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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把寨的狂欢

第二章 火把寨的狂欢 (第1/2页)

张绥之询问阿诗玛去木府所为何事。
  
  阿诗玛正夹起一块乳饼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她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看向张绥之,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烦躁:“寨子里?哼,最近是有些不太平。闹鬼。”
  
  “闹鬼?”张绥之放下茶杯,眉头微蹙。他虽年纪尚轻,又在儒家经义中长大,本不信怪力乱神,但阿诗玛的神情不似作伪,况且……他想起昨日在石泉村井边那一幕,人心之诡,有时比鬼更甚。“可……死人了?”
  
  “那倒没有。”
  
  阿诗玛摆摆手,眉头拧得更紧,“若是死了人,反倒好办。
  
  现在是活人不安生。尤其是木府派到我们寨子驻守的防御使,木德隆。这位养尊处优的爷,是木氏旁支,读过几年汉人书,胆子却比针尖还小。最近这半个月,夜夜说见到鬼脸趴他窗户,吓得魂不附体,寝食难安,人都瘦脱了形。可邪门的是,寨子里其他人,包括我,都没撞见过什么异常。就他一人见天嚷嚷。”
  
  她冷笑一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现在好了,这位防御使大人死活不肯再待在寨子里,吵着要回丽江城,说再待下去命就没了。木府那边询问情况,我这才不得不进城禀报。若他真撂了挑子,一时半会儿又派不出合适的人,寨子防务和城内的联络难免要乱一阵。”她说着,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尽是些麻烦事,小孩子别瞎打听。”
  
  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重新拿起筷子,“好了,菜都快凉了,先吃饭!雨疏妹妹,你弟弟可真是个宝贝疙瘩,以后可得看紧点,别让外人拐跑了!”
  
  张雨疏笑着应和,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但经过这番“较量”,三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悄然拉近了许多,尤其是阿诗玛对张绥之,不再是单纯的调侃和逗弄,而是真正将他视作了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甚至值得欣赏的“人物”。
  
  席间,阿诗玛说起火把寨明日将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祈福丰年”庆典。这是寨子里最热闹的节日之一,届时会有盛大的祭祀仪式、热烈的歌舞、激烈的摔跤赛马,还有热闹的集市。
  
  “雨疏妹妹,你去年就没来成,今年可不能再错过了。”阿诗玛热情地邀请道,“带上你家这位‘小神探’弟弟一起来玩玩吧!也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边寨的风情,可不比你们汉家的庙会差!”
  
  张雨疏显然很感兴趣,看向弟弟:“绥之,你觉得呢?想去看看吗?”
  
  张绥之正是好奇心盛的年纪,对阿诗玛口中的庆典充满了向往,而且能深入了解这位神秘女千总的生活环境,也让他心动不已。他立刻点头:“当然想去!早就听闻火把寨的庆典别具一格,若能亲眼一见,实乃幸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阿诗玛一拍桌子,爽快道,“明日巳时,还在这个酒楼门口,我派人……不,我亲自来接你们!保证让你们玩得尽兴!”
  
  约定既成,三人这顿饭吃得更是酣畅。阿诗玛性格豪爽,讲起茶马古道上的奇闻异事、寨子里的风俗人情,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张绥之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显得十分投入。张雨疏看着弟弟与好友相谈甚欢,心中也甚是宽慰。
  
  饭后,阿诗玛因寨中还有事务,先行告辞离去。临走前,她特意对张绥之说:“小公子,明天见。到了寨子里,姐姐再好好‘招待’你!”那眼神,依旧带着几分野性的调侃,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可和期待。
  
  送走阿诗玛,张绥之和姐姐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姐弟二人身上。
  
  回到府中,张绥之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为明日的火把寨之行做准备。他翻箱倒柜,找出一身便于行动的窄袖骑射服,又向姐姐请教了一些寨子里的基本礼仪和禁忌,免得明日失礼。
  
  夜幕降临,张绥之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白天的经历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阿诗玛充满野性的笑容、自己那番大胆的推测、约定好的寨子庆典……一切都充满了新鲜和刺激。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火把寨之行,或许将为他平静的候补生活,拉开一段完全不同寻常的序幕。窗外,丽江的夜空繁星点点,仿佛在预示着明日那场位于群山之中的、充满原始力量与热情的盛会。
  
  而对即将到来的冒险,十七岁的少年进士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寅时刚过,天幕还是一片沉沉的绀青色,丽江古城尚在沉睡,只有几声零落的鸡鸣犬吠,打破黎明前的寂静。张府侧门“吱呀”一声轻响,张绥之和张雨疏姐弟二人,已是一身利落打扮,悄然走了出来。
  
