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产戏码,总裁的迷惑操作 (第1/2页)
晨雾还未完全褪去,傅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梧桐叶上的露珠顺着叶脉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湿痕。姜晚踩着软底拖鞋下楼时,最先捕捉到的不是早餐的香气,而是空气中凝滞的低气压——那气压像极了她上次绣《寒江独钓图》时,不慎将墨汁滴在素娟上的瞬间,明明是人为的意外,却偏要装出天崩地裂的慌张。
餐厅里的欧式水晶吊灯还没完全亮起,只开了壁灯,暖黄的光线下,傅沉舟坐在长桌主位,指间捏着份财经报纸,指节泛白,仿佛那叠印刷纸不是报道股价,而是压着傅氏集团的半壁江山。他今日穿了件深灰色手工西装,袖口的珍珠母贝纽扣没像往常那样松开两颗,反而扣得严丝合缝,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只是那簇领带结下方,衬衫的褶皱比平时多了两道——姜晚扫过一眼便记在心里,这位素来注重仪表的总裁,约莫是今早为了“演焦虑”,匆忙间没顾上抚平衣料。
管家老周端着骨瓷咖啡杯,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走到傅沉舟身侧时,手腕微颤,褐色的咖啡液在杯壁晃出细小的涟漪。他不敢抬头,只低声道:“先生,咖啡再热就苦了。”
傅沉舟没接,反而抬眼看向刚走到楼梯口的姜晚,声音沉得像浸了冰水:“姜晚,你过来。”
姜晚依言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佣人刚端上温好的牛奶,瓷杯触到桌面时发出轻响,她指尖刚碰到杯耳,就听见傅沉舟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重:“公司股价一夜跌了三成,城西那个商业综合体的资金链断了,银行那边不肯续贷……”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酝酿什么艰难的措辞,“姜晚,傅家可能……要撑不住了。”
姜晚端着牛奶的手果然顿了顿——倒不是被傅沉舟的话吓到,而是她耳中突然炸开的、属于傅沉舟的心声太过清晰:【完美!这表情够凝重吧?昨天让公关部连夜P的股价走势图,连均线都做得跟真的一样,她肯定看出来我“惨”了!接下来只要她露出一点担心,我就立刻往她身边靠,装得脆弱点,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不动产转让书拿出来,说“只有放在你手里,我才放心”——这招绝对能让她感动!】
她强忍着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的冲动,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里掺了恰到好处的担忧:“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昨天看财经新闻,还说傅氏的现金流很稳……那……妈知道这件事了吗?”
傅沉舟:“???”
他捏着报纸的手指猛地一紧,报纸边缘被揉出更深的褶皱,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那慌乱太明显,连老周都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姜晚的读心术立刻捕捉到他的内心咆哮:【不对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她应该问“那我们怎么办”“你别着急”才对,怎么突然问老夫人?我妈昨天还跟我吐槽新到的茶叶不够香,根本不知道这茬!我总不能说“没告诉她,因为这是我编的”吧?】
傅沉舟迅速调整表情,咳嗽了一声,试图把话题拉回来:“暂时没告诉她,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惊吓。现在公司这情况……我能指望的人,只有你了。”
他说这话时,特意放柔了语气,眼神也努力往“深情款款”上靠,甚至还微微倾身,拉近了与姜晚的距离——姜晚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尾刻意眯起的弧度,像极了她上次绣“玉面狐”时,特意用金线勾勒的眼梢,精致却带着几分刻意。而他的心声还在持续输出:【快!快说“我陪你共渡难关”!只要你说这句话,我立刻把抽屉里的股权转让书拿出来,顺便提一嘴那栋能看江景的写字楼,她肯定会觉得我靠谱!】
姜晚放下牛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杯沿是她特意让工匠打磨过的,弧度贴合掌心,像苏绣绷架的木质边缘那样温润。她站起身,走到傅沉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能感受到他西装面料下紧实的肌肉(显然这位总裁昨晚没因为“即将破产”失眠,反而练了会儿举铁),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沉舟,你别太着急,身体要紧。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你累垮了,傅家才是真的撑不住。”
傅沉舟眼睛一亮,心里刚想“来了来了,她要提帮忙了”,就听见姜晚接着说:“实在不行……我把我妈治病剩下的那笔钱拿出来吧。虽然不多,只有两百多万,但也是我的心意,至少能帮你周转几天,找银行再谈谈。”
“哐当!”
傅沉舟手里的咖啡杯没拿稳,杯底在桌面上磕出一声脆响,褐色的咖啡液溅出来,沾到了他深灰色的西装裤上。他猛地抓住姜晚的手,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紧,眼神“真挚”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挤出眼泪,连声音都带了点颤抖:“不行!那是给阿姨治病的钱,我怎么能要?就算傅家真的倒了,我去卖房子、卖车,也绝不会动你的钱!”
姜晚看着他眼底那片刻意酝酿的“泪光”——其实那不过是他刚才揉眼睛时弄出来的水汽,连睫毛都没湿——心里憋笑憋得难受,肩膀都快忍不住发抖,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柔弱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可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我总得做点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