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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 46章:村民助力,凡智微光聚星河

第三部第 46章:村民助力,凡智微光聚星河 (第2/2页)

赵木匠往地上一坐,从怀里掏出个葫芦猛灌了几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打湿了一片衣襟,他抹了把嘴,把葫芦往腰上一挂,葫芦上还系着个木工用的墨斗,墨线是用灵脉边的麻线做的,格外结实。“可不是嘛!上次枯灵教的人用黑火炸墙,‘轰隆’一声,崩了个碗大的洞,碎石子溅得老远,差点砸到守点的小兄弟,那孩子才十五岁,刚从学院下来实习!多亏了巡逻队来得快,用临时符文堵住了,不然灵脉节点就毁了,咱全村人都得喝西北风!”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个木疙瘩,递到王石匠面前,眼里闪着得意的光,像个献宝的孩子:“你看,俺照着仙师给的图纸做的符文凿子,刃口用的是灵脉边的精铁,磨得锋利,木柄是枣木的,握着手不滑,刻石头跟刻松木似的,不费劲儿!俺试了,刻那拐点比用刀子划木头还顺,比学院里给的凿子还好用,俺还给村里伙计们都做了一把!”王石匠接过来一看,果然做得精致,刃口锋利,柄上还刻着防滑纹,忍不住称赞了一句:“赵哥好手艺,这凿子能用十年!”让赵木匠笑得合不拢嘴。
  
  日头升到头顶时,老槐树的影子缩成了一团,投在地上像个巨大的墨点,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晃得人眼睛发花。汉子们早已把带来的干粮摆出来,麦饼、窝头、腌菜、煮好的土豆摆了一地,土豆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却没几个人有心思吃,都围在孩子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孩子的脸,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好转。孩子终于退了烧,小脸渐渐有了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滚烫,嘴唇也润了些,还哼唧着要水喝,小手也能轻轻抓住年轻媳妇的衣角了,力气虽然小,却像一道光,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汉子们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有的甚至抹了抹眼角。年轻媳妇抱着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滚烫的泪珠砸在孩子的脸上,孩子下意识地蹭了蹭,小嘴还动了动,像是在安慰娘亲。她“噗通”一声跪下,给在场的汉子们挨个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响,额头上都磕红了,却浑然不觉:“谢谢各位叔伯大哥,俺家柱子这条命,是你们给的!来世做牛做马,俺也报答你们!”王石匠赶紧把她扶起来,粗粝的手拍了拍她的背,力道很轻,怕弄疼她:“妹子,别这样。咱都是青木峰脚下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护着彼此是应该的。你要是有力气,就帮着给咱烧点水,再煮点糙米粥,放些山药,山药是后山挖的,能补身子,这学符文、修墙都得熬通宵呢,兄弟们得垫垫肚子,有力气才好干活。”旁边几个汉子也跟着劝,七嘴八舌地说着“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孩子没事就好”,张铁匠还从怀里摸出个烤红薯,那红薯还带着余温,外皮焦黑,递到孩子面前,香气扑鼻,孩子的小鼻子动了动,眼睛亮了起来。
  
  傍晚时分,夕阳把青木峰染成了金红色,云彩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像燃烧的火焰,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条巨大的手臂,温柔地护着树下的石磨村。李老栓带着几个物资队的汉子回来了,每人背上都扛着两袋符纸和朱砂,符纸的麻香混着朱砂的腥气飘过来,格外提神,汉子们的额头上都带着汗珠,却满脸笑容,脚步轻快,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也跟来了,手里还提着个陶罐,脸上的疙瘩消了些,嘴角甚至带着点笑意,比早上松弛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老栓叔说得对,仙师们听说村民们都自发学符文护灵脉,个个都动容了,云逍仙师当场就拍板,多拨了二十斤朱砂,那朱砂是从灵脉深处采的,效力比之前的强一倍,还特意让炼丹房的弟子赶制了这罐凝神丹,说是给大家伙儿熬夜用,怕你们眼睛熬坏了,画不好符文。”他把陶罐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一股清香飘了出来,是山参和远志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那香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灵气:“这凝神丹是用山参须、远志、茯苓熬的,熬夜学符文伤精神,伤眼睛,每人睡前吃一颗,管保第二天照样有力气,眼睛也不花,画符文更稳当。”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账本,翻到“清瘴丹”那一页,把之前画的红圈划掉,改成了“拨3颗——石磨村救童(柱子),已报备仙师,学院同意核销”,字迹比之前工整了不少,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旁边还有云逍仙师的潦草签名,墨色新鲜,显然是特意报备过了。
  
