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充电宝竟在我身边? (第1/2页)
何太后那句“本宫养你啊”的余音,还在西市那混杂着尘土、血腥与粟米粥气的空气里打着旋儿。
流民们劫后余生的哭嚎与感激的呼喊,如同浑浊的潮水,将何悠悠和赵云的身影簇拥在中心。
无数双眼睛,饱含着敬畏、希冀和一种近乎盲目的狂热,死死钉在他们身上。
何悠悠帽檐下的脸颊还在隐隐发烫,一半是刚才硬刚华雄三百铁骑的后怕,一半是……成功拐带三国顶级SSR的激动。
她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成了!
常山赵子龙,这条金光闪闪的大鱼,成功入网!
她捏着那块沾满灰尘的杂粮馒头,指尖用力,几乎要将它攥碎。
这玩意儿就是最好的道具,无声地诉说着赵云的窘迫和她何悠悠的“壕气”。
“太后……”赵云耳根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他迅速弯腰,动作利落地将地上散落的几块馒头捡起,重新用粗布仔细包好,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他抱拳,声音清朗依旧,却多了几分郑重,“子龙……愿追随太后,护佑宫禁,万死不辞!”
成了!
盖章确认!
何悠悠强压住想要原地蹦跶的冲动,努力维持着太后的威仪,微微颔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慰与托付之重:“子龙忠勇,本宫心甚慰之。此间事已了,随本宫回宫吧。”
她目光转向身侧那片几乎融入背景的阴影,声音微沉:“影流。”
“奴婢在。”影流之主的声音如同幽谷回音,悄然响起,帽檐微抬。
“此地后续,由你善后。”何悠悠顿了顿,意有所指,“‘人才’难得,当善加甄别,妥善安置。”
“喏。”影流之主躬身应命,帽檐阴影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极其隐晦地扫过那群衣衫褴褛、眼神却因刚才一幕而变得有些不同的流民孩童。他明白了何悠悠的暗示——从这些根骨清奇、心性坚韧的孤儿里,挑选“影卫”的种子。
何悠悠不再多言,转身走向那辆停在不远处的简朴宫车。
赵云将那个装着馒头的粗布包袱紧紧系在身后,如同最忠诚的护卫,落后半步,紧紧跟上。他挺拔的身姿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带着一种初入樊笼却依旧锐气难掩的孤高。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沉闷的声响在渐渐降临的暮色中回荡。
车厢内光线昏暗。
何悠悠终于卸下强撑的威仪,疲惫地靠坐在角落。
刚才生死一线的对峙,精神高度紧绷后的骤然松弛,让她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
她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却因激动而双眸晶亮的脸,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
赵云端坐在车厢另一侧,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如枪。他双手按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新环境,新身份,巨大的转变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他心头,混杂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这位手段莫测的太后的警惕。
气氛有些凝滞。
何悠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赵云那张俊朗非凡却紧绷的侧脸上。
“子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沙哑,刻意放得柔和,“方才……多谢你了。”
赵云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太后会如此直接地道谢。他侧过脸,那双澄澈的星眸看向何悠悠,带着一丝讶异:“太后言重,护卫太后,是子龙分内之事。”
“分内?”何悠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自嘲的笑意,“在这洛阳城里,真心把护卫本宫当‘分内’的,怕是没几个了。”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现代人的直率,“你刚才那一下,怎么做到的?就踏了半步,华雄那匹一看就久经沙场的战马,居然吓得人立起来?那气势……啧,隔着老远本宫都觉得心口发闷。”
她眨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和……
求知欲?
像个粉丝见到了偶像展示绝技。
赵云被她直白又带着点崇拜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那点刚褪下去的红晕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微微垂眸,避开何悠悠过于“炽热”的目光,斟酌着词句:“此乃家师所授‘势’之一道。心之所至,气之所发,凝神聚力,自成威慑。非是子龙有甚神通,不过是……以意引气,借天地之势,慑敌心神罢了。”
“以意引气?天地之势?”何悠悠听得似懂非懂,但“威慑心神”这个词她懂。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压制?精神攻击?她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武侠小说和玄幻设定,“那……能教吗?”她脱口而出,眼睛更亮了。
赵云:“……”
他显然被太后这过于跳跃、且明显不符合身份的要求噎住了。
教太后习武?这……成何体统?
