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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灰痕

第二幕:灰痕 (第1/2页)

【幕间过渡·子时七刻至丑时初】
  
  (黑暗中的声音蒙太奇)
  
  马蹄疾驰声:得得得得——
  
  宦官尖嗓(叠音):太皇太后口谕——觐见——!
  
  苏轼低语(回响):明月清风…明月清风
  
  程颐诵经声:离为火,为日,为电…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
  
  火焰爆裂声(渐弱):噼啪——轰——
  
  (寂静三秒)
  
  少女清冷嗓音(突然插入):灰烬之下,尚有未寒之骨。
  
  (灯光骤亮)
  
  第一场:夜入大内
  
  时间:丑时初刻(凌晨1:00)
  
  地点:皇宫宣德门至宝慈殿廊道
  
  【场景描述】
  
  深夜的皇城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青石板路在宫灯映照下泛着湿冷的光,远处殿宇的琉璃瓦在月光中如黑色鳞甲。
  
  五顶青呢小轿依次穿过宣德门,轿夫脚步轻急,无人言语。
  
  轿帘缝隙间,可见持戟禁卫如雕像般立于两侧,铠甲偶尔反射寒光。
  
  (轿内视角分切)
  
  苏轼轿中:
  
  他闭目,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掌心——那里用指甲刻了一个字:“灰”。
  
  (闪回片段:三年前黄州雪夜,某黑衣人翻窗而入,放下一卷书稿:“苏子瞻,此乃《灰烬录》初稿。司马君实托我转交,说…若他身故,唯你可续。”)
  
  程颐轿中: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环,对着窗外月光细看。玉环内侧刻蝇头小楷:“元丰七年腊月,王司马密晤于西京。程某见证,立此存照。”
  
  (闪回片段:洛阳程氏庄园密室,司马光苍老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伊川,此录若现世,新旧党争将永无宁日…”)
  
  王朝云轿中:
  
  她拆开发髻,取出一根中空的银簪,倒出极小一卷纸。展开,仅三字:“保苏轼”。落款处画着一枚凤纹——高太后私印。
  
  (闪回片段:宝慈殿暖阁,太后将簪子插入她发间:“哀家要你护的,不是旧党,不是新党,是这大宋的元气。”)
  
  蔡京轿中:
  
  他正用指甲在轿厢木板上快速计算着什么。借月光可见公式:“火势蔓延速度=√(石脂水浓度×风速/木料湿度)…误差±一刻钟。”
  
  (闪回片段:垂拱殿偏殿,少年皇帝(哲宗)屏退左右,低声说:“蔡卿,朕要一场‘意外之火’,烧掉些该烧的东西…”)
  
  小坡轿中:
  
  他蜷缩着,从鞋底夹层抠出一片金叶子,上面蚀刻着一行小字:“新法之魂,在灰烬中复燃——王安石绝笔”。
  
  (闪回片段:江宁府(南京)老宅病榻前,祖父枯槁的手抓住他:“去汴京…找苏轼…他是唯一可能理解之人…”)
  
  (轿停声)
  
  宦官:落轿——!诸位大人,宝慈殿到了。太后吩咐:只准李捕头与仵作携尸证入殿,其余人在西暖阁候着。
  
  (五顶轿帘同时掀起,五张神色各异的脸在宫灯下显出)
  
  第二场:宝慈殿对峙
  
  时间:丑时二刻(凌晨1:30)
  
  地点:宝慈殿正殿
  
  【场景描述】
  
  大殿深阔,七十二盏长明灯映照出梁柱间的蟠龙金漆。但此刻只点了一半,造成诡异的光影分层。
  
  高太后(54岁)坐于珠帘后,身形挺拔,着深紫常服。虽隔帘幕,仍能感到目光如实质般扫来。
  
  殿下左侧:李纲、仵作老周站立,身前摆着三样证物(锦囊、词页、蜜饯残渣)。
  
  右侧:开封府尹王岩叟(旧党重臣)垂手侍立,眉头紧锁。
  
  太后:(声音平稳,但每个字都带着重量)李纲。
  
  李纲:(单膝跪地)臣在。
  
  太后:死了几个?
  
