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寿辰上大放异彩 (第1/2页)
寿宴继续进行。
但气氛已经变了。
那些原本对陈越这个“小牙医”不屑一顾的宗室王公,开始主动找他搭话。
赵王爷先举杯:“陈大人,本王敬你一杯。你那义齿,真乃巧思。”
陈越举杯回敬:“王爷过奖。”
周王世子凑过来:“陈大人,我家侧妃前年磕掉颗门牙,一直不好意思见人。你这义齿……能做门牙吗?”
“能。”陈越点头,“门牙的义齿更讲究美观,得染成和旁边真牙一样的颜色。世子若需要,可让侧妃娘娘来工坊取个印模。”
“好好好,回头我让她去。”
两位郡王也加入话题,一个问老父亲全口牙都快掉光了怎么办,一个问自己儿子龅牙能不能矫正。
陈越一一解答,不卑不亢,专业又务实。
他说话时,偶尔瞥一眼许冠阳那桌。
许冠阳独自坐在那儿,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旁边几个太医同僚想跟他说话,他都摆摆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献礼环节结束后,是歌舞表演。
宫娥们翩翩起舞,乐师奏着喜庆的曲子。但很多人已经没心思看表演了,目光时不时瞟向陈越这桌。
寿宴进行到一半时,太后忽然又开口了。
“陈越。”
陈越再次起身:“臣在。”
“你那义齿,哀家戴着很好。”太后说,“但哀家好奇,这东西到底怎么做的。你能不能……当众给大家讲讲?”
这话一出,全场又静了。
当众讲解?这可是太后的“御用之物”,涉及凤体隐私,能随便讲吗?
但太后既然开口,就是允许了。
陈越略一沉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囊——这是他从工坊带来的“展示版”,用边角料做的简化模型,不涉及太后那副的具体尺寸。
他走到殿中,打开锦囊,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牛骨雕的小牙冠,两个铜丝卡环,还有一把小刷子。
“诸位请看,”陈越举起骨牙,“这是牛骨,经过蒸煮脱脂、染色抛光而成。形状根据缺牙位置的印模雕刻,确保戴上去严丝合缝。”
他又拿起卡环:“这是红铜丝弯制,表面镀银。卡环的弧度,根据旁边健康牙齿的形状反复调整,既要卡得稳,又不能磨损真牙。”
他现场演示卡环的弹性——轻轻一按就变形卡住,一拨就弹开。
“戴上去后,”陈越继续,“义齿靠卡环固定在旁边牙齿上,分担咀嚼力。平日吃饭说话,它不会掉。睡前取下来清洗,涂上护理膏保养即可。”
他讲得通俗易懂,配合实物演示,连那些不懂医理的命妇都看明白了。
一位老国公忍不住问:“陈大人,这东西……戴着不难受吗?”
“初期会有轻微异物感,适应两三日便好。”陈越实话实说,“比起缺牙导致的咀嚼不便、说话漏风、面部塌陷,这点不适微不足道。”
老国公点头:“有理。”
太后适时插话:“哀家戴了一整天,现在已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吃饭说话,与往常无异。”
这话等于是官方认证。
全场再无疑虑。
歌舞继续,但话题已经彻底偏了。从祝寿变成了“口腔健康研讨会”,陈越成了全场焦点。
许冠阳那桌,有人小声议论:
“许太医那本金册,怕是白送了。”
“可不是,太后翻都没翻几页。”
“陈越这东西,看得见摸得着,立马见效。比什么养生秘方实在多了。”
许冠阳听着,手捏着酒杯,抖个不停。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殿中。
“陛下,娘娘,”他躬身,“臣有一事,想请教陈大人。”
朱祐樘看了他一眼:“说。”
许冠阳转向陈越,眼神锐利:“陈大人这义齿,巧则巧矣。但臣听闻,牛骨终究是死物,长期戴在口中,会不会……引发口疮?或是滋生邪毒?”
这话问得刁钻。
表面上关心健康,实则暗指“这东西不安全”。
陈越不慌。
“许太医多虑了。”他拿起那个骨牙,“牛骨经过高温蒸煮,所有活菌早已灭尽。表面抛光至镜面,食物残渣难以附着。再加上每日清洁护理,比真牙还干净。”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倒是某些未经充分验证的古方药剂,成分不明,药性难测,长期服用,恐伤肝肾。”
这话怼得直接。
许冠阳脸色一沉:“陈大人这是暗指臣的药方有问题?”
“不敢。”陈越语气平静,“只是医者用药,当知‘是药三分毒’。外用药尚需谨慎,内服药更应明辨。许太医那本金册里收录的百二十方,可有逐一验证过安全性、有效性?”
许冠阳被问住了。
他那本金册,大半是从古籍里抄来的,有的方子连他自己都没试过。真要较真验证,根本经不起推敲。
“你——”
“好了。”太后打断两人,“今日是哀家寿辰,不是太医院考校。都少说两句。”
许冠阳咬牙,退了回去。
陈越也躬身退回座位。
这场交锋,胜负已分。
寿宴结束时,已是傍晚。
陈越随着人流往外走,刚出慈宁宫门,就被赵王爷的随从拦住了。
“陈大人,王爷请您过府一叙。”
陈越点头,跟着去了。
赵王府离皇宫不远,轿子走了一刻钟就到了。
王府正厅,赵王爷已经换了常服,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陈越进来,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陈越坐下,丫鬟奉上茶。
赵王爷挥退下人,厅里只剩他们俩。
“今天这出戏,唱得漂亮。”赵王爷开门见山,“许冠阳那张脸,绿得能掐出水来。”
陈越苦笑:“臣也是被逼到绝路,不得不搏。”
“搏得好。”赵王爷喝了口茶,“太后今天当众夸你,等于给你贴了道护身符。往后在这宫里,只要你不犯大错,没人能动你。”
陈越点头:“多谢王爷提点。”
“别谢我。”赵王爷放下茶杯,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推过来,“这是本王送你的贺礼。”
陈越一愣:“贺礼?”
“庆祝你今日大胜。”赵王爷笑了笑,“打开看看。”
陈越打开锦盒。
里面不是金银珠宝,是一张地契。
京城东市,临街铺面,两层楼,带后院。位置在繁华地段,隔壁就是绸缎庄和酒楼。
“这……”陈越抬头。
“铺子空着也是空着,送你。”赵王爷说得随意,“你那工坊主要是加工产品,是个场子。在城里闹市有个铺面,往后接待贵客、展示样品,都方便些。”
陈越拿着地契,手有点抖。
这礼太重了。
京城东市的铺面,那是真正的“旺铺”,有价无市。赵王爷说送就送,这份人情,欠大了。
“王爷,这……”
“别推辞。”赵王爷摆手,“本王不是白送。你那牙刷、牙膏、义齿,都是好东西。光在宫里折腾,太可惜了。在城里开个铺子,做点生意,赚点银子,不挺好?”
陈越明白了。
赵王爷这是要入股。
不是金钱入股,是资源入股——他出铺面、出人脉,陈越出技术、出产品。双方合作,把“口腔护理”这门生意,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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