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势力汇聚,反击已待发 (第1/2页)
第67章:势力汇聚,反击已待发
铁珠子落进瓷碗的那一声“嗒”,像是敲在了更鼓的间隙里。
萧景珩没动,手指搭在碗沿,又弹了一下。
这回没响——珠子已经全进去了。
他抬眼看向窗外,小太监跑出去的背影早就没了,果盘也被人收走,只剩个空托盘翻倒在廊下。阿箬蹲在那儿,正拿炭笔在一张破纸上涂涂画画,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鸡王梦游三千里,一口咬断燕王府的旗……”
“编得挺顺口。”萧景珩终于开口,“待会儿真上了街,就这么唱。”
阿箬头也不抬:“那必须的,我还准备了快板,就差个锣。”
萧景珩没接话,起身走到书案前,掀开暗格,取出三封密信。一封用油纸裹着,封口压着半片斗鸡场的竹签;一封夹在《南华经》里,外头贴了张贡品清单;最后一封,干脆塞进了昨夜烧剩的香灰筒。
“该发了。”他说。
阿箬立马撂下炭笔,抄起那封油纸信就往门外溜。刚摸到门闩,又回头:“万一他们不来呢?江湖人最讲究‘识时务’,现在你装死装得全国皆知,谁敢跟你站一队?”
“他们不来?”萧景珩冷笑,“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错过风口的猪’。”
阿箬眨眨眼:“懂了,不来是傻子,来了才是聪明人。”
她一闪身,人已不见。
半个时辰后,世子府后巷的狗洞旁,一块青砖被轻轻掀开。
一只手伸进来,摸走油纸包,换上一枚铜哨。
与此同时,东城某座老宅的账房先生打着哈欠,在贡品清单底下发现一行小字:“荔枝三筐,蜜饯五匣,另附旧年盐引账本一册,请大人细品。”
他眼皮一跳,赶紧把单子塞进火盆。
而宫墙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白胡子老头捏着香灰筒看了半天,忽然咧嘴一笑:“好家伙,连我去年藏的私盐账都翻出来了,这世子……真不怕死啊。”
夜幕刚落,七道黑影陆续翻过世子府后墙。
有的穿着家丁短打,有的披着乞丐麻衣,还有一位直接扮成了送葬的纸扎匠,扛着一整套纸人纸马翻进来,落地还不忘把纸马摆正了,免得歪了冲撞贵人。
密室门开,烛光映出萧景珩的脸。
他已经换了身玄色劲装,头上束金冠,腰佩长剑,哪还有半点病恹恹的模样?先前那副灰败脸色像是被人用抹布擦过一样,干净利落。
他站在沙盘前,目光扫过众人:“我知道你们为啥来——不是因为我快死了,而是怕我真死了,你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没人说话。
一个戴斗笠的汉子低声道:“世子,燕王手握甲字营,朝中又有党羽,咱们就算联手,能撑几天?”
“三天。”萧景珩答得干脆,“他调兵雁门,路上要走三天。只要在这三天内,把消息散出去——燕王擅调边军,图谋不轨——百姓不信官,官也不敢保他。”
“可证据呢?”另一位老者皱眉,“光靠传言,扳不倒藩王。”
萧景珩冷笑,从袖中抽出一份手令副本,往桌上一拍:“这是燕王心腹李崇文亲笔写的调兵令,盖的是伪印,但足够乱人心。”
他又掏出一枚铜印,“这是他私通北境细作的信物,半个月前才用过。”
纸扎匠凑近一看,倒抽一口冷气:“这印……和御前兵符拓片对得上七分!”
“七分就够了。”萧景珩道,“谣言从来不需要百分百真实,只要让人怀疑,就够了。”
屋里静了几息。
忽然,纸扎匠把肩上的纸马往地上一摔,摘了斗笠:“影梭门,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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