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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1/2页)

入夜以后,暗中留意国子监的人前来回话。
  
  谢君乘听完,胸腔一阵沉闷。
  
  情况在预料之中,却没想到如此举步维艰。内阁忙于各项革新方案中,各位上了年纪的大学士连日来均是眼下乌黑,都察院连笔杆子都蔫了,消停不少。
  
  国子监的恃强凌弱就趁此空隙,将韩砚和裴嘉多番刁难,还借两人凭空上任的身份挑拨离间,进一步为难寒门学生。
  
  呦,有内阁指过来的大官?往日的孝敬可不敢要了。
  
  孝敬不收,那原先安生日子自然过不上了啊。想好好念书将来出人头地也成,自己想法子让人敢收你们的好处。
  
  一来二去,风气更加诡异,韩砚和裴嘉逐渐落入草木皆兵的处境。
  
  谢君乘光是想想那场景就心浮气躁。论手段,裴嘉和韩砚怎么搅得动这些含着金钥匙的浑水?
  
  翌日,有人在泰华阁当众告发励安侯深夜大闹康王府,疑似为了一个女子。
  
  经过几句看似含糊又特征明显的陈述以后,那女子是谁,所有人心照不宣,又不敢挑明。
  
  更有甚者开始煽风点火,“殿下与王妃感情甚笃,这是满朝皆知的美谈。殿下又素与小侯爷情同手足,若真为了一个女子和侯爷起了争执,应是事出有因,未必全因美色二字。皇上,此事想来是个误会。”
  
  赵庆瑨眉心一跳。
  
  原来这桩告发不全是冲谢君乘而去。江澜归根到底是荣和帝亲口留下的锦衣卫的人,跟着不学无术的励安侯还好说,可赵庆瑨是位高权重的皇子,若真的对江澜打起主意,不论是贪图美色还是另有所图,叫荣和帝怎么想?
  
  不消多想,赵庆瑨向赵庆瑜瞪一眼过去,果真看到那副掺杂得洋洋得意的无辜脸色。
  
  荣和帝率先看向闹事的谢君乘:“怎么回事?”
  
  谢君乘在满座惊疑中交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抄书。
  
  荣和帝没什么耐心,只随便翻了几页,怒道:“放肆!这是什么意思?”
  
  一沓鬼画符似的东西扬开,众人即使隔着些距离也瞥见谢君乘的大作,满座噤若寒蝉。
  
  自从励安侯来了泰华阁,当真没几日安静,回回都得闹一通鸡飞狗跳。
  
  谢君乘撩袍跪下,撇着嘴委屈道:“皇上,此事全是臣一人的过错。那日臣被人参了,二殿下为臣求情,说臣还年轻气盛些,需要好好教导。若不是殿下这么一说,臣也不会好端端出门吃个饭就罚抄书。臣越想越气,心生怨怼,所以……”
  
  他挑衅似的往赵庆瑨瞟了一眼,“想去和殿下好好说说,别老揪着我这些事情不放。盯着我也就算了,还把人也请去,何必操心这么多?”
  
  荣和帝狐疑地看向赵庆瑨:“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赵庆瑨再笨口拙舌也知道该怎么说了,起身道:“回父皇,此事……确实是儿臣思虑过多的错,才造成误会。子虞向来受父皇看重,儿臣以为好儿郎应当胸怀壮志,报效朝廷,所以将人请回去说了几句,没想到闹了笑话,让父皇担忧。儿臣罪该万死。”
  
  “你看,又来了……”谢君乘不耐烦地小声揶揄,这一句话倒是掺了真情实感进去。
  
  沉重持重、兄友弟恭的兄长角色,赵庆瑨向来当得自在。
  
  而今日却有几人趁势而上,声讨谢君乘的种种言行,如今还胆敢夜闯亲王府邸,这换了谁都是杀头的罪过。
  
  荣和帝沉思片刻,将谢君乘厉声指责一通,忽地朝满脸疲态周辉宜看过去:“阁老,说起来,子虞从前也是你的学生,那时候还这么乖的一个孩子,如今这模样,你也要难免伤神吧?”
  
  周辉宜说:“皇上,臣以前能教与侯爷的不过皮毛。此事往大了说是侯爷年轻气盛,臣自当为皇上分忧。但往小了说是皇上的家事,既然是家事,臣一个外人岂敢挂心?”
  
  满座沉寂须臾之后,才有人敢附和首辅,将这一件荒唐之事一笑置之。
  
  荣和帝这才舒展眉头点了点头,又冷着脸将谢君乘训了几句,还不忘训诫道:“给朕重新抄一遍,再敢让人代劳,朕就命你进宫来写,让惠妃盯着你。”
  
  话到此处,小惩大诫地放过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既然是父兄之间爱重过深的家事,外臣又不能再揪着皇帝的家事去僭越,只能作罢。
  
  赵庆瑜不死心还想添几句,旁边的梁愈青在底下用力一拉,硬生生将人扯了回去。
  
  众人都退去泰华阁以后,荣和帝鲜少地留在御座上,看向殿门外许久。
  
  细雪横斜,天色凄清,被嵌进朱漆门框中的红墙屋檐都变得白茫茫。莫说宫门外的景致,就连近在眼前明明分外熟悉的宫城,他也看不清。
  
  刘昆奉上一杯温热的参茶,俯首道:“皇上忧心国事,也得当心身子。”
  
  李魏荣叛逃带来的一场大病像疾风骤雨,病愈以后自会有别的东西在雨中悄悄扎根,让人惦记。
  
  热茶入喉,赵启觉得暖了些,将茶盏递过去:“励安侯夜闯王府,可不是小事,怎地迟迟没有一丝风声?”
  
  刘昆顿了须臾,选定一个最折中的说法:“也许小侯爷和殿下都意识到过错,有伤兄弟情分,所以大事化小,不想皇上忧心。”
  
  “你的人……不曾收到任何消息吗?”
  
  一阵寒风突然缠绕过来,偏偏方才赵启一直看着门外,所以泰华阁的内侍无人敢去关门。刘昆指尖冰凉,将头埋得更低,说:“皇上……奴才……奴才一心伺候皇上,怎敢分心去留意别的?更何况,皇上向来看重康王和小侯爷。”
  
  刘昆点到即止,荣和帝便没有再问下去。
  
  的确,难道要在一个奴才面前说自己这个做爹的其实也想盯着两个儿子吗?父子相疑是多么可笑的事情。赵启想,或许这也算不得疑心,只是谨慎些而已,哪有做父亲的不对儿子寄予厚望?
  
  再思索片刻,赵启觉得这些事确实怪不得刘昆没有替他留心。司礼监不过是依附他才得以在朝中有脸面,只管忠心耿耿即可,哪里敢自作主张伸手出去?
  
  为何如今尤其强烈地感觉到,高居深宫皇位之上,竟有一叶障目这般不踏实的感觉?
  
  荣和帝在肆虐的凄寒里不禁裹紧了大氅,刘昆立即遣人将门关上。
  
  泰华阁很快暖和下来,赵启在门窗封闭的安静中终于想起,从前都是李魏荣这个狗东西在留意各处异动。
  
  刘昆退出去以后,直至回到自己的地方才敢摊开手,将手心的冷汗对着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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