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江湖遇风波 (第1/2页)
许小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渐起的喧嚣。马蹄声杂乱,呼喝声粗野,其间夹杂着韦小宝特有而且带着几分油滑的辩解声。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就在这栋小楼之外。
他挣扎着起身,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扶着墙壁挪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
楼下街面,韦小宝被五六条彪形大汉围在中间。那些人个个腰佩兵刃,面色凶悍,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正揪着韦小宝的衣领。
“韦爵爷,钱庄的账,您可是拖了小半年了。利滚利,这数目可不小了啊。”刀疤脸的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韦小宝脸上堆着笑,丝毫不慌:“牛爷,瞧您说的,我韦小宝是欠债不还的人吗?实在是最近手头紧,有一笔大买卖还没回款。这样,再宽限几日,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分不少!”
“宽限?老子宽限你多少次了!”刀疤脸手上用力,“今天拿不出钱,就拿你身上零件抵债!”
许小剑心头一紧。这场景,比他处理过的任何群众上访都要直接暴力。他下意识摸向腰间,摸到了粗糙的布衣,还在配枪、证件、手机……可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他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患。
楼下,韦小宝眼珠一转,忽然指向小楼:“牛爷,别动怒!实不相瞒,我这屋里刚来了一位贵客,是我远房表弟,家财万贯!他路上遭了匪,暂住我这儿修养。他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们稍等,我这就上去跟他拿银票!”
不等刀疤脸反应,韦小宝灵活地一缩一滑,竟从对方手中挣脱,一溜烟窜向小楼。
许小剑暗叫不好。这韦小宝是要祸水东引!
房门被猛地撞开,韦小宝闪身进来,又迅速关上,背靠着门直喘气,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
“小贱啊,师父我遇到点小麻烦,借你名头用用。”他凑过来,压低声音,“放心,我有办法。”
楼下传来刀疤脸的怒骂:“韦小宝!你敢耍老子?什么表弟?给我滚出来!”
脚步声咚咚作响,显然是要强闯了。
韦小宝却不急,飞快地从床底拖出一个旧木箱,打开。里面并非金银,而是几件叠得整齐又与现代服饰风格迥异的长衫和布鞋。
“快,换上!”韦小宝将一件青色长袍塞给许小剑,“你这身行头太扎眼,一看就是外来户,容易惹麻烦。”
许小剑迟疑了一下,但楼下的叫骂和撞门声越来越急。他咬咬牙,忍着伤痛,迅速换上了那身古装。布料粗糙,却奇异地合身,仿佛本就属于他。
韦小宝又递来一双布鞋和一条深色头巾:“鞋换上,头发包起来。等下别说话,一切看我眼色。”
刚收拾停当,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刀疤脸带着两个手下闯了进来,目光凶狠地扫视屋内,最后落在许小剑身上。
“这就是你表弟?”刀疤脸狐疑地打量着许小剑。许小剑虽脸色苍白,带着伤态,但换上古装后,眉宇间那份曾经的沉稳气度仍在,乍看之下,倒真有几分落难公子模样。
韦小宝立刻挡在许小剑身前,一副维护家人的模样:“牛爷,轻点声!我表弟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不就是钱吗?好说好说。”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掐了许小剑胳膊一下。
许小剑吃痛,却只得依着韦小宝之前低声嘱咐的,微微蹙眉,露出一丝不耐与高傲,轻轻挥了挥手,仿佛驱赶苍蝇。这动作,他以前对某些胡搅蛮缠的办事群众用过,此刻做来,竟有几分自然。
韦小宝立刻接口:“你看你看,我表弟不高兴了。他可是做大生意的,最烦你们这样喊打喊杀。这样,牛爷,您先回去,明日午时,醉仙楼,我亲自把银子给您送过去,如何?再多给您加一成利息,算是赔罪!”
刀疤脸看看许小剑那副“不好惹”的派头,又看看韦小宝信誓旦旦的模样,犹豫了一下。韦小宝虽然滑头,但在这片地界上混,偶尔也确实能掏出钱来。
“好,就再信你一次!明日午时,醉仙楼见不到钱,老子拆了你的骨头!”刀疤脸撂下狠话,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韦小宝长舒一口气,抹了把虚汗。
许小剑也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看向韦小宝,心情复杂。这人行事乖张,满嘴跑火车,但急智应变能力,确实远超常人。
“师父……您这欠债……”许小剑忍不住开口。
“哎呀,小钱,小钱!”韦小宝摆摆手,浑不在意,“江湖救急,难免手头紧嘛。走,带你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想想怎么搞钱。”
不由分说,韦小宝拉着许小剑就出了门。
走在熙熙攘攘的古代街道上,许小剑恍如隔世。青石板路,木质阁楼,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里混杂着食物香气、牲畜气味和淡淡草木灰味道。
这就是江湖?和他想象中刀剑如梦、来去如风的样子截然不同,充满了鲜活又粗糙的市井气息。
韦小宝如鱼得水,不时和路边摊贩、酒楼伙计打招呼,插科打诨,关系似乎都很熟络。
“刘婶,生意好啊!王哥,新进的酒给我留两坛!”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对许小剑传授“经验”:“小贱啊,看到没?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更是人情世故。信息灵通,朋友多,路子才广。没事多听听,多看看,有用的消息往往就在茶余饭后。”
正说着,前方街口传来一阵喝彩声。围着一圈人,正在看热闹。
挤进去一看,是个卖艺的班子。舞枪弄棒,吞吐火焰,甚是热闹。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正在舞剑。
剑光如水,身姿翩若惊鸿。她的剑法并非纯粹炫技,一招一式间,隐隐带着某种韵律和寒意,仿佛并非取悦看客,而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她面容清冷,眼神淡漠,似乎周遭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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