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乔星月真的怀孕了 (第1/2页)
乔星月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又仔细感受了片刻,心头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错!
这是喜脉!
看脉相的滑利程度,受孕时间还比较短。
她的脑子飞速转动着,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和谢中铭滚玉米地的那次怀上的。
因为后面的好多次,她和谢中铭全都做了防护措施。
这个年代的计生用品没办法购买,要去计生办凭结婚证领取,而且领取的数量有限。计生办放发的装在火柴盒般的盒子里的避孕套,根本不够谢中铭用,还是嫂子沈丽萍在国外有同学,给她邮回来的,送了她许多。所以他们每次都戴了套套的。
唯一能让她怀孕的,就是和谢中铭钻玉米地的那一次了。
她还真是个易孕体质。
上次怀上安安宁宁,也是一次就中。
啥时候不怀孕,偏偏这个时候怀,眼下她就快跟着谢中铭下乡了,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灶堂里的火苗还在跳跃,映得她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医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不能慌。
收回了手,轻轻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腕,目光落在灶膛上的火苗上,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不管这孩子来的是不是时候,都是一条小小的生命。最难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破庙里生下安安宁宁,这都撑过来了。现在她身边还有谢中铭,有公公婆婆,有哥哥嫂子,还有朋友,又有什么难的?
跳跃的火苗,让她眼中的目光越发坚定。
“嗒嗒……”
灶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手里捧着几根黄瓜的黄桂兰走了回来,那黄瓜是刚摘的,是老品种的胖黄瓜,长得短短的,粗粗的,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黄桂兰瞧着乔星月的眼里带着股藏不住的坚定,眼底还晕着浅浅的笑意,便笑着凑过来,把黄瓜放在灶台的洗菜盆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星月,想到啥开心事了?”
怕自己的焦虑和忧愁影响到乔星月,也怕家里的气氛太过于死寂,黄桂兰进灶房之前就收拾好了心情,露出微微笑容。
可黄桂兰心底却沉沉的。
她脸上强挤的笑容落进乔星月的眼底,一眼被乔星月看穿。
乔星月拿起锅铲的手顿了顿,眼底忽地闪过一阵心疼,想到婆婆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小时候在黄家被黄家几个舅舅还有黄家外公外婆宠着疼着,嫁给公公后又被公公和老太太宠着,基本没受过罪。这个年代的老百姓虽然普遍过的都是苦日子,可婆婆黄桂兰出身在显赫的门楣,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
这突生的变故,怎能不让她-愁!
乔星月见黄桂兰装出来的笑容,心窝子一紧,莫名跟着难受。她搅了搅锅里还在冒着小泡泡的玉米粥,赶紧放下锅铲,把黄桂兰准备洗黄瓜的手,从洗菜盆里拉出来,紧紧握在掌心里。
“妈,咱家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以后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咱们家可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只要心拧成一股绳,啥困难不能挺过去?”
“你说是不?”
黄桂兰点点头时,眼里泛着泪光。
倒不是她害怕吃苦受罪,是想着家里的几个媳妇,致远、明远、承远、博远和安安宁宁几兄妹,要跟着受罪。
想着想着,眼里的泪水滂沱而落,“几个娃跟着受罪都不说,以后成分还有问题,前途也尽毁了。以后致远、明远、承远、博远,咱娶媳妇。安安和宁宁,嫁人也不好嫁。”
黄桂兰一时控制不住,又怕外面的老太太陈素英听见了,跟着发愁。
更怕几个孩子一会儿钻进灶房来,瞧着她这失控的样子,影响他们的心情。
她赶紧走到灶房门口,把灶房门关起来,然后把插销推过去,从里面反锁了门。
乔星月忙把她扶到灶堂前的小马扎前坐着。
灶堂前刚好有两根小马扎。
之前灶堂前只有一根小马扎,谢江每次回来看见安安宁宁挤在一根小马扎上帮星月烧火,又特地给做了一根。
黄桂兰和乔星月,一人坐在一根小马扎上。
锅里的粥煮好了,灶堂里的火苗也越来越小,却依旧有红彤彤的火光映着黄桂兰满面的泪水。
乔星月赶紧给她擦了擦泪,黄桂兰赶紧说,“星月,抱歉,妈有些失控,妈调整一下情绪。”
“妈,没事的,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咱们女人啊,要是把啥事都憋心里,是会得乳腺病的。”
乔星月替黄桂兰擦了擦泪,又说,“不过,妈,今天我想跟你分享我的两个小秘密。等我说完我的秘密,你的心情可能就会好点了。”
黄桂兰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泪,问,“啥小秘密?”
乔星月原本是不准备告诉黄桂兰的,但见着黄桂兰愁成这样,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告诉她。
她怕锅里的玉米粥粘锅糊底,起身拿起一个大的搪瓷盆,一边舀着锅里的粥,一边说,“妈,你坐着,慢慢听我说。”
那玉米粥一勺又一勺地舀进大红色的搪瓷盆里。
盆面飘着袅袅的热气。
满灶房都是清香的玉米粥味。
乔星月一边舀,一边和黄桂兰聊了起来。
“妈,你知道为啥我在从小生活在茶店村,一天学也没上过,却能当医生,还能教安安宁宁唐诗宋词,教她们算术,教她们英语吗?”
安安宁宁也是一天学没有上过,可是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那是算得相当准确。
识字甚至能赶得上几个哥哥。
还会英语。
她们可是还没满五岁的娃娃。
黄桂兰起初只当是星月和两个娃都是天资聪明的人,也没啥可疑的。
不由应声,“你不是说,你后来在昆城的时候,遇到两个从城里下放的知识分子,一个是教书的,一个是医生吗。你跟着他们学了,又教给安安宁宁。”
“在昆城我确实是遇到两个长辈,都是从城里下放的。但是不是他们教我,是我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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