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章 来敌1 (第1/2页)
到了这时,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该反应过来了——这场火根本不是意外!是调虎离山!先用大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再趁乱潜入仓库偷走丹药,哲不烈的眼睛,恐怕也是对方早就设好的陷阱!
“污了马哈!我们上当了!”乌护别瘫坐在地上,胖脸扭曲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大单于要是知道了……我们死定了!”
“哲不烈!”耶达猛地转头,嘶吼着冲向门外,“那群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躺在地上的哲不烈痛苦地摇着头,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不、不知道……我疼得看不清……”
“混蛋——!!!”
耶达的怒吼声撞在仓库的墙壁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却怎么也压不住那深入骨髓的绝望。
而此时,耶达和乌护别还在火场周围疯了似的搜寻踪迹时,刘杰已经带着赵德珠、张大力等人,出现在了几十里外的一片密林里。
“头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张大力咧着嘴,兴奋得满脸通红,右手死死攥着那个装丹药的布袋,指节都泛白了,掌心的汗水把布袋浸湿了一小块,“这下发大财了!我摸了摸,里头至少有上千粒!”
刘杰看着弟兄们一张张激动得发亮的脸,忍不住笑了。他自己也有些恍惚,这次行动顺利得简直像做梦——先是趁着大戎军营混乱放起大火,再由赵德珠用特制的迷烟弹放倒仓库外的守卫,他带着张大力潜入时,甚至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只有那个叫哲不烈的护卫追了出来,却被他们提前准备的辣椒面迷了眼……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布袋,里面沉甸甸的丹药硌着腰腹,这分量,足以让第六军脱胎换骨。他哪里知道,为了这次南下,大戎的大单于几乎掏空了家底,连压箱底的破障丹都拿了出来激励将士,却没想到,竟被他们这伙“小蟊贼”一锅端了。
更难得的是,他们从头到尾零伤亡。
这事要是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一群大半是武徒一层的士兵,竟能从大戎精锐眼皮子底下偷走核心仓库的丹药?刘杰自己都觉得有些飘飘然,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周围的第六军将士看着他,眼神里早已写满了仰慕。从当初的溃兵到如今的精锐,从连饭都吃不饱到现在手握海量丹药,这一切都是刘杰带他们拼出来的,在他们心里,刘杰早已是无可替代的主心骨。
刘杰收敛起笑意,神色渐渐凝重。他从随行的包裹里掏出一卷地图,铺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借着透过树叶的光斑仔细看着。
“从这里到北关,就算马不停蹄,至少也要两天两夜。”他指着地图上的路线,沉声道,“我们弟兄的实力还是太弱,超过一半停留在武徒一层,真要是遇到大戎的追兵,或者山里的猛兽……”
他没说下去,但大家都懂——要是活不到回北关,手里的丹药再多,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头儿的意思是?”赵德珠凑过来,看着地图问道。
“找个地方,先猥琐发育。”刘杰指尖在地图上点了点,目光扫过众人,“等实力提上去了,再回北关也不迟。”
他的视线在地图上逡巡片刻,最终停在一个标记着“阿尔山”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林深草密,他们之前执行任务时去过几次,熟悉地形,而且便于隐蔽,是绝佳的修炼之地。
“听令!”刘杰猛地站起身,声音铿锵有力,“目标阿尔山!”
“是!”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干劲。
一天后。
风朗气清,天空蓝得像一块上好的青釉,阳光透过阿尔山的枝叶洒下,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
刘杰带着第六军顺利抵达了目的地,找了处背风的山洞作为临时据点。他坐在一块青石上,将布袋里的丹药倒出来清点,弟兄们围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元气丹,总共一千二百粒。”刘杰数完,将丹药分门别类装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粒龙眼大小、通体莹白的丹药,“破障丹,二十粒。”
赵德珠、张大力等人凑过来,看着那些破障丹,呼吸都急促了——这可是能助人突破大境界的宝贝,武徒晋武者,全靠它了!
刘杰和几人低声商量了片刻,很快有了决定。
“现在就发下去。”他拿起装着元气丹的袋子,朗声道,“元气丹,每人十粒。剩下的一百多粒,作为日后训练和任务的奖励。”
“谢头儿!”众人顿时欢呼起来,接过丹药时,手指都在颤抖。对他们来说,元气丹才是眼下最急需的,能快速提升修为,夯实根基。
分发完元气丹,刘杰又拿起那瓶破障丹,倒出四粒,分别递给赵德珠、张大力和另外两名资历最老的弟兄:“你们四个,各拿一粒。”
四人又惊又喜,接过丹药时连声道谢。
刘杰掂了掂剩下的破障丹,共十六粒,他自己留了六粒,然后举起剩下的十粒,对众人道:“剩下的十粒,谁能率先突破到武徒五层,就奖励一粒,直到发完为止!”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睛瞬间亮了。
破障丹虽说是用来突破大境界的,但能得到刘杰的认可,本身就是极大的荣耀。更何况,武徒五层是个坎,有了目标和奖励,谁不想争一争?一时间,山洞里的气氛愈发火热,连空气都仿佛充满了干劲。
“好了,各自找地方修炼。”刘杰拍了拍手,“轮流派两个人当斥候,警戒四周,一有动静立刻禀报!”
“是!”
众人应声散去,有的找了棵大树盘膝而坐,有的钻进旁边的小山洞,很快,山洞周围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兵器碰撞声——第六军的修炼,正式开始了。刘杰选的这块卧牛石确实是处好地方。石顶平阔如台,能挡山风,石下凹进去半丈宽,正好容得下他盘膝而坐。地上铺着层干燥的松针,带着淡淡的松脂香,倒比军营的硬板床舒服些。
他靠在冰凉的石壁上,指尖在虚空中一点,淡蓝色的面板再次浮现,字迹在暮色里泛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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