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的代价 (第2/2页)

陈默没有回答，而是将全部意识集中，准备发动最后一击。即使同归于尽，他也不能让收割者得逞。
　　
　　“啊，看来观星塔那边的战斗需要你的关注。”收割者意识突然说。
　　
　　通过意识连接，陈默看到观星塔第七层的战况急转直下。李维已经完全释放收割者的力量，老雷克重伤倒地，生死不明。
　　
　　“分心是致命的，73号测试体。”收割者意识轻声道，“现在，做出你的选择：拯救你的朋友，还是尝试拯救这个早已不存在的妹妹？”
　　
　　陈默面临着他生命中最残酷的抉择。两个视角，两个战场，两个他在乎的人，但他只能选择一个。
　　
　　在这一刻，陈默突然想起了老雷克的教导：真正的强者不是能战胜多少敌人，而是在绝境中依然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闭上眼睛，然后猛然睁开，眼中已没有犹豫。
　　
　　“我两个都要救。”
　　
　　收割者意识挑眉：“狂妄！即使是观察者也不敢...”
　　
　　话未说完，陈默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他将分裂的两部分意识重新融合，但不是简单的恢复，而是以自己为媒介，将两个空间连接起来！
　　
　　“你在做什么？”收割者意识首次露出惊容，“这种程度的能量流动会撕裂你的意识体！”
　　
　　“那就撕裂吧。”陈默平静地说。他将观星塔的源初能量引导至纯白空间，同时将收割者意识的存在反向投射到观星塔。
　　
　　空间开始扭曲、重叠。纯白空间与观星塔第七层在陈默的意志下暂时融合为一个奇特的叠加空间。
　　
　　李维和收割者意识首次直接面对面，两者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不可能！”李维惊呼，“空间规则被重写了！”
　　
　　收割者意识则更加震惊：“你...你怎么能使用观察者最高权限？那是只有...”
　　
　　陈默站在两个敌人之间，精神之剑光芒前所未有的璀璨：“观察者07在最后时刻给了我她的权限密钥。她早就预料到你的背叛。”
　　
　　老雷克艰难地抬起头，看到陈默身上发生的变化——他的身体半透明化，内部有无数光流流动，仿佛成为了规则的化身。
　　
　　“陈默，你...”老雷克既震惊又担忧。
　　
　　陈默向他点头：“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他看向李维和收割者意识：“你们都想控制这个世界，但从未真正理解它的价值。现在，让我展示给你们看。”
　　
　　陈默将精神之剑高举过头，不是攻击，而是引导。观星塔储存的无数世界的知识、蓝星居民的记忆与情感、界外之民的希望与梦想...所有这些无形的力量汇聚成一道光芒，不是毁灭性的，而是充满生机的光芒。
　　
　　“这是...生命之光！”收割者意识首次露出恐惧的表情，“不可能！这种原始能量应该早已在多元宇宙中灭绝了！”
　　
　　李维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他体内的收割者能量在生命之光面前如冰雪般消融。
　　
　　“选择吧。”陈默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被生命之光净化，回归本质；或者被永远放逐到虚空之中。”
　　
　　令人意外的是，收割者意识首先做出了选择。它脱离陈欣的身体，化作一团黑暗能量，试图逃离。但生命之光如影随形，最终将那团黑暗完全包裹、净化。
　　
　　而李维，在生命之光的照耀下，他的人类意识暂时压过了收割者的影响。
　　
　　“我...我做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机械手臂，眼中充满恐惧和悔恨，“导师...陈默...对不起...”
　　
　　老雷克艰难地走到陈默身边：“现在怎么办？”
　　
　　陈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昏迷的陈欣。在生命之光的照耀下，他感受到妹妹的意识正在缓慢恢复，收割者的影响被彻底清除。
　　
　　“观察者07留下了最终指令。”陈默轻声道，“当威胁解除后，观星塔将启动‘新生协议’。”
　　
　　“新生协议？”老雷克问。
　　
　　陈默指向开始发出柔和光芒的控制台：“观星塔将转化为种子，在蓝星上播种新的可能性。不再有控制，不再有实验，只有自由的发展。”
　　
　　李维抬头，眼中含泪：“那我呢？我犯下的罪行...”
　　
　　“你将有机会弥补。”陈默看向他，“但不是作为控制者，而是作为守护者。”
　　
　　随着他的话语，观星塔开始发生变化。塔身逐渐透明化，最终化作无数光点，如雨般洒向整个蓝星。每个光点都包含着知识和可能性，将在合适的时机发芽生长。
　　
　　陈默抱着昏迷的妹妹，和老雷克、李维一起站在观星塔原址的山巅上，俯瞰着焕然一新的世界。
　　
　　“结束了？”老雷克问。
　　
　　陈默摇头：“不，刚刚开始。收割者只是暂时退却，观察者可能会回来，而蓝星现在需要真正的守护者。”
　　
　　他看向老雷克和李维：“你们愿意帮我吗？不是作为测试体或控制者，而是作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老雷克毫不犹豫地点头。李维犹豫片刻，也坚定地点头。
　　
　　陈默微笑着看向怀中的妹妹，她睫毛颤动，即将醒来。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而这次，命运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