  李纲:一具新焦尸,还有…一具枯井白骨,疑是九年前乌台案涉案狱卒李宪。
  
  太后:(沉默三秒)烧的是司马光旧宅,死的是宫中人,牵扯的是陈年旧案。(轻笑一声)这出戏,编得倒是周全。
  
  王岩叟:(上前)太后,此事恐是有人故意构陷,欲搅乱朝局…
  
  太后:(打断)哀家知道。(对李纲)锦囊拿来。
  
  宦官接过锦囊递入帘内。
  
  太后:(片刻后)是静姝的东西。去年哀家生辰,赐了她一对。另一只…(停顿)在哪儿?
  
  李纲:臣等只发现一只。
  
  太后:蜜饯呢?
  
  老周:(战战兢兢)是…是御膳房特制的玫瑰李柰,去年冬至后停制,库房应无存货。
  
  太后:那就是有人存了半年。(突然转向词页)苏轼的词…他本人怎么说?
  
  李纲:苏学士承认是其笔迹,但否认与此案有关。
  
  太后:(长叹一声)都带上来吧。隔着帘子回话。
  
  (苏轼等五人被带入,跪于帘前十步处)
  
  【段落一:太后亲审】
  
  太后:苏轼。
  
  苏轼:臣在。
  
  太后:那张词页,你最后见到完整书本,是何时何地?
  
  苏轼:去年腊月二十三,在驸马王诜府上。臣手抄十本《东坡乐府》,王驸马取走三本,其余分赠友人。
  
  太后:哪三本去了何处?
  
  苏轼:一本王驸马自藏,一本转赠枢密使赵瞻,一本…(略迟疑)赠予已故司马光公之子司马康。
  
  太后:司马康现在洛阳守孝。(对宦官)记下,八百里加急去洛阳,问司马康那本书可在。
  
  太后:程颐。
  
  程颐:臣在。
  
  太后:拜帖碎片上有你程氏家学印。你作何解释?
  
  程颐:臣不知。藏书印平日存于洛阳宅邸书房,有老仆看管。但…(抬头)太后明鉴,藏书印从未用于拜帖,此乃常识。若有人盗印伪造,意在嫁祸。
  
  太后:谁最想嫁祸于你?
  
  程颐:(沉默良久)蜀党与洛党或有政见之争,但程某不信子瞻会行此卑劣之事。
  
  苏轼:(侧目看向程颐,眼神复杂)
  
  太后:王朝云。
  
  王朝云:(声音发颤)妾身在…
  
  太后:你袖中藏了什么?
  
  (全场寂静。王朝云猛地抬头)
  
  太后:(语气转冷)春梅那丫头,在开封府大牢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两名宫女上前,从王朝云袖中搜出:
  
  1.未烧尽的纸片(“太后…不可留…”)
  
  2.半成品莲花香囊
  
  3.那根中空银簪
  
  太后:(看着银簪,良久)哀家赐你此簪时,说过什么?
  
  王朝云:(伏地泣)太后说…“见簪如见哀家,危难时可示人求援”。
  
  太后:那你为何藏匿证物?
  
  王朝云:(抬头,泪眼朦胧)妾身…妾身怕这些物件牵连太后!赵静姝是太后的人,若被人知道她私下交易《灰烬录》…
  
  太后:(猛地拍案)住口!
  
  (珠帘晃动,灯光摇曳)
  
  太后:(压低声音,但字字清晰)赵静姝三个月前已被逐出宫,因其私通外臣。她身上一切,与宫中无关。(停顿)李纲,记下:死者赵氏,原宫女,因过被黜,其后行踪与宫廷无涉。
  
  (这是定调——太后要切割)
  
  太后:蔡京。
  
  蔡京:臣在。
  
  太后:你在茶舍二楼,看见了什么?
  
  蔡京:臣看见旧宅后院亥时前有绿光闪烁,疑是磷火。又见一人影翻墙而出,身形似苏府书童。
  
  太后:为何不报?
  