  张绥之换上了一套便于骑马的宝蓝色窄袖箭衣,外罩一件挡风的灰鼠皮斗篷,更显得身姿挺拔,英气勃勃。张雨疏则是一身较为朴素的月白色棉裙,外披一件莲青色锦缎斗篷,发髻简约,未施太多脂粉,却自有一股清丽气质。
  
  “绥之,东西可都带齐了?驱蚊避瘴的香囊、应急的丸药,还有送给阿诗玛姐姐和寨中长老的见面礼?”张雨疏细心,又低声确认了一遍。
  
  “姐姐放心,都带着呢。”张绥之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褡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快走吧,别让阿诗玛姐姐等急了。”
  
  姐弟二人踏着清冷的石板路,穿过尚在沉睡的街巷,来到了约定的望江楼门口。天色微熹,酒楼还未开门营业,只有门口悬挂的灯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等了约莫一刻钟,只听一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晨雾中,三骑快马疾驰而来,当先一骑,正是阿诗玛。
  
  “雨疏妹妹!小公子!等急了吧?”阿诗玛利落地翻身下马,笑容在晨曦中格外明亮,“走吧,路可不近,咱们得抓紧时间,赶在正午前到寨子,正好能赶上庆典最热闹的时候!”
  
  她带来的两匹备马,神骏非凡,一看便是善于山行的好马。张绥之少年心性,见了良驹,更是欢喜,与姐姐在阿诗玛的帮助下上了马。那小厮则自行返回张府。
  
  “坐稳了!跟上我!”阿诗玛一声清叱,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张绥之和张雨疏连忙催马跟上,两名火把寨武士殿后。五骑快马,踏着渐亮的天光,冲出丽江城南门,向着莽莽苍苍的群山深处而去。
  
  起初的道路还算平坦,是官府修缮的官道,沿着河谷蜿蜒。但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道路渐渐变得崎岖难行,空气变得湿润而清新,带着浓郁的草木气息和泥土的芬芳。路旁的植被也越来越茂密,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藤萝缠绕,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随处可见。鸟鸣声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山林深处传来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
  
  张绥之虽是丽江人,但自幼生长在城内,最多也只是在城郊游玩,何曾深入过这等原始荒蛮的山野?他一边紧张地控制着坐骑,在湿滑陡峭的山路上艰难前行,一边又忍不住被这从未见过的雄奇险峻的自然风光所震撼。嶙峋的怪石、飞泻的瀑布、弥漫在山腰的乳白色云雾,都让他感到一种近乎窒息的壮美。
  
  张雨疏显然也是第一次走这样的路,脸色有些发白,双手紧紧握着缰绳,但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惊奇。
  
  阿诗玛显然对这条路熟悉之极,她骑术精湛,在山路上如履平地,不时回头照应姐弟二人,看到他们紧张又兴奋的样子,大笑道:“怎么样?这路够劲儿吧?我们火把寨,可是藏在深山里的宝贝地方,寻常人可没福气见到!”
  
  越往深处走,人工开凿的痕迹越少,道路几乎完全依靠天然的地形。
  
  足足跋涉了两个多时辰,日头将近中天,就在张绥之觉得双腿麻木、浑身快要散架的时候,前方豁然开朗。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山谷。山谷四周是刀削斧劈般的险峻山峰,如同天然的屏障。谷地中央,地势相对平缓,一条清澈的河流如同玉带般蜿蜒穿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村寨。
  
  那村寨与丽江城的青瓦白墙、规整布局截然不同。所有的房屋都是用粗大的原木和山石搭建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松木板或茅草。房屋样式古朴粗犷,几乎看不到笔直的线条,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寨子周围用削尖的巨大木桩围起了高大的栅栏,栅栏上设有瞭望塔楼,隐约可见手持长矛、腰挎弯刀的武士在上面巡逻。整个寨子弥漫着一股野性、强悍、与世隔绝的气息。
  
  “到了!这就是我们火把寨!”阿诗玛勒住马,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她张开手臂,仿佛要将整个山谷拥入怀中。
  
  张绥之震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空气中飘来燃烧松脂的烟火气、烤肉的香味、还有某种狂野的鼓点声和隐隐约约的人声喧哗,预示着庆典已经开始。
  
  他们策马下到谷底,穿过寨门。守门的武士见到阿诗玛,纷纷右手抚胸,躬身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进入寨子,里面的气氛更是热烈。到处都是人,男女老少,都穿着色彩鲜艳、绣着繁复图案的民族服饰。男人们大多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刀刻般的皱纹和豪迈的笑容,不少人腰间都挂着短刀或弓箭。女人们则更加引人注目,她们不像汉家女子那样束胸裹足,衣衫更为紧身短小,露出健康的胳膊和小腿,脖子上、手腕上、脚踝上都戴着沉甸甸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充满了活力。
  
