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燕王反击,暗中使阴招 (第2/2页)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眼门口守着的丫鬟。
等那人转身出去,她立马收起哭相,蹲到床边,用指甲轻轻叩了三下床沿。
床上的人眼皮微微一动。
阿箬咧嘴一笑,小声嘀咕:“外面都传遍了,说您喝了一口酒就倒,吓得连裤子都来不及提。您这演技,不去戏班唱旦角真是可惜了。”
萧景珩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演得不错,再接再厉。明天加戏——说我半夜惊醒,梦呓‘北营不能动’,然后又昏过去。”
阿箬点头:“明白,这就去编个更惨的版本。就说您临昏迷前抓着我的手,说‘阿箬,我对不起你娘’,我都想好台词了。”
“滚。”萧景珩瞪她一眼,却又忍不住笑。
阿箬正要走,他又叫住她:“等等。”
“咋了?”
“明天会有‘御医’来。”萧景珩眼神一沉,“记住,不管谁来,都说我脉象微弱,半月难起。药照常端,但别真喝。另外……”他顿了顿,“让厨房准备点羊血冻,晚上抹墙上,假装吐血。”
阿箬瞪大眼:“这也太狠了吧?”
“狠?”萧景珩冷笑,“他敢给我下药,我就敢给他演一场死而复生。让他以为我废了,让他放松警惕,让他自己把爪牙送上门。”
阿箬眨眨眼:“那我是不是还得哭坟?”
“你要是真哭,我给你加月俸。”萧景珩闭上眼,“现在,滚出去,让我‘昏迷’。”
夜深人静。
府中灯火渐熄,唯有主院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萧景珩悄然起身,披上外袍,坐在书案前翻看密报。阿箬轻手轻脚进来,递上一杯热茶。
“城东流民区已经传开了,说您中毒后口吐白沫,连亲爹都不认识了。”
“西市赌档开盘了,赔率一比十,押您活不过三天。”
“燕王府刚派了个‘太医’,说是圣上concern,其实是来探虚实的。”
萧景珩吹了吹茶沫:“concern?谁教你的词?”
“街头洋文招牌看多了。”阿箬耸肩,“反正意思到了。”
萧景珩摇头:“明天那个‘太医’来了,你就在我床前哭诉,说我梦里一直念叨‘不该插手北营的事’,后悔惹上燕王。”
阿箬眼睛一亮:“然后呢?”
“然后……”他抬头看向窗外,“等他自己跳出来。”
第二天晌午,一辆挂着太医院旗号的马车停在世子府门前。
车帘掀开,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手持药箱,神情凝重。
府中下人连忙迎上。
老大夫捋着胡子,沉声道:“奉旨问疾,不知世子如今状况如何?”
阿箬正好端着药碗从屋里出来,一听这话,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大夫啊……您可得救救我家主子!”她扑通跪下,声音颤抖,“昨夜他突然惊醒,满嘴胡话,说什么‘北营三日动’‘内应在御前’,然后又咳出血来……现在人事不省,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老大夫眉头一跳,不动声色记下这话。
他跟着进屋,走到床前搭脉。
萧景珩躺在床上,面色灰败,呼吸若有若无。老大夫指尖刚触到他手腕,就感觉脉象平稳有力——根本不像病人!
他心头一震,却不动声色,收回手,叹道:“世子中毒已入肺腑,需静养半月,切忌思虑过重。”
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门,他迅速钻进马车。
车帘刚放下,他就低声对随从道:“回府,速报王爷——萧景珩在装死。”
马车启动,轮子碾过青石板。
车内,老大夫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腰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乌鸦。
他摩挲着腰牌,喃喃道:“世子啊世子,你装病骗别人可以,但别忘了……
燕王最擅长的,从来不是明刀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