  月光爬上老槐树的枝头时,石磨村已经亮起了一片灯火,火把插在树杈上,跳跃的火苗把汉子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忽长忽短,像一群舞动的巨人,围着老槐树转圈,驱散了夜的寒冷。三十多个汉子分成五组,每组围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符纸、朱砂和兽骨笔,有的桌子上还放着刚煮好的糙米粥,冒着热气,米粥里还飘着几颗红枣,那是年轻媳妇特意加的,感谢大家救了她的孩子。香气混着朱砂的味道,格外特别,在夜里弥漫开来。王石匠和赵木匠轮流讲解,声音都有些沙哑,却依旧洪亮,每讲完一个要点,就亲自示范一遍,怕汉子们看不懂,还会握着年纪大的汉子的手,带着他们画拐点,那力道透过手臂传递过去,带着满满的信任。李老栓年纪大了,眼睛花,就拿着个铜框放大镜凑在符纸前,放大镜是他年轻时走村串户收来的,铜框压得鼻梁发红,留下深深的印子,手腕因为长时间悬空而微微发颤,却每一笔都不肯含糊,比年轻人还认真,画错一笔就懊恼地拍自己的大腿。写错了就用湿布擦掉重画,布都擦破了两块,指尖也被朱砂染得通红,连指甲缝里都渗着红色,像抹了层胭脂。春丫端着水过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赶紧递过布巾,又给他倒了碗温水,水里还放了颗冰糖:“老栓爷爷,您歇会儿吧,我帮您画。您教我,我来画,您看着就行,我眼神好,能看清纹路。”
  
  李老栓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比火把的火苗还亮,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丫头,爷爷不中用了,学东西慢,手也抖。但爷爷是符文巡逻队的老人了,从云逍仙师的师父那辈就开始守灵脉,守了快三十年,当年仙师把兽骨笔交到咱手上时说,‘灵脉护人,人亦护灵脉’,这句话爷爷记了二十年,刻在心里了,做梦都能念出来。咱不能掉链子啊,要是连符文都画不好,咋对得起仙师的信任,咋对得起守了一辈子的灵脉,咋对得起那些为灵脉丢了命的兄弟?”他喝了口春丫递来的水,温温的水滑过沙哑的嗓子,舒服了不少,又蘸了点朱砂,笔尖在符纸上悬停片刻,感受着朱砂的浓稠:“你看这符文,多像咱纳鞋底的纹路,一针一线都得扎实,针脚虚了走不远,鞋子要磨破,脚要起泡;符文浮了护不了人,瘴气要钻进来,村里的人要遭殃。当年你奶奶给人纳鞋底,每双都要纳三百六十针,说这样的鞋能走千里路,护脚。这符文也一样,每一笔都要用心,把心思都融进去,融着对咱村的情,对娃的疼,才能护着灵脉,护着咱村,护着你这样的娃能安安稳稳地长大,能穿上奶奶纳的鞋,能学会画符文。”他说着又画了起来,手虽然有些抖,却把那道拐点画得格外稳,像是把全身的力气和心思都聚在了笔尖,符纸上的朱砂痕迹都带着一种厚重的力道。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符纸的“沙沙”声和汉子们偶尔的咳嗽声。月光洒在老槐树上,树影婆娑,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像一群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看着树下忙碌的人们。突然,村外传来几声狼嚎,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得树上的夜鸟都扑棱棱飞了起来——那是灵脉沿线的警戒信号,是巡逻队约定好的,用狼嚎模拟妖人的动静,一旦响起,就意味着有节点出事了!王石匠猛地站起来,腰间的柴刀“噌”地一声抽出半寸,寒光一闪,映着火光,照亮了他坚毅的脸:“是西坡灵脉节点!出事了!”赵木匠也跟着站起来,把凿子别在腰上,木屑簌簌往下掉,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凳子,凳子“哐当”一声撞在石桌上,发出巨响,震得符纸都动了:“兄弟们,抄家伙!学了半夜的符文,正好去试试手,让那些妖人看看咱凡人的厉害!别让他们瞧不起咱这些握锄头、拿凿子、磨刀子的庄稼汉!让他们知道,咱庄稼汉也能护着灵脉,护着家!”汉子们纷纷拿起画好的符纸和工具,有的抓着柴刀,有的拎着凿子,眼神里满是坚定,没有一丝畏惧,连呼吸都变得沉稳。春丫也抓起个装着丹药和符纸的布包,紧紧抱在怀里,跟在人群后面往外跑,羊角辫在夜色里晃着,像暗夜里的一点亮色,照亮了脚下的路,也照亮了大家的心。
  