  看到阿诗玛带着两个明显是汉人打扮的陌生人进来,寨民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尤其是看到张绥之这样一个面容白皙、俊秀文弱的少年郎,更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许多年轻女子毫不避讳地指着他,交头接耳,发出咯咯的笑声,眼神大胆而炽热。
  
  张绥之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被这么多充满野性美的女子盯着看,只觉得脸上发烫,下意识地往阿诗玛身边靠了靠。张雨疏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阿诗玛见状,哈哈大笑,用土语高声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介绍张绥之姐弟的身份,寨民们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和欢呼,气氛更加热烈。
  
  “走,带你们逛逛!”阿诗玛跳下马,将缰绳扔给迎上来的寨民,带着张绥之姐弟二人步行融入喧闹的人群中。
  
  寨子中央有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尽头是一座用整块青石垒成的祭坛,坛中燃烧着熊熊烈火,这就是“神火坛”。坛前,几位身着彩色长袍、头戴羽毛冠、脸上涂着油彩的祭司,正围绕着火堆,跳着姿态诡异、充满原始力量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周围围满了寨民,随着鼓点节奏跺脚、呼喊,神情虔诚而狂热。
  
  广场四周,摆满了各种摊位,有卖烤得焦香流油的整只山羊、野猪的,有卖各种山果、菌菇、蜂蜜的,有卖手工打造的银饰、刀具、陶罐的,还有卖色彩斑斓的土布和刺绣品的。空气中混合着烤肉香、酒香、汗味和烟火气,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亢奋的氛围。
  
  正当张绥之目不暇接地打量着这一切时,两个身影如同欢快的小鹿般蹦跳着来到他们面前。
  
  这是两个年纪与张绥之相仿的少女。一个叫花翎,约莫十七岁,身材高挑丰满,穿着火红色的短上衣和百褶裙,露出一段结实的小蛮腰,小麦色的皮肤光滑如缎,一双大眼睛灵动活泼,如同山间的精灵。另一个叫阿依朵,约十六岁,个子稍矮,但更加丰腴性感,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圆圆的脸上带着天真又妩媚的笑容,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阿诗玛头目!”两个少女笑嘻嘻地向阿诗玛行了礼,然后两双充满好奇和毫不掩饰兴趣的大眼睛,就齐刷刷地盯住了张绥之。
  
  “哇!好白好嫩的汉家小哥!”花翎性格外向,直接凑到张绥之面前,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吓得张绥之后退了一步。
  
  “就是就是!比寨子里所有的男人都好看!”阿依朵也拍手笑道,声音清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是阿诗玛头目的客人吗?”
  
  张绥之被这两个热情似火、作风大胆的部落少女弄得面红耳赤,他平日里在丽江城也算是个能说会道、偶尔还会调戏一下小丫鬟的“风流”公子,可到了这里,他那点道行简直不堪一击。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在下张绥之,丽江人氏,是……是随家姐前来观礼的。”
  
  “张——绥——之?”花翎歪着头,一字一顿地念着,然后灿烂一笑,“名字真好听!我叫花翎,她叫阿依朵!你是第一次来我们火把寨吧?”
  
  “是……是的。”张绥之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了。
  
  “那我们带你玩吧!”阿依朵说着,竟然大胆地伸出手,就要去拉张绥之的胳膊。
  
  张绥之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阿诗玛身后。阿诗玛看着张绥之这副窘迫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用汉语对张雨疏说:“瞧把你弟弟吓的!雨疏妹妹,你得习惯,我们寨子的姑娘,可不像你们汉家女儿那般扭捏。看上了哪个小伙子,那是敢直接上去抢的!”
  
  她又转头对花翎和阿依朵用土语笑骂了几句,两个少女吐了吐舌头,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张绥之。
  
  阿诗玛这才对惊魂未定的张绥之解释道:“小公子,别见怪。我们火把寨地处边陲,常要与野狼谷那些敌对部落乃至山匪流寇争斗,寨子里的女人,从小也是要习武练箭的,个个都是能打仗的好手。所以嘛,性子也野得很。加上寨子需要人口,对男女之事,就没那么多汉人的规矩讲究。你长得这般俊俏,又是汉家读书人,在她们眼里可是稀罕物。”她促狭地压低声音,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所以啊,你可要小心点,玩玩可以,千万别轻易把‘种’留在这里,不然被哪个大胆的姑娘缠上,你这小身板,怕是吃不消哟!”
  
  张绥之听得目瞪口呆,脸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这才深切体会到阿诗玛昨日那句“别被玩坏了”并非完全是玩笑。他紧紧挨着姐姐和阿诗玛,再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被那两个虎视眈眈的部落少女“生吞活剥”了。
  
  花翎和阿依朵见张绥之躲在阿诗玛身后,不满地嘟起了嘴,用土语叽叽喳喳地说着:“胆小鬼!”“汉家小哥就是害羞!”
  