  蔡京:臣以为眼花。且…(微笑)臣在等更大的鱼。
  
  太后:(冷哼)少年气盛。(转向最后)书童小坡。
  
  小坡:(抖如筛糠)小、小人在…
  
  太后:你说有马夫阿贵传话,命你戌时去取稿?
  
  小坡:是!
  
  太后:(对宦官)带阿贵。
  
  (片刻后,马夫阿贵(40岁左右)被两名禁卫押入,满脸是汗)
  
  太后:阿贵,今日申时,你可曾传话给小坡?
  
  阿贵:(磕头如捣蒜)太后明鉴!小的今日腹泻,从午时到酉时都在茅房!厨房帮工、马厩老刘都可作证!绝、绝未传话!
  
  小坡:(瘫软在地)不…不可能…明明是你…
  
  太后:(缓缓起身,珠帘声响)那就是有人假扮阿贵传话,引小坡戌时去旧宅。而戌时…(看向李纲)正是起火的关键时辰。
  
  李纲:臣已查明:起火时间应在戌时五刻(晚8:45)至亥时初刻(晚9:00)之间。但更夫、茶舍伙计、小坡三方的说法,有半个时辰的误差。
  
  太后:(走至帘前,身影隐约可见)半个时辰…够做很多事了。(突然提高声音)王岩叟!
  
  王岩叟:臣在!
  
  太后:着你协理开封府,三日内破案。涉案五人——苏轼、程颐、王朝云、蔡京、书童小坡——暂禁于宫内别院,不得离宫,不得互通消息。李纲,你带仵作回去,仔细验那两具尸体,明日辰时(早7点)报我。
  
  (目光扫过帘外五人)
  
  至于你们…哀家给你们一夜时间想清楚。明日此时,若还说不明白,那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拂袖转身)退下。
  
  第三场:分禁别院
  
  时间:丑时四刻至寅时初(凌晨2:00-3:00)
  
  地点:皇宫西北角“静思苑”五间独立厢房
  
  【场景描述】
  
  此处原是安置犯错妃嫔的冷僻院落,五间厢房呈梅花状分布,中间有个荒废的小天井。每间房门外站着一名哑巴宦官(真的不会说话),房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盏油灯。
  
  (分房安排与初始状态)
  
  苏轼房(东厢):
  
  桌上意外地备有纸笔砚墨。砚台下压着一张字条:“子瞻,枯井白骨手腕铁环,内侧另有刻字,速查。——无名”
  
  (苏轼立即意识到:这是太后默许的提示。她想知道白骨真相,但不能公开查。)
  
  程颐房(南厢):
  
  床铺下藏着一本《周易》和一小包朱砂。书中某页夹着司马光的亲笔便笺:“伊川,若见‘灰烬’二字,当焚之勿视。”
  
  (程颐烧掉便笺,但朱砂…他想起词页上的朱砂痕。)
  
  王朝云房(西厢):
  
  油灯灯座是活动的,拧开后内有小镜、胭脂、还有一根细铁丝。镜背刻:“赵静姝另一锦囊在茶舍掌柜处,内藏先帝密诏片段。”
  
  (太后要她取回密诏——这是真正的考题。)
  
  蔡京房(北厢):
  
  墙上有个不起眼的鼠洞,伸手进去可摸到一个小铁盒。内装:火药配方完整版、一支微型弩箭、一张皇宫地图(标注了“静思苑”到“皇帝寝宫福宁殿”的密道路线)。
  
  (皇帝在告诉他:必要时可逃脱,或…刺杀某人。)
  
  小坡房(东北厢):
  
  枕头芯子里塞满了晒干的草药,其中混着三样特殊药材:曼陀罗、闹羊花、还有…磷粉原料“鬼火石”的碎块。
  
  (有人要栽赃他懂迷药与纵火术?还是祖父旧部在暗中传递信息?)
  
