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生死相依的夫君,几乎将她逼入绝境 (第1/2页)
家宴正到兴头,赵之衍却已然有些醉眼朦胧,要不是提着酒杯的那只手勉强支着额角,只怕他现在已经倒在案上昏睡过去。
宋时惜见状,缓缓放下手中筷子,起身向太后行礼:“太后娘娘,郡公似乎不胜酒力,能否准许妾身扶他下去稍作歇息?”
太后从歌舞中回过神来,见赵之衍这般情状,柳眉微蹙,不禁倾身向前,柔声问道:“衍儿?可还清醒着?”
赵之衍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含糊地应了一声,才又偏过头去,微红着脸对太后扯出一抹醉笑:“孙儿无碍……皇祖母不必……担心……”
他说着,又闭上了眼,一脸醉相。
太后见他这般模样,眉头皱得更紧:“哎哟,这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说着,又冲一旁伺候的宫人说道:“快去叫人弄个小船来,送郡公去哀家寝殿歇着。”
话音刚落,她又看向宋时惜:“你一同前去,照顾好衍儿。”
宋时惜再次俯身行礼:“妾身遵旨。”
说罢,她便从坐席上离去,悄然绕过众人,来到赵之衍身边,接着便与宫人一同搀扶着赵之衍朝亭台口走去。
太后蹙了蹙眉,似是依旧有些不放心,于是亲自跟了过去,一直到二人坐上小船,才又重新回到宴席上。
汀兰水榭离岸边不过数丈之遥,二人才坐到船上,转眼便已停靠在岸边。
随行而来的宫人协同宋时惜一起扶着赵之衍上了岸,又一路陪着来到太后寝宫的偏殿处,这才欠身行礼退去。
宋时惜将赵之衍扶到床上,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捻好被角。
在确认他躺得安稳后,宋时惜这才对一旁伺候的宫女轻声吩咐道:“去给郡公煮完醒酒汤来,记得多放些陈皮。”
宫女应声退下,此时殿内只剩下了宋时惜与赵之衍二人。
案边烛火摇曳,映得宋时惜的侧脸忽明忽暗。
她看了眼门口闲聊的宫人,旋即低下头,低声轻唤道:“阿衍。”
宋时惜话音刚落,下一秒,赵之衍便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清明如水,完全没有方才那般醉酒的迷离之态。
“走。”
赵之衍说罢,已然伸手掀开被褥,套上鞋子后便拉起宋时惜的手,朝着后窗走去。
赵之衍从小顽劣,喝酒赌牌样样精通,又怎会轻易被家宴上那几杯酒撂倒,这不过是他与宋时惜预备金蝉脱壳的一环罢了。
进宫前,宋时惜让车夫先行回去,就是为了麻痹赵衡,让他以为他们二人今日已经做好了不出宫的打算。
此时宫里的主子们都在汀兰水榭,各宫的宫人大多都会趁此机会懈怠偷闲,只要她与赵之衍稍作留心,定能从太后寝宫顺利离开。
至于宫门已经下钥这个难题,赵之衍在去水榭之前,便已从太后手中得到手令,只要这期间赵衡没有特别吩咐,他们便能凭借手令离开皇宫。
二人一刻也不敢耽误。赵衡迅速打开后窗,一手撑着窗台,一腿便已跃上窗户,就在他准备翻出去时,外头却忽然传来动静。
“奴婢给皇上请安。”
赵之衍动作一滞,甚至顾不上和宋时惜眼神交流,便已经悄然下窗,几步回到床上,将脚上的鞋子踢掉,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赵衡此时正好进来,宋时惜佯装没有听到外头的动静,不动声色地将窗户关上,而后才回过身来。
她瞧见赵衡,神色微微一怔,装出一副才发现他来的样子,旋即蹲身行礼道:“妾身给陛下请安。”
“不必多礼。”
赵衡说完,几步走到赵之衍身边。
“阿衍如何了?”
宋时惜不清楚他来这一趟是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计划,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为稳妥起见,她回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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