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信件内容,局势更复杂 (第1/2页)
第60章:信件内容,局势更复杂
阿箬刚合上房门,脚还没站稳,密室那头就传来三声轻叩——两短一长。
她立马转身,猫着腰从暗道钻了进去。门在身后无声滑上,烛火晃了下,映出萧景珩的侧脸。他正低头摩挲一块乌木尺,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刻痕,像在数命格,又像在算人头。
“信呢?”他头也不抬。
阿箬从怀里掏出那张草稿,纸边都快被汗浸软了:“给您。我发誓,原封不动,连折痕都没多加一道。”
萧景珩接过,没急着看,反而把信纸举到灯前,迎着光转了个角度。接着用指尖蘸了点茶水,在纸角轻轻一抹。
“墨迹偏右,笔锋滞涩,是左手写的。”他淡淡道,“李崇文惯用右手,写奏折都讲究‘玉筋体’,这玩意儿跟他没关系,但他在场。”
阿箬一愣:“啊?光看一笔就能断案?您这是柯南附体还是福尔摩斯转世?”
“少扯没用的。”他把信摊开压平,“重点不在谁写的,而在谁看得懂。”
目光扫到“甲字营已应”四个字时,他眼皮都没眨,手却突然顿住。再往下,“只待雁门烽起”,五个字像是刀刻进纸里,力透三层。
他冷笑一声:“好家伙,这不是争储,这是要掀桌子。”
阿箬听得后脊发凉:“甲字营不是边关最能打的铁骑吗?燕王能把他们拉下水?”
“能拉下水的,从来不是兵,是人心。”萧景珩把信翻过来,对着烛火背面照了照,“你看出问题没有?”
“啥?背面还能藏字?显影液呢?要不要我吐口唾沫试试?”
“省省吧,街头骗小孩那一套留着改天唬刘三刀。”他指了指纸背一角,“这里,有半枚火漆印,烧过又重盖,痕迹叠了两层。第一层是兵部调令专用印,第二层……是燕王府私印。”
阿箬瞪大眼:“所以李崇文先把调令草拟了,再拿给燕王过目点头?这不等于通敌卖国?”
“对咱们来说是通敌,对他来说,叫政治投资。”萧景珩收起信,塞进袖中暗袋,动作利落得像往保险柜里锁枪,“现在麻烦的是,我们手里只有半张牌——没署名、没日期、没印章全貌。拿去御前告状,皇帝第一个砍的就是咱们的脑袋。”
“那咋办?等他们动手?”
“不动才怪。”他靠回椅背,翘起二郎腿,“但他们动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阿箬瞅着他那副欠揍的悠闲样,忍不住翻白眼:“您该不会又要玩‘钓鱼执法’那一套吧?上次斗鸡场诈漕帮,差点把我搭进去。”
“这次不是钓鱼,是放饵。”他拿起乌木尺,在桌面上画了三条线,“明线,我去赌坊露个脸,继续疯世子人设;暗线,你找几个嘴碎的婆子,散播‘兵部最近有人偷调粮册’的消息,不用提名字,越模糊越好;虚线……”
他顿了顿,嘴角一勾:“我把这封信的‘副本’,寄给雁门关守将周猛。”
阿箬差点跳起来:“周猛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您这是想让他直接带兵杀回京城?”
“他敢动,说明燕王真勾结了甲字营,证据链当场闭环;他不动,说明里面还有猫腻,咱们继续搅浑水。”萧景珩眼神一沉,“反正不管他动不动,风都会往燕王脸上刮。他越解释,越像心虚。”
阿箬咂咂嘴:“您这招,比街头卖假药的还狠——先造谣,再逼供,最后坐收渔利。”
“这就叫舆论战。”他挑眉,“现代职场基本操作,懂不懂?”
“可万一燕王察觉不对,提前灭口李崇文呢?”
“他不会。”萧景珩摇头,“这种人最贪恋过程掌控感。他会以为自己布局天衣无缝,会等着看我们自乱阵脚。所以他现在最想要的,是我们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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