  (寅时初,更鼓声传来)
  
  更鼓:咚——咚!咚!咚!(一更三点,凌晨3:00)
  
  同时,五间房的油灯,火光同时摇曳了一下。
  
  一个嘶哑的、非男非女的声音,从房梁某处的通风口传入每个房间:
  
  “诸君…想活命吗?想知真相吗?寅时三刻(凌晨4:00),天井古槐下…只准一人来。带上你们最不敢示人的秘密…”
  
  (声音消失。五间房内,五个人同时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第四场:古槐夜会
  
  时间:寅时三刻(凌晨4:00)
  
  地点:静思苑天井
  
  【场景描述】
  
  古槐已枯,枝干如鬼爪伸向夜空。树下石桌积满落叶。
  
  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一盏白灯笼挂在槐枝上,照亮直径三尺的范围。
  
  (最终来到槐树下的是:蔡京)
  
  他穿深色斗篷,手中捏着一枚铜钱——元祐通宝,边缘有锉痕(从枯井证物中私藏的那枚)。
  
  (片刻后,一个黑影从井口爬出——是的,天井里有一口井)
  
  黑影披着破旧宦官服,脸戴纯白无五官面具。
  
  面具人:(声音经过处理,嘶哑怪异)蔡待制果然胆识过人。
  
  蔡京:(把玩铜钱)不是胆识,是算准了其他人不敢来。苏轼要保名节,程颐不屑密会,王朝云吓破了胆,小坡…(轻笑)他就算来,也拿不出像样的秘密。
  
  面具人:你的秘密呢?
  
  蔡京:(抛出铜钱)这枚钱,重量只有真币七成。边缘锉痕是为了掩饰——它不是铜,是铅芯包铜皮。而这种工艺…(盯着面具人)只有元丰年间“铸钱监”的犯官才会做。那批犯官,元祐元年就被太后赦免了。除了一人——监正赵汝舟,他拒赦,死在狱中。
  
  面具人:(静止如石)
  
  蔡京:赵汝舟…赵静姝…都姓赵。赵静姝是赵汝舟的女儿,对吗?她入宫为女官,是为了查父亲冤案。而《灰烬录》里,记载了当年铸钱案背后,其实是司马光与王安石的权斗——赵汝舟只是替罪羊。
  
  面具人:(缓缓摘下面具——是李纲!)
  
  李纲:(疲惫地抹了把脸)蔡待制,你究竟是谁的人?
  
  蔡京:(微笑)我是大宋的臣子。只不过…(抬头望天)我觉得,该换个人坐坐那个位置了。
  
  李纲:(压低声音)太后已知《灰烬录》内容涉及先帝密诏。她要我暗中查明,密诏在谁手中。你若助我,我可保你全身而退。
  
  蔡京:密诏…(从怀中取出一角明黄绢帛)是不是这个?
  
  绢帛上只有半句话:“…若旧党专权过甚,可启此诏,令章惇复相制衡,以保…”
  
  李纲:(瞳孔收缩)果然在你这儿!从哪得来的?
  
  蔡京:赵静姝死后,我的人搜了她的临时住所。藏在妆匣夹层。(收起绢帛)但我只得到这一角。剩下的…可能在程颐那儿,也可能在苏轼那儿。
  
  李纲:你要什么?
  
  蔡京:我要明日验尸时,你帮我做一件事——证明死者不是赵静姝。
  
  李纲:什么?!
  
  蔡京:赵静姝左肩有旧疤,是幼时烫伤。若焦尸无疤,那就不是她。而真的赵静姝…(意味深长)可能还活着,带着完整的《灰烬录》和密诏,躲在某处。
  
  李纲:(沉思良久)我凭什么信你?
  
  蔡京:因为如果赵静姝死了,太后追查到底,可能掀出先帝密诏,动摇她摄政的合法性。太后会不惜一切掩盖——包括让我们五个人永远闭嘴。但如果赵静姝活着,太后反而会留我们性命,引她现身。
  
  (远处传来脚步声)
  
  李纲:(迅速戴回面具)寅时五刻(凌晨4:30),我会安排你们五人“偶然”碰面一次。在那之前,想清楚要交换什么信息。
  
  (跃入井中,消失)
  
  蔡京站在槐下,轻轻抛起铜钱,接住。
  
  月光穿透云隙,照亮他嘴角的冷笑。
  
  第五场:厢房内的独自行动
  
  时间:寅时三刻至卯时初(凌晨4:00-5:00)
  
