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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35章 村民动员,凡智聚力守家园

第三部第35章 村民动员,凡智聚力守家园 (第1/2页)

《青木门隐士》第三部第35章村民动员,凡智聚力守家园
  
  赤焰岭的硝烟尚未散尽,幽冥教特有的腐肉腥气裹着尸臭,像一张黏腻的黑网,死死缠在青木峰的山坳间,连晨露都染着几分浑浊的灰翳。云逍独自立在广场高台边缘,玄色道袍下摆凝着几点暗红血渍——那是昨夜驰援时,为护一名断腿的年轻修士溅上的,半干的血痕在素净道袍上刺目如朱砂。他望着台下陆续聚拢的村民,剑眉拧成一道深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半枚断裂的符箓:那是赤焰岭凡俗巡逻队老队长用性命换来的预警符,泛黄的桑皮纸边缘还留着邪火灼烧的焦黑,指尖触上去时,沁骨的阴寒顺着指缝直往骨头缝里钻。晨风吹过广场旁的老槐树,枝叶沙沙作响,道袍衣角猎猎翻飞,他眼底翻涌着三重情绪:彻夜恶战的疲惫如沉铅压肩,数百村民的安危悬在心头,更有几分动员凡俗参战的忐忑——毕竟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
  
  “都到齐了?”云逍侧头问身旁气喘吁吁的阿禾,声音因彻夜未眠和灵力透支,沙哑得像磨过粗砂,尾音还微微发颤。阿禾束着半旧的青布发带,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头上,脸颊泛着狂奔后的潮红,鼻尖挂着细密的汗珠。他飞快扫过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又踮脚望了望入口,确认无误后躬身回话:“回掌门,除了卧病的李伯,三百二十六口全到了!您看西边——”他抬手一指,“后山猎户都扛着弓箭赶来了,周昂大哥肩上还挂着刚打中的灰兔,连猎物都没来得及送回家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广场西侧果然立着一群身着兽皮的精壮汉子,靴底沾着新鲜泥土与草叶,腰间猎刀鞘上挂着风干的兽牙,一股山野间的剽悍之气扑面而来。
  
  云逍瞥见周昂肩上那只肥硕的灰兔,兔耳还在微微颤动,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缓步走上高台中央。他刻意敛去周身灵光,将修为压至凡人境界——苍白疲惫的面庞,眼底细密的红血丝,道袍袖口磨出的毛边,甚至右手食指节上,还留着昨夜握剑过紧的未愈伤口。这些不加修饰的细节,清清楚楚落在前排村民眼里。没有了修士高高在上的灵光庇佑,这份真实反倒让人心安,嘈杂的广场渐渐静了下来,连孩童的哭闹都没了声息,所有目光齐刷刷聚在他身上,掺着敬畏,更藏着沉甸甸的期盼。
  
  “各位乡亲,”云逍按在胸口衣襟上,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虚浮,身形微晃却迅速稳住,声音不高,却借着温和的灵力托送,清晰飘到广场每个角落,连外围抱奶娃的妇人都听得真切,“昨夜三更,八十里外的赤焰岭遭了幽冥教突袭。对方带了上百具尸傀,三十余名黑袍教徒压阵。我们三百修士驰援,拼了五个时辰才将邪祟打退,守住了灵脉节点,却折了七十一位同门。”说到“七十一位”时,他刻意加重语气,指尖因压抑悲痛而微微颤抖——昨夜亲眼见着同门被尸傀撕碎,魂魄消散在邪雾里的画面,此刻还在眼前翻涌,眼底也泛起一层薄雾。
  
  话音落地,台下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妇人压抑的啜泣。前排铁匠王大叔猛地攥紧铁锤,粗糙掌心被铁柄硌出深红印痕,指节泛白,连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卖杂货的张婶下意识捂住身旁孩童的嘴,自己嘴唇却抖得不成样子,泪珠顺着眼角皱纹滑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几个年轻媳妇相互紧紧依偎,手不自觉地摸向小腹,眼底满是对腹中骨肉的担忧。云逍将这些神情尽收眼底,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他们不是败给了邪术,是败给了无穷无尽的尸傀——那些东西没有痛觉,没有神智,就算砍了头颅还能扑上来撕咬,杀倒一具,转眼就有另一具补上,我们的人,是被活活耗干灵力才出事的。”
  
  他抬手凝出淡青灵光,灵力流转间,幽冥教“幽冥复苏计划”的图谱在半空清晰显现:深不见底的地穴涌出滚滚黑雾,所过之处花草瞬间枯萎发黑,奔跑的野兔倒地抽搐,随即扭曲着站起,化作青面獠牙、绿眼闪烁的尸傀;黑雾如潮水般蔓延,吞没城镇村落,只留下一片焦土与游荡的怪物。“大家看清楚,”云逍指尖重重点在图谱中青木峰的位置,灵光连闪三下,“这不是修士之间的恩怨,是要断我们所有人的活路!赤焰岭山脚下的村子,就是因为没有防备,没等我们赶到就被屠了个干净。我昨夜路过时,看见他们的房子烧得只剩断壁残垣,院子里还留着孩童的布鞋——那些三岁大的娃,都被邪祟炼成了驱动尸傀的小鬼......”说到此处,他声音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刺痛才稳住情绪,昨夜那触目惊心的惨状,如刀割般烙在心上。
  
