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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第2/2页)

江澜惯于应对防备和怀疑,心里百般预想,唯独没准备好应对猝不及防的信任。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看出什么?”谢君乘没有躲避她的视线,突然颇有兴致地迎上她的注视,“阿澜,我开始疑心一件事情。”
  
  “只是一件吗?”
  
  谢君乘很干脆:“当下就一件,你愿意说吗?”
  
  “那我也问一件事,侯爷愿意说吗?”
  
  谢君乘敛眸轻笑:“是我有错在先,你先问。”
  
  江澜隔着氤氲,目光没离开过谢君乘,突然起了一丝没由来的犹豫和胆怯,这感觉甚至让她觉得陌生。
  
  “你派人暗中护着他们,防的是我吗?”
  
  “不是。”谢君乘目不转睛,没有一点犹豫:“该我了。”
  
  江澜在他心里埋下的疑问远不止一个,谢君乘每每想靠近一分,就发现江澜在她面前竖起重重栅栏,翻过一个不难,难的是她一直把自己放在下一丛荆棘之后。
  
  谢君乘会把难过和不甘裹在风流混账的皮肉下,将锋芒收敛在心里,暗夜行走。而江澜干脆锋芒毕露,挡住任何人的靠近和窥探。
  
  就是今夜,谢君乘此刻在夹杂不清的气息中,想问的事情也很多,触及到江澜那似曾相识的生了钩子般的眼神后,他向前倾身过去,徐徐问道:“你真的会勾人心神吗?”
  
  江澜突然眼波流转,纤纤玉手抚着桌面向谢君乘探过去:“是啊。人的心绪最滋养,尤其是那些不愿为人知的念头。藏得越越滋养,我就是靠这些把自己练成一个妖女。”
  
  万种风情化在房中的每一丝暖意里,可偏偏没有那股见过的蛊惑,而是无端让人心中一沉,却落不到实处。
  
  多一分迟疑都显得落了下风。谢君乘的笑意实则已经僵在脸上,忽然真的动了一丝离谱念头,问:“你是不是有真话混在里面?”
  
  “侯爷三番五次问这个,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希望我真的是个嗜血又摄魂的妖女?还是希望我是个正常人?”
  
  “我喜欢坦诚的人。”
  
  “我也喜欢,”江澜说:“那侯爷是吗?”
  
  谢君乘不得不先承认一件事,这样的倾城姿色真的是个审问高手。
  
  老是混脂粉堆还真有一点不好,戏演多了,演着演着就真成习惯,这样的美人一旦放下冷漠和疏离,稍微勾手,他就想妥协,即使知道这危险。
  
  谢君乘低头轻叹一声,先认了理亏,说:“阿澜,你知道的,对我而言,坦诚可有点危险。”
  
  门外的风雪来得急去得也快,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了,院中寂静,只听到偶然几声清脆的雪落。
  
  江澜看向茶炉,眸中倒映白雾,说:“侯爷的打算就是来我这儿打一架,喝杯茶吗?”
  
  谢君乘慵懒道:“喝茶多好,平心静气……”他突然想起前几日在酒桌上听回来的几个夸他的词,抬眼邪魅一笑,“还修身养性。”
  
  江澜眸色一动,突然明白了:“阁老希望侯爷迎难而上,看来你是想由着那些脏水泼过来。”
  
  “我说什么来着?你我是良配。”
  
  翌日雪停,谢君乘听到护卫来报:陆家二公子和元公子来了。
  
  谢君乘开朗一笑,才掀了暖帘走出来,一抬头就撞见陆庭越神色慌张地小跑,相比之下,悠哉落在后面的元鹤只是一个专门来侯府赏雪的。
  
  陆庭越氅衣翻飞,老远看见谢君乘就开始嚷:“你还坐得住啊?你不知道今日朝堂上闹成什么样了。”
  
  谢君乘洗耳恭听:“怎么说?”
  
  “裴嘉遇刺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皇上今早龙颜大怒,天子脚下皇宫周边,竟出了刺杀朝廷命官的事情,巡防营的人在宫门外跪了半宿,还是挨了重罚。”陆庭越跑得急,喘了几口气,回头一看元鹤还在那头左看右看,喝道:“元煜宁你是不是东西啊?拉上你就是一起给子虞想法子的,你在那耽搁什么呢?”
  
  元鹤这会儿正专心俯首看结了薄冰的池子,仿佛周围一片迷蒙的寒气里藏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头也不抬,只对着池子喊了一句:“你还没说到点子上呢,先说完不迟。”
  
  谢君乘明知故问:“给我想什么法子?”
  
  陆庭越缓过气来,不再看那个天塌下来也对酒当歌的元煜宁,接着道:“我都想到了你还没反应过来?这事冲你啊,你们昨儿才因为国子监的事情受罚,裴嘉紧接着就遇到报复。皇上下令严办,朝堂上吵成一片,要你去刑部受审。”
  
  “论挨罚,我的禁足算最轻的,那些挨了板子的嫌疑更大,怎么就冲我来呢?”谢君乘问得颇好兴致。
  
  “你是惹了麻烦不嫌事大啊?”陆庭越眨着眼睛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康王……肯定提前交代了自己那边的人,还有那几个记着你连累他们儿子挨打的,今早就逮着你去说。你说你怎么一下就惹了这么多人?我这人虽然脑子不如他们好使,但为着你也听得出来,康王这个时候翻起永州的事情,就是要趁势火上浇油,叫人以为你当时贪功不成,如今新旧账一起算,借裴嘉泄恨啊。”
  
  谢君乘也顺着陆庭越的神秘架势,半回首隔着门往屋里看了一眼,目光精准地在某一处落下。
  
  看来她真不打算走。
  
  谢君乘微笑看戏似的盯着陆庭越:“那他们也没说赢啊,我还在这里好好听你说话。”
  
  “没说赢是因为皇上护着你,三殿下又和二殿下不对付,掺合一脚进去,所以今日朝堂上吵得乱了套,最后还是阁老出面平息,说此事未有实证,光凭一点揣测就抓这么多人进去审,对裴嘉也不利。难为老人家熬了一宿,险些站不住,谁都不忍心和他下去。子虞,我看阁老的意思,其实还是有几分护着你,你……你平日怎么混帐,就少为难他了。”
  
  元鹤已经结束游览走了过来,目光也不经意地向暖帘瞟了一眼,好整以暇地等谢君乘接待客人。
  
  几个丫鬟已经端着茶水糕点在后边候了片刻,谢君乘侧身把门让出来:“一口气说这么多难为你了。二位公子,天这么冷,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陆庭越正讲得口干舌燥,谢君乘这么提一嘴,更渴了。
  
  青尧先掀开暖帘,一只脚刚伸进去就跟浇了开水似的又躲出来,背贴着门帘说:“三位公子,这,还没收拾好呢,不如……”
  
  谢君乘懒得听他废话,一把将人推开,掀起帘子就领人走进去。陆庭越本来又急又渴,待蒙头走进去看见里面端坐着喝茶的江澜,脚步霎时定住,心里七上八下。
  
  后头跟上来的元鹤看见江澜坐在这里,微微一怔,便神色自若地跟着谢君乘坐下来。三双眼睛齐齐好奇地望向陆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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