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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油锅里的甜

江城穿越之油锅里的甜 (第2/2页)

从炭店出来,我往药店走,路过卖早点的摊,闻到豆浆的香味,肚子有点饿——早上只喝了半杯稀粥,想着早点收摊再吃。药店的店员认识我,笑着说“阿姨,又来买咳嗽药?”“嗯,给孩子买的,还是上次那种”,我指着货架上的儿童咳嗽药,店员拿给我,还多给了两包试用装:“这个是新出的,要是孩子咳得厉害,就加一包,不苦”。我付了35块钱,把药揣在围裙内侧的口袋里,贴在身上,怕凉了——孩子怕苦,凉药更难咽。
  
  回到摊旁时,李叔已经在等了,提着他的铝制饭盒,站在老槐树下,看见我就挥手:“桂英,今天怎么来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笑着说“去买炭了,让您等久了”,赶紧把新炭放进煤炉里,用铁钩子翻了翻,待火苗窜起来,才揪起面团炸油条。李叔递过来10块钱:“给我来两根老点的油条,一碗咸豆浆,这钱不用找了,给乐乐买瓶牛奶”。我赶紧从口袋里摸出5块钱递回去:“李叔,油条2块,豆浆3块,总共5块,您别多给,我不能要”,他拗不过我,只好收下钱,却把饭盒里的咸菜倒给我一半:“自家腌的萝卜干,配粥吃,乐乐也能吃点”。
  
  刚炸好一筐油条,就看见社区的小孩明明跑过来,穿着件红色外套,扎着羊角辫,盯着油锅里的油条直咽口水,小手攥着衣角。他妈妈在后面追着喊:“明明,别靠太近,油烫!”话音刚落,明明就伸手去够案板上的油条——那是刚炸好的,还冒着热气,他的小手一下子碰到了案板上的油星,“哇”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我赶紧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管护手霜,柠檬味的,我平时舍不得用,只在裂手时涂一点。蹲下来,轻轻拉过明明的手,他的小手红红的,指关节处有点肿,我挤了点护手霜在掌心,搓热了再慢慢涂在他的手上,从指尖到手腕,每一个指缝都涂到:“明明乖,擦了这个就不疼了,凉凉的,像吃了冰糕”。我又从锅里夹了根刚炸好的小油条,放在盘子里吹凉,递到明明嘴边:“吃根小油条,甜的,就不哭了好不好?”明明含着油条,慢慢不哭了,嘴角还沾着点油。他妈妈走过来,递过来一把青菜:“桂英,真是谢谢你,这青菜是自家种的,没打农药,你拿着,晚上给乐乐做汤喝”。我接过青菜,叶子上还带着露水,湿湿的:“谢谢嫂子,这点小事不算啥,孩子没事就好”。
  
  中午11点,太阳升起来了,雾散了,油条卖得差不多了,还剩5根,我用油纸包好,放进车斗里,留给乐乐当下午的点心。乐乐坐在小凳子上,用铅笔在画纸上画画,纸是从幼儿园带回来的作业纸,背面还能看见拼音;他用红色彩笔画了个圆圆的太阳,黄色画了油条,蓝色画了小水壶。我收拾案板时,他跑过来,小手举着画,递到我面前:“奶奶,给你看”——画里的我穿着碎花围裙,站在煤炉旁炸油条,手里举着长筷子;乐乐在旁边递鸡蛋,鸡蛋画得圆圆的,像小太阳;旁边写着“奶奶辛苦了”,字歪歪扭扭的,笔画都连在一起,却是用红色彩笔写的,特别显眼。我接过画,指尖碰到画纸,软软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落在画纸上,晕开一点湿痕,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笑着说“乐乐画得真好,奶奶要贴在墙上”。后腰的疼好像也轻了点,大概是太阳晒得暖和了。
  
  收摊时,乐乐拉着我的手,小手攥着我的食指,有点凉:“奶奶,我想爸爸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爸爸说要给我买玩具车”。我掏出手机,是个旧的智能机,屏幕裂了道纹,是儿子淘汰下来的。我给儿子打视频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他肯定在工地加班,中午也不休息,想多赚点钱。我抱着乐乐坐在摊旁的小凳子上,从小车斗里拿出那个印着“劳动模范”的搪瓷缸(老伴生前的,缸身印着红色的字,磕了个小口,却被我擦得锃亮),泡了杯浓茶(是最便宜的茉莉花茶,老伴以前爱喝),看着炉口的余烬,小声说“你爸爸在外面挣钱,是为了让咱们过好日子,等他回来,奶奶给你炸你最爱吃的糖糕,放好多糖,外面裹满芝麻,脆生生的”。乐乐点点头,靠在我怀里,小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奶奶,我以后不咳嗽了,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我帮你捡炭”。我的肩膀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暖暖的,心里像被蜂蜜水浸过,甜甜的。
  
  三、油锅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油条的油香和蜂蜜的甜味,指尖的滚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便利店货架上薯片的脆感——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的袋装盐,袋口的夹子没夹紧,撒了点盐在柜台上。
  
  窗外传来巷子里的笑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小太阳一样暖:
  
  “@所有人好消息!乐乐的哮喘好多了!社区医院给安排了免费康复训练,每周二、四下午,医生上门来做!”
  
  “桂英的儿子从工地回来了!找了份社区维修队的工作,不用再跑外地了,以后能天天陪乐乐了!”
  
