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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既不是吕氏,也不是刘氏

第56章 既不是吕氏,也不是刘氏 (第1/2页)

又过了数月,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张苍再次来访。
  
  这一次,他并非独自一人,还带着一位名叫孙叔通的官员。
  
  此人是张苍的弟子,亦精通算学,目前在丞相府担任六百石的计簿官,职位不高,但能接触到大量的财政数据。
  
  “长安君,叨扰了。”
  
  张苍依旧是那副学者做派,开门见山道:“老夫与劣徒近日核算天下仓廪粮赋,遇一繁复数目,涉及均输、折变,演算颇费周章,素知君于数算一道别有心得,特来请教,望不吝赐教。”
  
  这次的问题,比上次更为具体,直接关系到国家财政管理中的实际难题。
  
  李衍心中雪亮,这绝不仅仅是学术探讨。
  
  张苍屡次三番的“请教”,背后必然有其深意。
  
  或许,这位历经秦、汉两朝、洞察世事的学者,也在观察,在寻找志同道合者,或者在为某种未知的未来做准备。
  
  李衍没有立刻回答,他起身为二人斟上粗茶,然后才缓缓坐回案前,目光扫过那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绢帛。
  
  他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了几个简单的图形和符号,开始阐述一种基于《九章算术》“方程”篇,经过他改良的多元一次方程组列式与消元法。
  
  孙叔通听得眼中异彩连连,不时提出疑问,李衍皆耐心解答。
  
  张苍则抚须静听,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问题解决后,孙叔通对李衍已是敬佩有加,连连道谢。
  
  张苍则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长安君大才,屈居于太乐署,实乃……可惜了。”
  
  这次,他没有再试探招揽,只是感叹。
  
  李衍依旧报以谦和的微笑:“张公过誉,太乐署清静无为,正合衍之秉性,能于此间钻研古乐,偶与贤达如张公、孙叔兄论道,已是人生乐事。”
  
  送走张苍师徒,李衍站在庭院中,看着秋叶飘零。
  
  他知道,自己展现出的能力,正在吸引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这既是风险,也可能在未来转化为机遇。
  
  张苍、孙叔通,乃至远在代国的刘恒母子,这些看似不相关的点,是否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连接成线?
  
  他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吕后的时代,似乎已能听到尾声的序曲。
  
  那位权倾天下的女主,年事已高,身体据说也并不康健。
  
  朝堂下涌动的暗流,愈发汹涌。
  
  几天后,李衍以整理乐律古籍需要参考为由,向太常寺申请调阅一批存放在石渠阁的杂家与方技术数类竹简。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很快得到了批准。
  
  在浩如烟海的故纸堆中,他“偶然”发现了一卷名为《地镜图》的残篇,上面用古朴的笔法描绘着一些奇特的矿物和植物,并附有简单的性状描述。
  
  他如获至宝,向管理书吏申请借出抄录。
  
  他抄录得极其认真,甚至在旁边用更细的小字做了许多“考据”注释。
  
  在这些注释中,他巧妙地融入了一些关于金属冶炼火候观察、特定矿物在高温下可能产生的变化,以及几种具有实用价值的植物特性。
  
  他将这份精心炮制的“古籍研究成果”混杂在其他真正的乐律笔记中,带回府邸,加密收藏。
  
  这是他播下的又一粒种子,等待着未知的春风。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降临,覆盖了长安城的朱墙黛瓦。
  
  太乐署内,老乐官们围着火盆,呵着白气,讨论着年终祭天大典的乐章排练。
  
  李衍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片冰凉的玉磬。
  
  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按部就班。
  
  玉磬的余音仿佛还萦绕在清冷的空气里,门扉却被轻轻叩响,声音急促。
  
  “进。”李衍放下玉磬,神色恢复平静。
  
  进来的是李昱。
  
  他比几年前更显清瘦,眼角皱纹深刻,但眼神依旧锐利,只是如今这锐利深深藏在低眉顺目的姿态之下。
  
  他如今的身份是长安君府一名不起眼的采买管事,鲜少直接来太乐署寻李衍。
  
  “公子。”李昱掩好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北边有消息了,通过老渠道递来的,费了些周折。”
  
  李衍眼神一凝,示意他坐下说。
  
  “北边”是他们约定的暗语,指代代国。
  
  自从上次代国使者送来土仪后,李衍便让李昱通过那条极隐秘的渠道,尝试传递一些无关痛痒但表达善意的信息,比如一些长安无关朝局的趣闻,或是对代地风物的“好奇询问”,旨在保持一种极其微弱、绝不犯忌的联系。
  
  “是好是坏?”
  
  “难以断言。”李昱从怀中取出一卷细小的、看似普通的记账用的简牍,上面写着些米粮布匹的数量。
  
  他蘸了点茶水,在案几空白处轻轻涂抹几下,简牍边缘竟显出几行淡淡的、用特殊药水写就的字迹。
  
  “代王太后亲笔,用的是我们约定的暗语。她感谢您回赠的玉器,称其古意盎然,令人见之忘俗。随后提到,代地苦寒,今岁风雪尤甚,偶有牛羊冻毙,但幸得早年挖掘的一些地窖与草料垛法,保全大半。她提及此法乃参考公子……参考您当年在汉中时,为应对秦岭寒冬而推行的一些储粮备荒之策的皮毛。”
  
  李衍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挑。
  
  薄姬果然心思细腻,这话看似闲聊家常,实则蕴含深意。
  
  “地窖”与“草料垛”的改良储存法,确是他在汉中时结合后世一些简单原理推广的。
  
  薄姬特意点出,既是表明她们母子并未忘记李衍当年的能力与“善举”,更是一种含蓄的认同与呼应——他们在默默关注,并在实际治理中应用了源自他的东西。
  
  “还有吗?”
  
  “后面几句更需斟酌。”李昱声音压得更低:“太后言,风雪虽厉,然冬藏之后,必有春发。唯今岁长安‘炭火’供应似有不足,宫中多用‘齐地’新炭,烟大呛人,恐非长久之宜。望君在长安,多备‘陈年干爽之柴’,勿受潮气。”
  
  李衍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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