  西坡的灵脉节点处,早已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瘴气的腥臭味,那腥臭味像腐烂的尸体,让人头晕目眩,忍不住想咳嗽,连路边的野草都被瘴气熏得发黑枯萎。几棵枯树正冒着黑烟,黑色的烟柱直冲夜空,烟味呛人,闻着就让人喉咙发紧,枯树枝桠扭曲得像恶鬼的爪子,上面还挂着被烧黑的符纸碎片,随风飘动,像招魂的幡,在夜里显得格外阴森。三个穿着黑衣的枯灵教徒正用黑火焚烧符文碑,黑火是暗红色的,带着诡异的光泽,烧在石碑上发出“滋滋”的响,像是在啃噬石头,碑上的符文已经模糊了大半,露出里面发白的石头,有的地方已经被烧裂,迸出细小的碎石,碎石上还沾着黑色的火痕,那火痕像是活物,在碎石上慢慢蔓延。守点的两个学院弟子倒在地上,身上的道袍被烧破了好几处,渗着血,气息微弱,嘴唇乌青,显然也中了瘴气,其中一个小弟子还紧紧攥着半块符纸,手指都僵硬了,指节发白,显然是死前还在试图修补符文,想要挡住妖人,哪怕只有一秒钟,那符纸上还留着他未完成的笔画,带着不屈的意志。“住手!”王石匠大喝一声,声音在夜色里撞出回声,震得旁边的树叶都簌簌落下来,带着一股石匠特有的沉稳力道,像巨石砸进深潭。他把手里的护灵符文往地上一按,心里默念着白天教的口诀,指尖的符纸仿佛有了温度,与脚下的灵脉产生了共鸣,那共鸣像大地的心跳,沉稳而有力。符纸接触地面的瞬间,突然亮起淡绿色的光芒,像春草破土般迅速蔓延,一道光网瞬间展开,像一张巨大的绿网,把三个教徒牢牢罩在里面,光网的纹路与符文碑上的纹路隐隐呼应,发出淡淡的嗡鸣,像古老的歌谣。
  
  为首的教徒冷笑一声,声音像刮铁皮一样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群蝼蚁:“一群凡夫俗子也敢挡道!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们这些庄稼汉画的破符文,歪歪扭扭的,也想拦住本座?真是笑掉大牙!”他挥起手里的骨杖就往光网砸去,骨杖漆黑如墨,上面刻着诡异的骷髅纹路,缠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阴森恐怖,雾气里还隐约有鬼魂般的影子在扭动。骨杖砸在光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网竟微微晃了晃,淡绿色的光芒暗了几分,显然王石匠画的符文还不够熟练,光网的力道不足,撑不了太久。王石匠心里一紧,额头上的汗珠瞬间渗了出来,握紧了手里的柴刀,准备随时冲上去,哪怕用身体挡也要挡住他们。就在这时,李老栓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枯瘦的手抓着一张刚画好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还带着温热,脚步虽然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像一头老黄牛般直冲那个为首的教徒:“老东西,休要张狂!看爷爷的符文收拾你!让你知道咱庄稼汉的厉害!”他猛地跳起,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迅猛,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将符纸狠狠贴在教徒的背上,符纸刚一接触,就发出一阵灼热的温度,他嘴里还喊着:“这是爷爷花了半夜画的,熬了两锅浓茶才撑着画完的,改了三回才画好,给你尝尝鲜!让你知道啥叫心诚则灵!”
  