  “李叔、王婶、小张他们凑钱给桂英换了个新煤炉!电加热的,比旧的省炭还不呛烟,早上炸油条再也不怕熏着孩子了!”
  
  “小张帮桂英弄了个线上预订,在社区群里就能订早餐,早上提前备好,不用等,桂英也能轻松点!”
  
  我赶紧关了便利店的门,往菜市场入口跑,晨雾已经散了,太阳升得老高,照在老槐树上,洒下碎碎的光斑。远远就看见张桂英的早餐摊,围着好多邻居,热热闹闹的。
  
  她正用新煤炉炸油条,银灰色的炉身亮闪闪的,没有一点呛人的烟;炉口的显示屏上显示着油温:180℃,刚好是炸油条的最佳温度。她穿着件新的碎花围裙,还是藏青色底布印着小菊花,却是王婶新织的,领口没了破洞,还缝了个小口袋,用来装手机;左手攥着新的长筷子,是小张送的,鸡翅木的,握着舒服;她的嘴角带着笑,眼里闪着光,比平时亮多了。
  
  乐乐坐在旁边的小桌子旁,跟社区医生学画画,手里拿着新的彩笔(12色的,是儿子买的),画纸上画着新煤炉,炉口冒着金色的烟;医生坐在他旁边,帮他扶着画纸,笑着说“乐乐画得真好,比上次的太阳还圆”。
  
  儿子穿着社区维修队的蓝色工作服,正在帮张桂英修铁皮小车——他拿着扳手,拧紧车斗的螺丝,动作熟练;修好后,他把小车推到煤炉旁,笑着说“妈,以后我帮你推小车,早上不用起那么早,多睡会儿”。张桂英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却能看见她眼角的湿痕。
  
  李叔提着菜篮子来买油条,手里拿着个新的搪瓷碗:“桂英,这碗给你,装粥用,保温好,别再用那个磕口的了”;他接过张桂英递来的油条,笑着说“这新煤炉就是好,炸的油条比以前还香,不呛人,我今天多买两根,给张奶奶带回去”。
  
  王婶送来了刚蒸的红糖馒头,用布包着,还冒着热气:“桂英,早上别光吃油条,给乐乐吃个馒头,养胃,里面放了红糖,孩子爱吃”;她摸了摸乐乐的头,笑着说“乐乐又长高了,上次织的毛衣都有点短了,我再给你织件新的”。
  
  小张拿着手机过来,笑着说“阿姨,今天线上订了20根油条、10碗甜粥,我帮您装好了,放在旁边的保温箱里,顾客等会儿来拿”;他还递给张桂英一张纸,上面写着预订名单:“我把大家的口味都记下来了,您照着做就行,不用再翻小本子了”。
  
  社区医生递过来一张康复计划表,上面写着乐乐的训练内容:“乐乐这两周恢复得不错,再坚持训练两个月,以后哮喘就很少犯了,平时多让他晒晒太阳,别着凉”。张桂英接过计划表,用手轻轻摸了摸,眼眶有点红,手里的长筷子停了一下,笑着说“谢谢大家,我只是炸了点油条,没想到大家这么帮我,现在儿子也回来了,乐乐也好好的,我心里踏实多了,比吃了蜂蜜还甜”。
  
  儿子走过来,从车斗里拿出个小玩具车,递给乐乐:“儿子,你看,爸爸给你买的玩具车,跟你上次说的一样”。乐乐接过玩具车,高兴得跳起来,抱着儿子的腿喊“爸爸”,声音响亮,没有一点以前的沙哑。
  
  张桂英看着他们父子俩,笑着说“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把早餐摊弄得更好,给大家炸最好吃的油条”。邻居们都笑着点头,李叔说“以后我们天天来买,让你生意越来越好”。
  
  “桂英,来根油条尝尝!”我喊她,她笑着从油锅里夹了根刚炸好的油条,递过来,还热乎着,金黄酥脆,冒着油香。我咬了一口,外脆里软,带着淡淡的盐味,比以前更香甜——是新煤炉的缘故,还是心情的缘故?大概都有吧。
  
  她看着我,笑着说“李老板,以后你要是想吃油条,提前在群里说,我给你留着热的,再给你盛碗甜粥,放你爱吃的红豆”。
  
  风卷着油条的香和社区的烟火气,吹在脸上暖暖的。我看着张桂英和儿子一起炸油条,乐乐在旁边画画,邻居们笑着聊天,老槐树上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像在唱歌。突然明白她油锅里的秘密——那些滚烫的油、金黄的油条、记满口味的小本子,不是“辛苦的生计”,是她用双手撑起的家庭希望,是她对邻里的善意;那些腰伤的疼、对儿子的牵挂、对乐乐的担心,不是“生活的苦”,是藏在烟火气里的坚韧,像炸油条的面团,经过揉、醒、炸,最后变成了甜。
  
  第二天凌晨,我还没开店,就听见菜市场入口传来“滋滋”的油条声,张桂英的新煤炉冒着淡金色的光;乐乐的笑声、儿子的说话声、邻居的招呼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飘在巷子里。
  
  我想,以后的日子,张桂英的油锅里,炸的不只是油条,还有一家人的团圆,邻里的温情,和慢慢变好的甜日子——就像她常说的:“油条要慢慢炸才香,日子要慢慢过才甜”。而这份甜,藏在每一根油条里,藏在每一次微笑里,藏在老社区的烟火气里,暖得让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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