村老,他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脸上却笑开了花,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大爷您快起来!俺们不是仙师,是守正学院的弟子,护着你们是应该的,这是俺们师父教的道理!"苏婉儿站在一旁,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疼得她微微皱眉,却笑着接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孩童递来的野果,那果子带着雨水的清甜,表皮还沾着泥土。她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缓缓散开,比她吃过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美味,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满足,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深夜的守正学院,篝火在空地上噼啪作响,火星子随着晚风往上飘,像天上散落的星星。狗剩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画的净化符,符纸还泛着淡淡的绿光,他凑到篝火旁,兴奋地跟身边的弟子说道:"俺现在画符,闭着眼睛都能画好!以前总想着快点学好本事给小虎哥报仇,现在才懂,阿禾姑娘说的'扎根'不是扎在山上,是扎在乡亲们心里,护着他们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他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脸上的泥渍都遮不住那份发自内心的光彩。
"我以前总想着登峰造极,想着超越父亲,让浣剑门的名声更响亮,觉得护着村民是件丢人的琐事。"苏婉儿轻轻摸着"逐光"剑,剑身上的煞气已被云逍用木灵术驱散,恢复了莹白的光泽,她的声音轻了些,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通透,"今天在祠堂外,我抱着那个婴儿的时候才明白,能护住想护的人,能让那些孩子安稳地笑,能让老人们安心地活,才是真正的厉害,才是剑真正该有的用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只想着握剑斩敌、追求荣耀,如今却觉得,画符救人时指尖的温度,比剑刃的冰冷更值得珍惜。
云逍坐在篝火旁的石墩上,看着弟子们脸上或兴奋或通透的神情,手中的《青木守护录》微微发烫,封面上的篆字似乎也泛着淡淡的光芒。他想起师父当年在山神庙前对他说的话:"修仙修仙,修的不是无情道,是人心;传法传法,传的不是书本上的文字,是把'守正护生'的道理种进心里,让它生根发芽,长成能遮风挡雨的大树。"他笑着往篝火里添了根干松枝,火星子溅起来,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融融的,也映得他眼底的欣慰愈发浓厚。
第二日晨钟响起时,昨夜的暴雨早已停歇,清新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晨雾中的"守正学院"匾额在朝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左下角那点墨渍在阳光里,竟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充满了生机。五十名弟子整齐列队而立,狗剩的腰杆挺得笔直,洗得发白的粗布青衣虽旧,却被他熨帖地穿在身上,领口的青木叶在晨光里格外鲜亮;苏婉儿的步摇不再像往日那般张扬,珍珠坠子安安静静地贴在鬓边,眼神里的傲气被温和取代;周强的掌心还紧紧攥着给乡亲画的符纸,指尖带着朱砂的暗红,脸上是藏不住的踏实。他们的眼神里,都藏着同一种坚定,像青木峰上历经风雨的松树,扎得稳,立得直,透着不屈的韧劲。
云逍站在站台中央,看着队列里一个个眼神坚定的弟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晨光般的温暖:"今日理念课,我们不讲灵力,不讲技法,只讲《青木守护录》第二章——传承。"
晨风吹过青木峰,带着松针的清冽与朱砂的醇厚香气,也带着新生的希望,轻轻拂过每个弟子的脸颊,吹动了他们衣襟上的青木叶。那粒由云逍亲手种下的"守正护生"的种子,经过理念的浇灌、技法的培育、实践的血与火的洗礼,早已在每个弟子心中深深扎根,抽出嫩绿的枝芽。它们终将长成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守护着世间的烟火与温情,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代代相传,让正道的光芒永远照亮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