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二三读书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草鞋和木牌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草鞋和木牌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草鞋和木牌 (第2/2页)

“我走了。”
  
  “走吧。”朱元璋抬手,像挥一挥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又像压了一下什么看得见的东西,“把‘印’,带回承天去。”
  
  朱瀚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口,他顿了一下,又回头:“皇兄。”
  
  “嗯?”
  
  “有人会去你那里说,我要夺。”朱瀚笑了一下,笑得像风吹过刀背,“你就让他在灯下站一站。站不住的,不必理;站得住的,也不必理。”
  
  朱元璋看着他:“你这话,像对我说的,也像对你自己说的。”
  
  “都是。”朱瀚拱手,“我走了。”
  
  他出了门,夜深沉,风比刚才小了很多。老槐的影子在地上缩了一圈。
  
  朱标在庵外等他。见他出来,只问了一句:“他看见了吗?”
  
  “看见了。”朱瀚说,“够了。”
  
  回承天的路上,天光逐渐发白。城门口有老人把扫帚靠在墙上,揉着腰,慢慢往街里走。
  
  稚子抱着竹马跑,一头撞在朱标膝上,被他轻轻扶住,笑着又跑。
  
  “叔父。”朱标忽然道,“我懂了‘印’。”
  
  “说说看。”
  
  “‘印’不是放在案上的,是放在路上的。有人走过,印才算在。”
  
  “嗯。”朱瀚点头,“你再走一趟。”
  
  “去哪?”
  
  “去衙后,把你昨夜写的那几条,改了。”
  
  “改哪里?”
  
  “把我放在最后一条。”
  
  “为什么?”
  
  “因为那样,灯才亮。”朱瀚看着天边,“你走在前面,影跟在你后面。放心,有我在灯边。”
  
  朱标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叔父,我不怕了。”
  
  “嗯。”朱瀚回握,“我也不怕。”
  
  这一日午后,承天府衙前的石阶上,来了一个卖草鞋的。
  
  他的草鞋挂成一串,黑壳的,样子粗糙,价钱很低。
  
  他在日头下坐了很久,没人买,日头斜了,他慢慢收了摊,往北山脚下走。
  
  有人悄悄跟在他身后。等他走到山脚那口废井边,井里有人先开了口:“还想卖别的?”
  
  草鞋贩把草鞋一放,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不想了。”
  
  “那就卖这个。”井里的人把一只小木牌抛出来,牌上刻着一个字——“真”。
  
  草鞋贩接住,怔了一下,忽然笑了。
  
  “好。”他说,“我以后,只卖‘真’。”
  
  风一吹,草鞋串儿“叮叮”撞了两下,像两个很轻的碰杯声。
  
  夜再来时,城角的灯比昨夜亮了一寸。朱瀚负手立在城楼,远处有犬吠,有人吆喝,有琴声隔巷来,短,清,像敲在水面。
  
  “王爷。”沈麓走上来,“北坊那边又有人打听。”
  
  “让他打。”朱瀚道,“我在这儿。”
  
  “影司那边……”
  
  “有风了。”朱瀚转身,“影散得快。”
  
  “下一步?”
  
  “按住印。”他看向远方,“按到该按的人来接。”
  
  “谁来接?”
  
  “他。”朱瀚轻声,“或你。”
  
  “我?”沈麓愣了一下,随即笑,“那我得把手洗干净。”
  
  “洗不净也不怕。”朱瀚笑,“灯亮,手上有多少泥,看得清。看清,就干净。”
  
  下头街上有孩童在追逐,嚷成一团。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跑到城楼下,仰头朝上挥手,声音奶奶的:“王爷!”
  
  “嗯?”朱瀚低头。
  
  “你把坏人都赶走了吗?”那孩子仰着脸问。
  
  “还没。”朱瀚回答,“但我在赶。”
  
  “那我们等你!”孩子笑着跑了,笑声碎成一朵一朵,撒在街口。
  
  朱瀚看着他的小背影,眼里有一线很浅的光。
  
  “走吧。”他说,“回屋。明日一早,把城门打开到最大。让人进来,让风也进来。”
  
  “是。”沈麓领命。
  
  城门比往日开得更宽,木闸升到最高,门栓亮得能照见半张脸。
  
  守门的兵士换了新布条系袖,颜色不显眼,却整齐;他们把门槛擦了又擦,脚印一踏上去,就被晨露吞掉一半。
  
  “王爷说了,门口要干净些,”小兵把帚靠在墙上,对旁边挑担子的老汉笑,“路净,人心不绊脚。”
  
  老汉咧着牙:“这话好,像我媳妇讲的。”
  
  这句玩笑刚落,一串铜铃“叮叮”响过来。是一辆薄篷车,车上盖着草席,席边压着几块刻着“真”字的木片。拉车的是个中年人,肩膀宽,眼睛却软。
  
  他把车在门里停下,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门楣,轻声道:“算是过来了。”
  
  守门兵问:“车里是啥?”
  
  “草鞋和木牌。要摆摊。”
  
  “哪来的牌?”
  
  “自个儿刻的。”那人笑笑,指给他看,“你瞧,这‘真’字,中间竖要直,不能斜,斜了就歪到心里去了。”
  
  兵士咧嘴:“你这手艺,不错。”
  
  “是王爷救了我的命。”他压低嗓子,“说以后只卖‘真’。”
  
  兵士一愣,没再追问,抬手让过:“摆去吧,今天城里要热闹些。”
  
  巷口的馒头铺冒了第一缕白气。掌柜姓顾,两只胳膊像木杵,揉面时,面团被按得“咕叽”作响。
  
  他家门板上新贴了个纸印,也写个“真”字,歪歪扭扭,是他儿子写的。小子写完举给父亲看,眼里亮亮的。
  
  “真?”孩子问。
  
  “真。”顾掌柜笑,把他抱起来在空中一抛,“真是个能吃四个馒头的小狼崽!”
  
  “我能吃五个!”小子在他肩头笑得直蹬腿。
  
  铺子里,老客陆续坐下。最里头那张桌,常年坐着个说书的,姓翁,嗓子好,拍木简的功夫一绝。今天他没带木简,拢着袖子,端坐,像憋着什么。
  
  掌柜端了一盅热汤过来:“翁先生,这两天歇歇嗓子?”
  
  翁先生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没有以往那股带风的劲儿,只是平平:“说的多了,嘴上糊。”
  
  “也好,喝汤。”掌柜把汤推过去,“今儿王爷说要巡街,你瞧见便打个招呼。”
  
  翁先生的手顿了一顿,抬眼看掌柜:“他要来?”
  
  “听说的。门口的兵都说今儿‘风’要大。”掌柜笑,“风一大,热闹。”
  
  翁先生把汤端起,抿了一口:“热闹……好。”
  
  日头升过屋脊,承天的街就活了。挑担的卖豆花,敲锣的卖糖,背筐的卖药草,吆喝声像一串一串的线,在巷子里来回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御鬼者传奇 逆剑狂神 万道剑尊 美女总裁的最强高手 医妃惊世 文明之万界领主 不灭武尊 网游之剑刃舞者 生生不灭 重生南非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