  符纸刚贴上教徒的衣裳,就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比火把的光还亮,让人睁不开眼睛,“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臭味。教徒惨叫着倒在地上,声音凄厉,像杀猪般难听,浑身抽搐,黑色的雾气从七窍里冒出来,像毒蛇一样ntz,在空中消散,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没了声息,尸体都变得干瘪发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缩成了一团。另外两个教徒见状,脸色大变,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转头就想跑,却被赵木匠带着人拦住了去路,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像铁桶一样严实。“想跑?没那么容易!”赵木匠举起凿子,眼里闪着狠劲,他当年就是因为灵脉被袭,房子被烧了,爹娘没地方住,冻了半宿,才立志要守好灵脉,不让悲剧重演,“上次你们烧我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俺们庄稼汉的厉害!让你们知道,拆了咱的家,咱就跟你们拼命!”他朝着一个教徒的膝盖就凿了下去,凿子尖扎进肉里,教徒疼得直咧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里的黑火符掉在地上,被春丫一脚踩灭,火星子溅在她的草鞋上,烧了个小洞,她都没察觉,只是紧紧盯着另一个教徒,防止他逃跑。另一个教徒想反抗,挥舞着手里的骨杖就往赵木匠头上砸,被旁边的张铁匠一铁锤砸在手腕上,骨杖“当”地一声掉在地上,几个汉子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拳头雨点般落下,很快就没了动静,只能发出“呜呜”的**。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三个教徒就被制服了,捆在枯树上,绳子勒得紧紧的,嵌进了肉里,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王石匠赶紧跑过去给受伤的弟子喂疗伤丹,丹药刚喂下去,两个弟子的脸色就好看了些,能慢慢睁开眼睛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弟子虚弱地说:“多谢各位乡亲……不然……符文碑就毁了,灵脉……灵脉就危险了……”赵木匠则带着人用石块修补符文碑,汉子们有的搬石头,那石头足有百斤重,汉子们喊着号子抬起来,脸憋得通红;有的凿刻,凿子敲在石头上火星四溅;有的用朱砂填补磨损的符文,动作麻利得很,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要把被破坏的符文碑修好,比修自己家的房子还用心,因为他们知道,这碑护着的是整个青木峰的安宁。李老栓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画的符纸还在隐隐发光,像颗绿色的小灯笼,映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像看自己的孙子考上功名似的,嘴角都微微上扬:“你看,咱凡夫俗子画的符文,也能降妖除魔。仙师说得对,心诚比啥都强,咱画符的时候想着护着娃、护着村、护着这灵脉,这符就有了劲儿,有了魂儿,比那些妖人的邪术厉害多了。”王石匠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的朱砂蹭到了他的衣裳上,像朵小红花,笑着说:“老栓叔,是您画得扎实,心够诚。这就像咱盖房子,地基打得牢,房子才稳当,能抗住大风大雨,能住一辈子;符文也一样,心越诚,力道越足,能挡住瘴气妖人,能护着咱一辈子,护着咱的子子孙孙。”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晨雾又开始慢慢聚集,笼罩着西坡的灵脉节点,空气里的焦糊味和瘴气味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草木香,那是雨后山林特有的味道。云逍带着学院的弟子赶了过来,道袍上还沾着晨露和山路的泥土,裤脚都湿透了,沾着草叶,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有的弟子还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连头发都贴在了额头上。看到地上被制服的教徒、修补好的符文碑,碑上的符文重新焕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像跳动的心脏,还有围在旁边的村民们,个个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神情,有的汉子还在清理现场的碎石,手上磨出了血泡也浑然不觉,他眼里满是惊讶,随即转为深深的感动,脚步都放慢了些,像是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李老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皱纹里都带着光,像揉碎了的阳光,显得格外慈祥:“仙师客气了。咱都是青木峰的人,守着灵脉就是守着自己的家,守着自己的娃,守着老槐树下的烟火气。您看那石磨村的炊烟,每家每户都冒一点,细细小小的,像根小灯芯,可聚在一起就是大烟火,能驱走黑暗,也能暖人心,让咱在夜里都能找到回家的路。这符文就像炊烟,咱每人画一张,看着不起眼,歪歪扭扭的,可聚起来就能护着咱的家,护着这灵脉,不让妖人进来捣乱,不让咱的娃受委屈。”他说着指了指远处的村落,那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青灰色的烟混着符文残留的微光,像一条温暖的星河,轻轻笼罩着整个青木峰,连晨雾都染上了暖意,不再冰冷,那暖意里藏着人间的烟火和希望。
  
