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可以修它 (第1/2页)
“南加州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啦,连在美国卖墨西哥卷饼的工作都找不到,来这里的食阁切烧腊,还是个黑工,怎么能不疯嘛?”
一位饮着咖啡的安哥,施施然搭腔道。
“安哥”,是“uncle”的音译叫法,新加坡本地华人,对老年男性,常这样称呼。
眼前这位给众人解惑的安哥,白发苍颜,金链子闪闪。
接近古稀的年纪,若推算起来,差不多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人。
正遇上本国从马来亚独立出来后的经济腾飞期,时代红利吃得足足的。
这样的“安哥”们,积攒起厚实的身家后,几套超过千平方呎的公寓,租金加起来,每月就有三四万新币,自然可以在2035年的当下,安享乐龄。
见到那些竞争不过AI编程工具、在硅谷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安哥们就像俯瞰凄惨苍生的神祗,点评的语气里,盛满悲悯的愉悦。
毕竟,同为雄性,还有什么,能比看到对方如此挺拔强壮、却过得如此落魄潦倒,更令生理上已毫无竞争优势的暮年老人,获得短暂的快感刺激呢。
但围观的众人,听完安哥的三言两语,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毫无悬念地,都去关注活人黑工与清洁机器人打架。
清洁机器人跌落在布满乌鸦与鸽子粪便的台阶上,一张木讷的硅胶脸,面向苍穹。
清洁机器人努力想站起来,但它的关节,被黑工年轻人踢坏了。
疯癫的黑工初战告捷,带着胜利的狞笑,扑向另一个呆立在餐盘架子边的清洁机器人。
这次,他没能得逞,
两位白领食客,左右配合,制服了他。
本地男子年满十八,便要遵循强制兵役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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