  (平行剪辑,五间房内同时发生)
  
  苏轼线:
  
  他研墨铺纸,开始凭记忆默写《灰烬录》的关键段落。
  
  (闪回画面:黄州雪夜,那卷书稿在灯下展开。第一页写着:“元丰七年腊月十八,西京洛阳独乐园。王安石访司马光,屏人语三昼夜…”)
  
  笔下文字流淌:
  
  “…安石曰:‘青苗、免役二法,核心理念在‘民可自为’,非为敛财。’光对曰:‘然执行之吏,十之八九借法盘剥。’安石长叹:‘故法不可废,吏当严惩。’光默然良久,曰:‘若去‘青苗’之名,留‘借贷’之实;去‘免役’之名,留‘雇役’之实,可乎?’…”
  
  写到此处,苏轼停笔。
  
  (现实)他盯着“可乎”二字,喃喃道:“原来…司马公当年,竟曾妥协。”
  
  突然,纸上的墨迹开始变化。
  
  “可乎”二字渗开,显现出下面一层字——是另一种墨水写的隐形字:
  
  “不可。光虚与委蛇,实为拖延。安石出,光即书:‘王介甫老矣,不足虑。然其所言‘民自为’之念,恐成燎原星火,当绝其根。’”
  
  苏轼:(浑身发冷)这是…朱砂水写的密文,遇墨汁碱性显现…司马公的真实想法,藏在《灰烬录》的夹层里!
  
  他迅速烧掉这张纸,但脑中已刻下那行字。
  
  (新目标:必须看到《灰烬录》原件,验证夹层密文。)
  
  程颐线:
  
  他用朱砂在黄纸上画卦象。
  
  离卦(火)在上,兑卦(泽)在下,组成“火泽睽”——卦义:乖离、猜忌、所见不同。
  
  (自语)“火在上为明,泽在下为暗…明暗相背,这正是今夜之局。”
  
  从怀中取出那半片拜帖碎片,蘸水轻轻湿润。
  
  碎片背面显出极淡的墨迹——是另一种笔迹写的:
  
  “戌时三刻,旧宅。带《灰烬录》真本换汝父遗书。勿告程颐。——灰鹊”
  
  程颐:(手指颤抖)这是…给我的门生的?原来“灰鹊”是我程氏门人!他被赵静姝要挟,用《灰烬录》交换他父亲的遗书…他父亲…(猛然想起)赵汝舟!那个铸钱监正!灰鹊是赵汝舟之子,化名投入我门下?
  
  (闪回:三年前,一青衣少年跪在程氏书院外:“学生赵明诚,愿拜入程门,研学正心。”)
  
  程颐:(握拳)明诚…你若真是灰鹊,为何不直言?为师…难道会不救你父亲?
  
  (新目标:查明赵明诚(灰鹊)是否真的已死,若未死,身在何处。)
  
  王朝云线:
  
  她用细铁丝撬开了窗户插销——窗户竟未钉死。
  
  翻出窗外,沿着墙根阴影,凭着记忆中的皇宫地图(太后曾让她熟记),向茶舍方向摸去。
  
  (但茶舍在宫外,她此刻在宫内…除非宫中有内应开的密道。)
  
  在御花园假山后,她找到了那个标记——石灯笼底座刻着一朵莲花。
  
  按下莲花花心,假山移开三尺,露出向下的石阶。
  
  (太后给的提示:宫内有一条直通宫外清风茶舍地窖的密道,建于太祖年间,用于紧急时传递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步入黑暗。
  
  蔡京线:
  
  他在墙上画时间线图:
  
  戌时初(晚7:00):小坡出发。
  
  戌时三刻(晚8:15):小坡到旧宅,见绿光。
  
  戌时五刻(晚8:45):小坡逃离。
  
  亥时初(晚9:00):大火起。
  
  矛盾点:若小坡见绿光时火已起,为何戌时五刻到亥时初这15分钟,火势从“绿光”变成“冲天大火”?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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