  云逍望着那片烟火,心里感慨万千,手里的护灵符仿佛有了温度,带着凡人的烟火气和执着的力量。他知道,这些村民没有仙根,没有修为,握惯了锄头、凿子、石锤的手,捏起纤细的兽骨笔时还会微微发抖,画出来的符文甚至有些歪歪扭扭,不如学院弟子画得规整,边缘也不够光滑。可他们的力量看似微弱,却比任何精妙的仙术都更坚实、更持久,更有生命力——用纳鞋底的耐心画符文,每一笔都藏着对家园的执着,藏着对孩子的守护,那针脚般的细腻里是最真挚的情感;用盖房子的扎实修工事,每一块石头都压着对安宁的决心,压着对安稳日子的期盼,那城墙般的坚固里是最坚定的信念;用运粮草的执着保后勤,每一步都踩着对彼此的守护,踩着邻里间的温情,那脚步般的沉稳里是最深厚的情谊。他们就像散落在夜空的星星,每一颗都不算耀眼,甚至有些黯淡,却能彼此呼应,相互温暖,汇聚成照亮黑暗的璀璨星河,守护着这片大陆的灵脉,也守护着每个人心中最珍贵的光明与温暖,守护着那缕袅袅升起的人间烟火,守护着一代又一代的希望。
  
  太阳升起时,金色的阳光穿透晨雾,洒在石磨村的老槐树上,树叶上的露珠闪着金光,像缀满了星星,把整棵树都装点得格外璀璨。老槐树下又热闹起来,比往日更甚,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连空气里都带着欢快的气息。王石匠正教着新赶来的邻村村民画符文,声音洪亮,手里的兽骨笔在符纸上比划着,时不时停下来纠正弟子的姿势,笔尖的朱砂偶尔滴在石板上,晕开小小的红点,像星星落在地上,旁边的汉子们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李老栓带着人往灵脉节点送符纸,肩上的布包沉甸甸的,装着满满的符纸和希望,脚步却依旧稳健,路过节点时还会停下来,摸一摸刻好的符文,用手指擦去上面的灰尘,确认朱砂没有脱落,眼神里满是珍视,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赵木匠则领着人修缮防御墙,凿子敲在青石上的“笃笃”声,像一首有力的歌谣,传得老远,汉子们还哼着小调,干劲十足,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春丫和物资队的人忙着分发丹药和粮食,羊角辫上还系着那个红绳编的小平安结,给汉子们递水时,总会多塞一块麦饼,还笑着叮嘱他们“慢点吃,不够还有”,那笑容像春日的暖阳,温暖了每个人的心。整个石磨村,整个青木峰,都在这平凡而坚定的守护中,焕发出勃勃生机,那生机像灵脉的泉水,源源不断,滋养着每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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