看着赵云脸上那副“太后您是不是被华雄吓傻了”的复杂表情,何悠悠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崩人设。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赶紧找补:“咳,本宫就是……随口一问。这等绝学,想必是童老前辈的不传之秘。子龙你……”她上下打量着赵云,目光重点在他劲瘦的腰身和包裹在粗布下也难掩力量感的臂膀上流连,“果然不愧是童枪神的关门弟子,这身板,这精气神,一看就是……呃,天赋异禀!”
她的目光太直白,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点点想上手戳戳的冲动),看得赵云浑身不自在,刚毅的俊脸绷得更紧,只能再次垂眸,低声道:“太后过誉。”
车厢内再次陷入微妙的沉默。
何悠悠内心的小人儿却在疯狂捶地:啊啊啊!摸鱼(腹肌)计划第一步,失败!赵云小哥哥太正经了!撩不动啊!
宫车终于驶入熟悉的宫门,穿过一道道肃杀的宫墙。
当车停在嘉德殿前时,殿内明亮的烛光透出,却驱不散这深宫特有的、沉甸甸的压抑感。
何悠悠深吸一口气,重新戴好兜帽,将疲惫和方才的“轻佻”悉数掩藏,挺直脊背,恢复成那个深不可测的何太后。
“子龙,随本宫入殿。”她声音平静无波。
“喏。”赵云紧随其后。
推开沉重的殿门,一股沉水香混合着……一股极其浓烈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灯火通明。
一道高大魁梧、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正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他身披玄色重甲,甲叶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幽光,方天画戟那巨大的戟刃斜倚在地面金砖上,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如同实质的、混合着血腥与暴戾的威压,就弥漫了整个嘉德殿,让殿内侍立的几个小太监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吕布!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感觉,像一座随时要喷发的火山!
何悠悠脚步一顿,心头警铃大作。
听到开门声,吕布缓缓转过身。
那张棱角分明、极具侵略性的脸上,横肉紧绷,一双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眼眸,如同盯上猎物的凶兽,瞬间锁定了何悠悠……和她身后半步之遥、一身布衣却挺拔如松的赵云!
他的目光,先是在何悠悠身上极其锐利地扫过,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
随即,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钉在赵云身上!
惊艳、审视、敌意、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如同领地受到侵犯般的狂怒!
“太后……”吕布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西凉口音,如同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压抑的狂暴,“好兴致啊。宫外腥风血雨,太后倒是……觅得良将,凯旋而归?”
他向前踏出一步。
沉重的铁靴踏在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战鼓擂在每个人的心头。
方天画戟的戟尖,无意识地在地面划过一道浅浅的白痕,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那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在何悠悠和赵云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浓浓的醋意!
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火药味。
何悠悠感觉头皮发麻,吕布这状态,比她面对董卓的刀锋时更让她心悸!这疯狗一样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
赵云剑眉微蹙,清澈的星眸迎上吕布那双充满暴戾和敌意的凶眼,毫无惧色,腰杆挺得更直,一股沛然莫御的无形气劲隐隐透体而出,与吕布那狂暴的威压分庭抗礼!
针尖对麦芒!
两大SSR的首次同框,竟是如此剑拔弩张!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一触即发的死寂中——
“太后!”柳叶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哭腔,“不好了!永巷库……永巷库起火了!火势冲天!张让公公他……他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了!说是……说是无颜面对太后,要以死谢罪!”
何悠悠瞳孔猛地一缩!
张让自*焚?!
这老狐狸玩金蝉脱壳?!
她下意识地看向影流之主-习惯藏身的那片阴影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
张让的死,影流之主的消失……
董卓的报复,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烈!
吕布的注意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短暂吸引,他凶戾的目光从赵云身上移开,看向殿外冲天的火光方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弧度:“呵,老阉狗,倒是个狠角色。死了干净!”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何悠悠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焦躁:“太后受惊了。此等宵小,自有末将料理。太后还是……”他目光再次扫过赵云,充满了警告和驱逐的意味,“早些安歇的好。”
那眼神,分明在说:把这个碍眼的小白脸弄走!
何悠悠心头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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