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海贼王’最后的宁静 (第2/2页)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杰微微侧头，看到格恩缓步走近，黑刀八荒斜挂在腰间。
　　
　　“哟，天震小鬼。”罗杰咧嘴一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偶遇老友
　　
　　“我还以为先找到我的男人会是卡普呢！哈哈哈。”
　　
　　格恩在他身旁站定，同样望向大海：“卡普中将还在努力。”
　　
　　“哦？看来卡普也老了啊！”罗杰挑眉，紧接着回头看着格恩，抿了抿嘴道
　　
　　“这一个星期谢谢了。
　　
　　多亏了你，这个小岛还没被CP特工渗透，露玖也没有被他们发现。”
　　
　　听见罗杰的话，格恩神色一愣，“你知道我一直都在？”
　　
　　“我的见闻色可不差啊！格恩。”
　　
　　“我也只是摧毁了相关的情报流露，我只想确保……不管是你还是我。”格恩沉声道：“都没有人打扰。”
　　
　　“这样子吗……”罗杰习惯性的咧嘴一笑。
　　
　　“所以，你解散海贼团，独自躲在这里……”格恩转过头，黑眸直视他，“是为了等‘那个时刻’吧？”
　　
　　罗杰的笑容渐渐淡去。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靴子。
　　
　　沉默良久，罗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格恩，你相信‘命运’吗？”
　　
　　”哈哈，命运？“格恩嗤笑一声：“我当然相信，因为我的起点就是命运眷顾。”
　　
　　“命运眷顾吗？！说得好！”罗杰哈哈大笑，笑声中却透着一丝苍凉：“有些事……确定不是人力能改变的。”
　　
　　他抬起手，指向远处的海平线：“你看，这片大海孕育了无数传奇，也埋葬了无数秘密。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揭开序幕’的人。”
　　
　　“所以……”格恩眯起眼：“你真的准备那么做？”
　　
　　罗杰听见格恩这个一句话，有点惊讶，仿佛这个家伙真的自己接下来想干嘛一样
　　
　　于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道：“格恩，你觉得……‘正义’是什么？”
　　
　　见罗杰不回答而是转移话题，格恩也是微微皱了皱眉道：“正义吗……正义不过是海军披风上写着的两个字而已。”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谎言，你会怎么做？”
　　
　　格恩沉默片刻，缓缓道：“那就亲手撕碎它，再重建一个。”
　　
　　“这样吗……”罗杰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嘴角微微扬起：“不愧是你。”
　　
　　话落，他转过身，背对着格恩挥了挥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告别一个老朋友：“回去吧，海军的天震小鬼。”
　　
　　“我很感谢你这一个星期的帮助，也很感谢你在艾德沃尔的出手，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某种宿命般的笃定。
　　
　　“接下来的舞台......还不属于你。”
　　
　　“罗杰，别装了。”格恩没有动，目光盯着罗杰的背影，平淡道
　　
　　“你身上那股暮气......已经掩饰不了了。”
　　
　　罗杰的脚步微微一顿。
　　
　　见罗杰停顿，格恩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时日无多了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上。
　　
　　“如果我不出现，你今天应该是想准备从这儿乘船
　　
　　一个人去回到你的家乡东海罗格镇自首……”格恩微微眯起眼，“我说得没错吧？罗杰。”
　　
　　“呵呵。”罗杰沉默了一瞬，忽然低笑出声：“看来，你知道的事，比我想的还要多啊......”
　　
　　他缓缓回头，盯着格恩，不再强撑那副意气风发的姿态，而是摘下鱼帽，抬起脸
　　
　　那一刻，格恩的瞳孔骤然收缩。
　　
　　眼前的男人，与当年那个在海上对自己出手的罗杰，判若两人。
　　
　　那时的罗杰，强大、自信，眼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迟暮将"死"之人。
　　
　　但奇怪的是，这个"死"字，却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执念，仿佛连死亡都无法阻止他的意志。
　　
　　“呵呵......”罗杰声音沙哑，“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有梦想的人......”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海平线，眼中倒映着即将破晓的天光。
　　
　　“去寻找，去听见，去看见......这个世界的'真相'。”
　　
　　“既然这样。”格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我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梦想呢。”
　　
　　“你的梦想？”
　　
　　“没错。”格恩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抹近乎友善的笑意，语调轻松得像是和老友闲聊
　　
　　“反正都是自首......”
　　
　　“不如……”格恩语气停顿了一会，随即笑道：“你让我牵着你去吧！”
　　
　　“砰！”一阵强力的海风骤然拂过，罗杰的瞳孔猛地一缩
　　
　　海风吹散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伪装。
　　
　　他盯着格恩看了很久，忽然低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某种恍然大悟的释然
　　
　　“原来......”
　　
　　“你在等这一刻啊。”
　　
　　“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