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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求月票)

193、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求月票) (第1/2页)

深夜,大雨渐渐变成了小雨。
  
  张义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睡意,一动不动地盯着窗户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
  
  滴答,滴答.
  
  雨水倾泻在玻璃上,将窗台上的月季花砸得萎靡不振,水珠落下来,敲在地面上,敲在他的神经上,一声声,一下下。
  
  突然,“铃铃铃——”客厅的电话催命似地响起。
  
  张义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但此刻却一点都不着急了,他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等电话第二次响起时,才接起来,装作迷迷糊糊地问:
  
  “谁啊?”
  
  “处座,我是张伟啊,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说什么?清洁工感染了鼠疫?找军医检查了没有?找的人是什么人?饭桶,看守所的赤脚医生也就治治头疼感冒,他懂什么传染病行了,现在马上将人控制起来,封锁监区,防止消息泄露,我马上过来。”张义劈头盖脸训斥了几句,挂断电话,一刻都没有停留,直接驱车赶往望龙门看守所。
  
  十几分后,他已经到了看守所,张伟撑着雨伞等在大门外面,身后还跟着两个惊恐不安的看守,此刻局促地站在雨幕里,浑身湿透,活像两只落汤鸡。
  
  张义穿上雨衣,又戴了一个口罩,下车后有意和张伟保持距离,问:“到底怎么回事?”
  
  “处座问话呢,愣着干什么?”张伟给两个看守一人一脚:“蠢货!”
  
  “咳,咳”一名看守咳了几声:“我们,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们,一直好好的,谁想,谁想那人突然就犯病了。”
  
  张义不动声色后退了几步:“是一人犯病,还是三个都犯病了?”
  
  “好像是三个都有问题。”
  
  “好像?就是说,连几个人犯病都不知道?其他犯人有异常吗?”
  
  两个看守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
  
  张伟一直想着“鼠疫”的问题,这会瞥见张义后退,又听到看守的咳嗽声,杯弓蛇影,马上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才出声说:“处座,卑职出来的时候就一人发病,其他两人只是咳嗽”
  
  “够了,带我去现场。”张义愤怒地打断他的话,刚走出几步,突然又停下脚步,指着两个浑浑噩噩的看守对张伟说,“张组长,他们二位就不用跟来了,辛苦了一夜,又淋了雨,也该好好休息一会了,你说呢?”
  
  张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马上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说:“处座真是体恤下属,我替他们说声谢谢。”
  
  说着,他捂着戴得严丝合缝的口罩走过去,呵斥“两只落汤鸡”马上返回宿舍休息,不得和任何人接触。
  
  张义在一旁观察着他,也若有所思。
  
  打发了“两只落汤鸡”,二人很快来到监舍。
  
  留守的登记室王老头同样捂着几层口罩,一看他们来了,连忙将门打开,一惊一乍地喊道:“张处长,要死了,三个,三个都犯病了!”
  
  可不是嘛,牢房昏暗的通道里,郑呼和三人全都口吐白沫,身子缩成一团,不时地颤抖一下,看起来好似在打冷战。
  
  “处座,现在,现在怎么办?”张伟看得头皮发麻,听汇报是一回事,现场看见又是一回事,此刻他只想逃离此地。
  
  张义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三人看了几眼,问王老头:
  
  “犯人有异常吗?”
  
  “这,这倒是没有,刚才有点骚乱,被我呵止了。”
  
  “哦。”张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伟,顿了顿,说:“你看着办。”
  
  听到这番话,张伟愣住了,王老头也转过脸疑惑地看着他。
  
  张义没有在意王老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伟,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拉出去找个荒郊野外埋了。”
  
  “.是。”张伟一怔,又觉得理所当然,正思忖着如何处理时,就听张义又说道,“刚才那两个看守叫什么?就让他们处理这事吧。”
  
  “明白!”张伟深吸一口气,马上转身去打电话了。
  
  很快,换了身衣服的“两只落汤鸡”又出现了,此刻他们和张伟一样,不仅戴了口罩,还戴上了橡胶手套,在张伟的呵斥下,战战兢兢将三个“清洁工”装进麻袋拖了出去,看到这一幕的老王头惊慌失措,哆嗦着想说点什么,最终咽了回去。
  
  “老王头,你继续留守,看好犯人!”
  
  “咔嚓”伴着一道闪电,雷声和风声大作,看守所大院里,三条麻袋被扔进卡车里,然后看守所黑漆漆的大门打开了,卡车迅速开进雨幕。
  
  张义的汽车跟在后面。
  
  当张义的汽车消失在雨幕之后,一道披着雨衣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穿过马路,直奔远处的电话亭。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映出两张惶恐不安的脸,一个看守驾着卡车,止不住地心脏狂跳:“你说,我们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应该,应该没那么倒霉吧。”另一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缩着靠在副驾驶的一端,神情焦灼。
  
  后面的汽车上,张伟驾车,张义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谁也没有说话。
  
  虽然已过了宵禁时间,但张义有局本部签发的特别通行证,汽车一路通畅无阻地出了城。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车窗被水流模糊,看不清外面的道路,汽车也越来越慢。
  
  张伟不停用手帕擦拭着玻璃上的水渍,这时听到后座传来张义的声音:“鸣笛,让他们找个偏僻的地方停下。”
  
  “是。”张伟点点头,使劲按下喇叭,前面的卡车收到信号,在一阵突突突的摇晃后,同样靠上一条黑漆漆的小路,停了下来。
  
  一个看守把头伸出车窗问:“长官,怎么了?”
  
  “就在这里解决吧。”张义取下帽子,扯起雨衣的帽子套在头上,下车了。
  
  他在车头的地方俯下身去,借着车灯查看,只见这里除了几棵黄葛树,光秃秃一片,于是转头吆喝几人下车:
  
  “挖坑,就将他们埋这里,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去。回到看守所谁也不许提一个字!”
  
  张伟点头:“明白。”说着,从卡车上拿下几把铁锹铁铲,催促两个看守快点干活。
  
  大雨滂沱,虽然几人都穿着雨衣,但很快还是淋成了落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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