  “云掌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如惊雷般劈破压抑的氛围。说话的是猎户周昂,他比身旁汉子高出半头,兽皮坎肩磨得油亮,古铜色胳膊上新旧伤疤交错,最深那道从手肘划到手腕——是去年跟黑熊搏命时留下的。他手里的硬木弓还挂着晨露与草屑,肩上的灰兔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显然是追猎途中闻讯赶来,连猎物都顾不上安置。身边猎户纷纷附和,猎刀抽出半截,寒光映着朝阳,嘶吼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总不能等着被炼成尸傀!”
  
  云逍眼中闪过赞许,抬手虚按稳住场面,声音温和却带着千钧之力:“各位稍安,我不是要你们赤手空拳去拼——那样只会白白牺牲。我是想告诉大家,凡俗之力用对了法子,照样能克制邪祟。上个月,咱们村符文巡逻队在西坡核桃林击退小股邪祟的事,大伙还记得吗?”他挥手召来队长刘老栓,老人穿件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褂,腰间系着草绳,背上驮着破旧布包,双手捧着个陈旧桐木盒快步上前。云逍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整齐码着十几枚刻着诡异黑纹的破碎令牌,浓烈的阴寒之气让前排体弱村民下意识后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栓叔,给大伙说说当时的情形。”云逍后退半步让出道来,目光满是鼓励。刘老栓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枯瘦手指摩挲着木盒边缘,沟壑纵横的脸上渐渐泛起红光,腰杆也不自觉直了几分:“那是七月初六,天刚擦黑,我们五个老汉刚在核桃林布完巡逻符,正想坐下来喝口凉茶,就撞见三个黑斗篷邪祟。他们帽檐压得极低,只露着下巴上的黑痣,见我们是几个老头,根本没当回事,为首的抬手就放邪火。多亏掌门手把手教了我们三个月护家符,我们当时也没慌:我和老赵守着阵眼,老钱老孙引他们入套,老周拿着桃木钉偷袭。就这么着,把三个邪祟困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修士同门赶来。那些邪祟最怕咱们的正道符文,被灵光一烧就嗷嗷直叫,跟山里的狼怕火盆似的,怎么扑腾也冲不出来!”老人说得兴起,抬手比划着引敌入阵的动作,干枯手指在空中划出弧线,台下村民纷纷点头赞叹,眼里的惧色淡了不少。
  
  台下顿时热闹起来,凝重的气氛散了大半,村民们交头接耳,不少人还抬手比划着符文的样子。云逍适时上前,双手虚按稳住场面,声音沉如洪钟:“守护家园,从来不分修士与凡人。就像这青木峰,既要靠峰顶青松撑住骨架,也要靠山间灌木护住水土。修士能斩妖除魔,可战场上的丹药要有人送,防线上的符文要有人补,村落里的异常要有人报——这些都离不开大伙的力气。你们扛一箱丹药,布一枚符文,报一次警情,都是扎向幽冥教心口的针,都是咱们防线的砖。”他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张脸,有苍老有年轻,有怯懦有坚毅,声音满是恳切:“我知道有人心里怕——怕丢了性命,怕护不住家人,怕自己力气小没用处。可大伙想想,赤焰岭的乡亲就是因为各自为战,才被邪祟逐个击破。咱们青木峰拧成一股绳,修士在前冲锋,凡人在后支援,邪祟来了又能怎样?要是咱们退了,谁来护着孩子?护着脚下的土地?护着山后祖宗的牌位?护着咱们的根?”
  
  这话如重锤砸在众人心上,精准戳中了“家园亲人”的软肋。王大叔猛地将铁锤砸在身旁的铁砧上,“当”的一声脆响震得尘土飞扬,惊飞了槐树上栖息的麻雀。他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满是决绝,络腮胡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报名!我王铁牛有的是力气,两百斤的药箱扛着能跑三里地,物资运输队必须算我一个!我儿子狗蛋在修士堂学艺,前几天还写信回来,说要好好修炼护着家园,我当爹的不能拖他后腿,更不能让他在学堂里被人笑话老子是缩头乌龟!”他媳妇李氏也不含糊,挤出来时还不忘捡起地上的竹篮——里面是刚烙好的麦饼。她捧着一摞缝补整齐的粗布包,里面是干净的布条、捣烂的止血草药和几卷细线:“我也去!我跟村里的王婆子学过包扎,去年李伯摔断腿就是我给换的药。运输队得有人管后勤,伤员的伤口要治,兄弟们的干粮要管够,我去再合适不过!”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眼里却全是生死与共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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