  阿诗玛笑着打发走了两个不甘心的少女,继续带着张绥之姐弟在寨中参观。她先后拜会了寨中的几位长老。这些长老都是年长的智者,虽然穿着朴素的布衣,但眼神深邃,气度沉稳。他们对张雨疏这位同知千金颇为客气,对张绥之这位少年进士也表达了赞赏。
  
  从与长老们的交谈中,张绥之得知,阿诗玛的父亲阿骨打,曾是火把寨最英勇善战、深受爱戴的头目。几年前,在一次与野狼谷部落的大规模冲突中,阿骨打为保护寨民而壮烈牺牲。当时年仅二十出头的阿诗玛,女承父业,凭借过人的胆识、高超的武艺和公正的品格,迅速赢得了寨民的信赖和周边部落的尊重。朝廷因其威望和能力,正式授予她茶马司护军兼外寨巡检千总之职,让她统领一方防务。
  
  听到这些,张绥之对阿诗玛的敬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这个看似泼辣不羁的女子,肩上竟承担着如此沉重的责任。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夜幕降临。但寨子里的热闹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达到了高潮。广场中央燃起了巨大的篝火堆,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山谷。激昂的鼓点敲得人心跳加速,寨民们无论男女老幼,都围聚到篝火旁。人们开始跳起狂野的舞蹈,男子们展示着雄健的力与美,女子们的舞姿则充满了诱惑和生命力。大碗的酒被端上来,大块的烤肉被分食,整个寨子沉浸在一片原始、热烈、近乎疯狂的狂欢之中。
  
  阿诗玛看着张绥之被花翎和阿依朵左右“夹击”、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非但没有解围,反而促狭地大笑起来,拍了拍张雨疏的肩膀:“雨疏妹妹,你看你家这小公子,比我们寨子里最害羞的羔羊还怕羞呢!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玩去,我带你去见见几位寨子里的长老嬷嬷,她们可一直念叨着想见见丽江城里的才女呢。”
  
  张雨疏有些担忧地看了弟弟一眼,见张绥之虽然窘迫,但眼神里除了慌乱,也有一丝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便温婉一笑,对阿诗玛点头道:“也好,有劳阿诗玛姐姐引荐。”又低声对张绥之道:“绥之,你随两位姑娘逛逛,莫要失礼,但也……自己当心些。”
  
  “姐……”张绥之还想求救,但阿诗玛已不由分说地拉着张雨疏,融入了喧闹的人群,很快消失在篝火晃动的光影里。只剩下他,面对两位目光灼灼、笑容狡黠的部落少女。
  
  “好啦好啦,汉家哥哥,现在没人管你啦!”花翎笑嘻嘻地,一把挽住张绥之的左臂,她那充满弹性的年轻身体几乎贴了上来,带着阳光和野花的气息。
  
  阿依朵也不甘示弱,轻轻拉住张绥之的右手袖口,虽不像花翎那般大胆,但仰起的圆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和一丝羞涩的挑衅:“张公子,别怕嘛,我们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张绥之只觉得两股截然不同却都充满生命力的热力从左右传来,手臂被花翎紧紧箍住,挣脱不得,脸上烫得厉害,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他自幼读圣贤书,何曾与陌生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是这般热情如火、不拘礼法的边地少女。
  
  “两……两位姑娘,请……请自重……”他试图抽出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自重?什么意思?”花翎眨着大眼睛,故作不解,“我们寨子里,喜欢谁就要靠近谁,这才是自重呢!对不对,阿依朵?”
  
  阿依朵用力点头,梨涡浅笑:“嗯!汉家哥哥,你身上好香啊,是书的味道吗?”
  
  张绥之哭笑不得,被两个少女半推半拉着,离开了喧闹的中心广场,向着寨子边缘一片相对安静的区域走去。沿途仍有不少寨民向他们投来善意的、好奇的,甚至是带着几分羡慕的笑容,显然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他们来到几棵巨大的、枝繁叶茂的榕树下,这里聚集着十来个半大的孩子,围坐在一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如同老树皮的老者身边。老者身前点着一小堆篝火,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深邃的眼眸和手中一杆古老的烟袋。孩子们戴着各种粗糙的、用木头、兽骨甚至干草编织成的面具,大多是狰狞的狼头、熊首,或是些说不清形状的怪异鬼脸,在明明灭灭的火光映衬下,显得有几分阴森诡谲。
  
  “阿普,我们来了!”花翎扬声喊道,拉着张绥之挤进了孩子堆里。
  
  老者抬起浑浊却透着一丝睿智的眼睛,看了看花翎和阿依朵,又瞥了一眼她们中间那个面红耳赤、明显是汉人打扮的俊俏少年,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用苍老而沙哑的土语说道:“花翎丫头,阿依朵丫头,你们两个‘断根礼’都行过的人了,还来听我老头子讲这些哄娃娃的故事?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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