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卷》第一节:三考要凉!破墨凝形了! (第2/2页)
“凝……凝灵级?!”有人失声喊了出来,是陈默,他激动得脸都红了,“林砚,你成功了!你画出凝灵级的青纹雀了!”
赵磊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攥着灵墨锭的手指节泛白,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周老快步冲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却不是看林砚肩膀上的青纹雀,而是死死盯着他怀里露出来的破墨砚,声音都变了调:“你这砚台……是当年那方‘破墨砚’?!”
林砚刚要点头,肩膀上的青纹雀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似的,瞬间化作点点墨光消散在空气里。与此同时,怀里的破墨砚猛地烫了起来,像揣了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炭,烫得他指尖发麻,连竹笔都差点掉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不是记忆里那种模糊的回响,是清晰得像就站在他身边,贴着他耳朵说的:
“小心‘画宗’!别信穿紫纹、黑纹校服的人!蛮荒域的‘噬画妖’醒了,域隙要裂了,快去找张老……张老会告诉你万域的事……”
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掌心那股灼热感还在蔓延,像最后一次摸他头时的温度。林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绘灵台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学生们穿的软底布鞋,是硬底皮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噔噔噔,又沉又急,带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一群穿黑纹校服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高个子青年,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眼睛像两潭深水,看人的时候没什么温度。他的目光扫过绘灵台上的人,最后落在林砚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他怀里还在发烫的破墨砚上,语气冷得像淬了霜:“刚才是谁画出了凝灵级的青纹雀?跟我去‘墨狩堂’一趟。”
林砚的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指尖的灼热感好像更烫了——刚听到的警告还在耳边:别信穿黑纹校服的人!他下意识地往身后退了一步,怀里的破墨砚被攥得更紧,石面的棱角硌得他掌心发疼。
风突然大了些,吹得绘灵台上的灵宣纸哗啦作响,赵磊刚才没撞翻的灵墨砚台被风吹得晃了晃,墨汁洒出来一点,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黑圈。林砚的目光落在那些黑纹校服的衣领上,突然发现每个衣领的角落都绣着个小小的“画”字,用银线绣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画宗?
他想起万域图里,有一页纸的角落用淡墨写着“画宗”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个叉——当时他没看懂,现在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怎么?不敢跟我们走?”高个子青年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黑纹校服随着动作晃了晃,露出腰间别着的墨色令牌,上面刻着“墨狩”两个字,“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林砚的指尖动了动,悄悄把竹笔往袖子里藏了藏——当年有人说过,灵绘师的笔不止能画画,磨尖了笔锋,也能当武器。他没问“为什么要去墨狩堂”,也没说“我不去”,只是抬起头,看着高个子青年的眼睛:“去可以,但我得知道,你们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愣了——以前的林砚从来不敢这么跟人说话,连被赵磊欺负了都只会低着头。高个子青年挑了挑眉,似乎也有点意外,嘴角勾了勾,却没什么笑意:“到了墨狩堂,你自然会知道。”
林砚没再说话,只是跟着高个子青年往绘灵台外走。路过陈默身边时,陈默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林砚,墨狩堂是管‘异常灵绘’的地方,听说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好好出来的……你小心点。”
林砚点了点头,指尖碰了碰陈默的手背——陈默的手是暖的,和他掌心的灼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到绘灵台门口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周老压低的声音,带着点急:“孩子,那破墨砚你藏好,别让他们看见!墨狩堂是画宗的人管的,他们找你,八成是为了那砚台!”
林砚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把怀里的破墨砚又往衣服里面塞了塞,贴着胸口的位置——那里能感觉到砚台的温度,像有人在陪着他一样。
阳光透过桂树的叶子,在地上洒下碎金似的光斑,风里的墨香好像更浓了些,却带着点说不出的凉意。林砚跟着高个子青年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黑纹校服的人,胳膊肘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胳膊,带着股硬邦邦的冷意。
他的脚步很稳,掌心的破墨砚还在发烫,像在提醒他:从画出这只不散的青纹雀开始,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开始,找答案的路,终于要开始了。
可这条路,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
他想起万域图上的那些墨点,想起蛮荒域旁边画着的兽,想起提到的“噬画妖”——那些他以前不懂的东西,好像正一点点在他眼前展开,像一张铺在他面前的灵宣纸,而他手里的竹笔,才刚落下第一笔。
(作者按:大家好呀!我是高三美术生作者~写灵绘设定的时候,特意加了“墨线随呼吸动”“砚台磨出贴合掌心的弧度”这些细节,都是平时画画时的小感受~林砚刚靠破砚逆袭就被画宗盯上,你们说,他肩膀上的青雀突然消散,是不是破砚在预警呀?评论区聊聊你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