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五之在彩虹的尽头(唐锦华视觉) (第1/2页)
窗外,是北城11月温暖的灯火和妻子方媛媛温柔的呼吸声。
我缓缓睁开眼睛,心跳却带着一种错位的虚无感。
我的脑海里,涌入了数年光阴的记忆——那是一段不属于我,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的生命历程。
我清晰地看到“自己”正依在在京郊的山上树下补眠,身处一个寒冷的冬天,周围是古装剧组收工后的狼藉与寂静。
那是另一个我,一个在平行时空中,选择了截然不同人生轨迹的唐锦华。
在那个时空里,我没有成为外科主任,而是成了一名演员。我还没有和媛媛(方媛媛)走入婚姻,我们的关系停留在了一个暧昧又疏远的阶段。
我用忙碌的工作、高冷的外表,和对异能的刻意压制,构筑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己手臂上熟悉的生命裁决异能,那份温暖的力量告诉我:我是现在的我,那个孤独的残影,只是一段被量子纠缠唤醒的记忆。
但我无法平静。
那段记忆如同陈年的冰块,瞬间将我内心的温度降低。
记忆回溯到京郊剧组的那个夜晚。
雪,已经停了,但寒风却像刀子一样刮过山林。
古装剧组收工后,大多数人都住进了山下温暖的酒店,而我,为了保持状态和避免人群,选择了住在山上临时搭建的简易房里。
那时的我,正在经历一场严重的感冒。喉咙像被火烧过,头痛欲裂,全身的骨骼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选择独自熬过感冒。
我的生命裁决异能可以轻松治愈这种小病,但我却固执地没有使用它。
我潜意识里认为,只有体验凡人的病痛,才能让我的“异类”感稍稍减轻。
我躺在冰冷的行军床上,周围是黑暗和寂静,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我不敢被爱。
这是那个“我”最大的心魔。我害怕异能的暴露,害怕与人产生过深的羁绊。
我用高冷和距离感,将所有温暖拒之门外,尤其是我最爱的人——方媛媛。
在那个时空,媛媛是一名编剧。
我们因戏结识,她欣赏我的才华,而我则贪恋她身上的那份灵魂编织带来的纯净与温暖。
她曾无数次试图靠近我,送我药,关心我的饮食。
我却总是用一句“没事,我习惯一个人”将她推开。
那个夜晚,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媛媛的微信:“听苏奇说你病了?药放门口了,记得吃。别硬撑。”
我看着那条信息,心中的孤独与愧疚瞬间达到顶峰。
我多想告诉她,我不是硬撑,我是不敢靠近。
我怕我的“异类”会伤害到她,我怕一旦她知道我的秘密,会像其他人一样,带着恐惧与厌恶离开。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将手机屏幕熄灭,任由那瓶药在门外冰冷的空气中待着。我选择在寒冷中挣扎,用这份痛苦来惩罚自己的怯懦。
最痛苦的回忆,是我与媛媛之间那些压抑的、不敢触碰的爱意。
在一次拍摄间隙,她曾坐在我的身边,手中拿着一个她编织的小挂件。
“唐锦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灵魂编织者特有的洞察力,“你总是把自己关起来。”
我当时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翻着剧本,声音冷硬:“我很好,方编剧,请注意你的界限。”
我看到了她眼中瞬间闪过的受伤。
那一刻,我感觉心口像被撕裂了一样。我多想抱住她,告诉她:我的界限不是为了防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我没有。
我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因为在我潜意识里,只有被所有人抛弃,我才能真正“安全”。
那份爱意,在那三年里,被我亲手埋葬在寒冷的地下。
我看着她从最初的热烈,慢慢变得疏离。
我失去了她,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因为不敢爱。
冰冷的记忆最终消散,我感受到了身边真实的温度。
我紧紧抱住了身边的媛媛,她柔软的身体、均匀的呼吸,以及我们之间那份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深爱,将我从那段孤独的残影中彻底拉了回来。
“老公?怎么了?”媛媛的声音带着困惑,她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惊醒。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我低声说道,将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呼吸着属于我的现实。
我终于明白了,异能不是负担,而是责任。
我害怕的不是被爱,而是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去守护这份爱。
在那个平行时空里,我将生命裁决的力量锁在了肉体深处,选择成为一个凡人,却因此失去了我的灵魂编织者。
而在我的现实中,我选择拥抱异能,拥抱责任,拥抱爱。
正是这份无畏,让我找到了我的爱人,找到了我的使命,找到了五行使者的同伴。
“锦华,”媛媛轻声说,她的灵魂编织异能已经感知到了我内心深处未消散的恐惧和孤独,“你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我紧紧地抱住她,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我永远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我抬起手,银白色的光芒在我指尖流转。
我的生命裁决,不仅仅是治愈,更是对守护这份爱与温暖的最高承诺。
那个寒冷冬天躺在剧组独自熬过感冒的“我”,是我的警钟。
他告诉我,最大的痛苦,不是面对强敌,而是面对自己内心的怯懦。
我亲吻了媛媛的额头。
此刻,窗外的星辰闪耀,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温暖、都清明。
我紧紧抱着媛媛,感受着她身上那份独属于我的温暖。
那段冰冷而压抑的记忆虽然已经消散,但残留在心底的孤独感却久久不散。
我闭上眼睛,启动了我的生命裁决异能,试图彻底净化那份残留的虚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