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耍弄我很好玩么? (第2/2页)
“因为我的灵狐就是被京中来访的信使给剥皮虐杀的!我又没让所有人都不杀生,只是不想在东宫、在这个自己安眠的地方看见有人用狐狸制物脏了我的眼!”
温长瑛声声泣血,最终都化成了平静:“仅此而已。”
她从前不是没跟谢庚鹤说过缘由。
可他不当回事儿。
也就没把这件事做好。
婚后七年,她的需求从未被重视过。
温长瑛突然觉得很累。
疲惫感是从心底涌生的。
她甚至怀疑,当初是否被人下了什么蛊,才会跟谢庚鹤两情相悦。
直到婚后,才重新认识了一遍。
谢庚鹤沉默良久,突然发觉温长瑛的身子在这雪地中,显得格外单薄。
他眼睛发酸,伸手想将她拉入怀中取暖。
“孤可以补偿你。”
温长瑛却后退两步,避开接触。
“你知道我要什么。”
她颤声无力:“谢庚鹤,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
“我真的、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
弟弟生死不知。
金吾卫倾巢而出,不知道有没有埋了幕后布局之人的暗桩,要暗中截杀阿野。
那三十名温家军,如何能护着弟弟全身而退?
她只想尽快找到查出案情,给弟弟平冤。
谢庚鹤沉寂许久。
最终,退让一步:“年节过后,孤带你见诸葛石。”
温长瑛控诉地眼睛发酸,“你不会又耍花招,想把我糊弄过去吧?”
谢庚鹤抿唇:“阿瑛,连这种小事,你都要来质疑孤了吗?”
“这又怪谁?”温长瑛把鞭子缠绕成圈,“你的行事作风,人人皆知。”
表面将她宠着,实则从未重视过她的需求。
旁人也只能从表面的那些妥协退让,认为太子宠妻无度。
京中妇人都说羡慕她。
可这东宫,是一座围城啊。
她出不去,旁人却想进来……
“喜鹊,带你主子回去歇息。”
“把承恩殿的地龙烧旺些,倘若阿瑛染了风寒,孤定不轻饶你们!”
喜鹊尚未伸手。
就见温长瑛径直走向程瑜。
她压着眉眼,锋寒逼人:“程瑜,别自以为做的小心谨慎,你总有露出马脚的那天。”
话落,她也不管身后人是何反应,转身即走。
谢庚鹤也听清了那话,轻轻蹙眉。
程瑜惶恐自证:“臣是按规矩来送宫装的,有旁人佐证,绝无冒犯太子妃之意。”
“嗯。”谢庚鹤眉目舒展,“她是在生孤的气,与你无关。”
程瑜松了口气,屈身退下。
毕贵看明白了大半,见殿下抬眸望着院中被修剪的四不像的腊梅,没忍住上前。
“殿下为何不说,那狐狸不是你猎杀的?”
当时谢庚鹤只是去追猎一头鹿的,恰巧遇见了无人捡起的狐狸。
那狐狸刚死,附近也无其他人。
谢庚鹤便当是上天都在助他赢了宋四郎。
捡回去时,程瑜提起讨要赏赐,便拿了过去。
谁曾想会让温长瑛瞧见?
“她在意么?”
谢庚鹤垂眸。
自始至终,他的阿瑛想的,都是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