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月光的挑衅,姜晚的反击 (第1/2页)
傅家老宅的晚宴总带着种不动声色的体面。暮色刚漫过雕花窗棂,前厅的水晶灯已尽数亮起,万千光点落在厅中央的旋转花台上——那花台摆着刚从昆明空运来的素心兰,浅黄绿色的花瓣裹着晨露,与周围银质餐具的冷光撞在一起,倒生出几分温润的贵气。宾客们三三两两聚着,男士们的定制西装袖口别着同系列的珍珠袖扣,女士们的裙摆扫过羊毛地毯时轻得像云,连空气中都飘着勃艮第红酒与松露的香气,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傅家在商界与文化界的双重分量。
姜晚站在露台角落,指尖捏着一杯香槟,杯壁的凉意透过薄瓷传到掌心。她今日穿了条月白色真丝连衣裙,领口绣着几簇淡青色兰草,是她前几日熬夜绣的——针脚细得像蛛丝,不凑近看几乎察觉不到,却让素净的裙子多了几分苏绣特有的柔润。晚风拂过裙摆,真丝贴着小腿轻轻晃,像她放在工作室里的素娟底料,安静却有力量。
“姜小姐一个人在这儿吹风?”
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甜腻的声音,姜晚回头,就见苏晴端着杯红酒走过来。她穿了条火红色鱼尾礼服,裙摆缀着细碎的水钻,走动时像团燃烧的火焰,与姜晚的月白形成刺眼的对比。苏晴的卷发上别着枚红宝石发夹,耳坠是同系列的鸽血红,每一处配饰都在刻意彰显“傅家故人”的存在感——毕竟谁都知道,苏晴是傅沉舟少年时的“白月光”,虽未正式交往,却总被傅家亲戚默认是“潜在少夫人”。
姜晚浅笑着点头:“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苏晴的目光落在她的连衣裙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轻蔑,随即又装出惋惜的样子:“这条裙子真好看,是哪个牌子的?我前几天在巴黎高定周好像没见过,该不会是……小众设计师的作品吧?”她刻意加重“小众”两个字,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在她眼里,姜晚就算嫁进傅家,也撑不起真正的奢华。
姜晚没接话,只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香槟,气泡在灯光下破裂,像极了苏晴此刻绷不住的伪装。她早从傅沉舟的“日常读心”里知道,苏晴回国后一直不甘心,总觉得自己才该站在傅沉舟身边,这次晚宴更是特意托人要了邀请函,就是想找机会给她难堪。
果然,下一秒,苏晴“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向姜晚倾斜——手里的红酒杯恰好对着姜晚的裙摆,深红色的酒液像条失控的小溪,顺着杯口倾泻而下,在月白色的真丝上晕开一大片暗沉的痕迹。
“哎呀!”苏晴夸张地捂住嘴,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反而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对不起对不起,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高跟鞋崴了一下,没站稳……”她蹲下身,假意要帮姜晚擦拭,手指却快要碰到裙摆时又收了回去,“这裙子看着就挺贵的,要不我赔你一条吧?不过看姜小姐的样子,应该也不缺这点钱,毕竟……傅总前几天刚给你送了城南那栋写字楼,这点裙子钱,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吧?”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假装聊天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姜晚。有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原来傅总真给她送写字楼了?”“这姜小姐到底什么来头,能让傅总这么上心?”“苏小姐这话里有话啊,怕是不服气吧?”
站在不远处的傅老夫人脸色一沉,手里的玉如意捏得更紧了——她早就看不惯苏晴的刻意攀附,正要开口维护姜晚,手腕却被姜晚轻轻拉住。
姜晚冲老夫人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从手包里掏出一块素色真丝手帕——那手帕边角绣着极小的缠枝莲,是她亲手绣的,平时用来包裹绣针。她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裙摆上的酒渍,指尖掠过真丝面料时,像在处理绣品上不慎沾到的墨点,从容得没有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她耳中炸开傅沉舟的心声,语气比平时急了三倍:【好啊!终于忍不住挑事了!苏晴这女人也太装了!还敢提写字楼?老婆快怼她!就说“不用你赔,毕竟你连傅总送我的零头都比不上”!我早就让张律师准备好了,只要她敢还嘴,就告她诽谤写字楼的事——那是我自愿送的,她瞎逼逼就是造谣!】
姜晚忍不住在心里失笑——这位总裁看着冷静,心里倒比谁都急,连律师都提前找好了,倒像是早预料到苏晴会来这么一出。
她擦了两下,便站起身,将手帕叠好放回包里。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却多了层锐利的锋芒:“苏小姐不用客气,一条裙子而已,确实不算什么。”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晴那身火红色礼服上,语气依旧温婉,却字字带劲,“不过苏小姐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傅家的晚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传出去丢了自己的面子事小,要是连累了背后的人,可就麻烦了。”
她说“惹到不该惹的人”时,刻意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傅沉舟——他正端着酒杯站在人群里,原本还在应付宾客,听到这话立刻放下酒杯,迈着长腿走过来。
傅沉舟走到姜晚身边,目光落在她裙摆的酒渍上,眉头瞬间皱起,周身的温度仿佛降了好几度。他没看姜晚,却对着苏晴冷声开口,语气里没有半分往日的客气:“小晴,注意分寸。傅家的晚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别在这里失礼,让外人看了笑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