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混入宴会,接近核心人物 (第1/2页)
第372章:混入宴会,接近核心人物
萧景珩把最后一口干粮咽下去的时候,天刚亮。
他坐在医馆后院的竹椅上,腿翘着,手里摇着一把破扇子。这半个月他天天这么坐着,咳嗽两声,往痰盂里吐口浓痰,再让小厮端参汤来喝。门口挂的牌子写着“南陵陈氏药行少东家,宿疾未愈,闭门谢客”。
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这位陈公子出手阔绰,包了整间上房,还给大夫塞了二十两银子请他每日问诊。
阿箬三天前就不见了影子。
她最后一次露面是在西市茶棚,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裙,头发乱糟糟的,蹲在墙角讨饭。有人扔铜板给她,她咧嘴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从那以后,她就在街面上混开了,听人聊闲话、看谁进出安泰客栈旧址、记哪些车马半夜进城。
今天早上,她托卖糖糕的老妪捎了个信——城北废园改成了宴厅,今晚三更开席,来的都不是普通人。入场要礼,不收金银,只看“诚意”。
萧景珩听完,把扇子一合,起身进了内室。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掀开布,取出一块玉珏。青灰色,巴掌大,边缘雕着缠藤纹,看不出朝代。这是他早年从边关黑市淘来的,一直没舍得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中午时分,他让中介把玉珏送进宴厅执事处。半个时辰后,回信来了:玉有古意,可入席,坐第三区左列,近主台。
晚上戌时,灯笼全亮。
萧景珩换了一身墨蓝锦袍,腰系玉带,头上戴冠,脸上涂了层薄粉遮住棱角。他走路慢悠悠的,嘴里哼着小曲,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
阿箬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她穿一身浅绿侍女服,头发梳成双丫髻,手里提着个食盒。看见萧景珩走过来,她低头福了福:“少爷,酒水点心都备好了。”
“嗯。”萧景珩点点头,甩了甩袖子,“走吧,别让人说咱们南地来的不懂规矩。”
两人并肩走进大门。
门口站着四个黑衣人,不说话,只伸手检查随从和物品。轮到阿箬时,其中一个伸手要掀食盒。她脚下一滑,身子歪了一下,食盒差点落地。那人手忙脚乱去扶,盒子也就没打开。
“笨手笨脚。”萧景珩骂了一句,拉着她快步进去。
大厅里灯火通明,几十张桌子摆得整整齐齐。宾客三五成群坐着,有的披兽皮,有的裹黑袍,还有几个道士模样的人围在一起低声说话。
萧景珩被引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第三区左列,离主台确实不远。他扫了一眼,主位空着,但旁边有个墨色长袍的男人已经落座。那人五十岁上下,脸瘦,眼神沉,一根银簪束发,一句话不说,像块石头。
周围的人都叫他“先生”。
萧景珩心里一紧。这种人最难搞。不说话,不动声色,但只要有人靠近,他的眼睛就会抬一下,像刀子刮过来。
阿箬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手搭在食盒把手上。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挪了半步,凑近萧景珩耳边:“左边那桌,三个穿灰袍的,一直在看你。右边那个独坐的老头,手一直按在腰间的香囊上。”
萧景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说:“你待会儿绕场走一圈,看看谁身上有藤纹香囊。我听说这玩意是进门凭证之一。”
“明白。”阿箬应了一声,转身去奉酒。
她先去了右首那桌,给每人倒了一杯。走到老头身边时,故意把酒洒了一点在他袖子上,连忙道歉擦抹,趁机瞄了一眼他腰间的香囊——绣的是扭曲的藤蔓,和玉珏上的纹路有点像。
她记下了。
回来路上,她又经过中间一排,听见两个人低声说:“今晚献礼评品,压轴的是块玉,说是从阴山那边流出来的。”
阿箬脚步没停,耳朵却竖着。
她回到萧景珩身后,又靠近些:“你的玉珏要上场了,他们说是‘压轴’。那个先生,刚才听到‘阴山’两个字,眼皮动了一下。”
萧景珩笑了下:“好戏要开场了。”
果然,没过多久,执事敲钟三声,全场安静。
一个穿黑袍的人捧着托盘走出来,上面盖着红布。他走到中央,掀开布,露出那块玉珏。
底下一阵骚动。
有人站起身细看,有人交头接耳。主位上的先生也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站起,迈步走下高台。
萧景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方走路很稳,每一步间距几乎一样,像是踩在某种节奏上。他走到玉珏前停下,低头看了足足十息时间,然后伸手轻抚玉面。
全场鸦雀无声。
这时,邻桌一个醉汉突然站起来,指着玉珏喊:“这纹!我在北岭见过!那是前朝祭奴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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