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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冷宫旧影,暗线初织

第9章 冷宫旧影,暗线初织 (第2/2页)

小翠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她跪在母亲床前,看着药罐里的苦汤一滴一滴渗进破碗;昨夜萧承钧说出她弟弟的乳名时,她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被说成病秧子的庶子,竟连她在城南破院的家人都查得清清楚楚。
  
  “要是...要是主母发现我骗她...”她声音发颤。
  
  “她不会。”萧承钧指腹蹭过她腕间的银镯,那是她娘陪嫁的老物件,“你只消说’听见公子在窖里翻找,嘴里念叨着先夫人的玉扳指‘。
  
  柳氏最恨你母亲得宠时的那些旧物,她会信的。“
  
  小翠突然抬头,看见萧承钧眼底浮起一层冷霜:“若你敢耍花样...”他瞥向墙角的石磨,“石磨下埋的不止小斯,还有三年前偷藏先夫人珠钗的绣娘。”
  
  黄昏的光漏进地窖时,小翠攥着信笺跑了。
  
  萧承钧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旧疤——这把刀,他磨了三年,终于要见血了。
  
  月上柳梢头时,冷宫的银杏叶在风里簌簌响。
  
  萧承钧缩在偏房的破被窝里,听着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青奴的暗号是三声蝉鸣,此刻他数到第五声时,突然翻身滚下床,指尖在青砖上一按——地窖入口的青石板悄无声息地滑开。
  
  四个黑衣人从墙根窜出来,为首的手持短刀,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萧承钧退进地窖,故意撞翻了墙角的瓦罐,脆响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在这儿!”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当先冲下地窖台阶。
  
  “小心——”
  
  话音未落,铁索破空的尖啸撕裂夜色。
  
  萧承钧早让人在台阶第三级绑了牛筋索,黑衣人踩上去的瞬间,机关触发,铁索从两侧墙缝里弹出,“咔”地缠住他的脚踝。
  
  他踉跄着栽倒,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另外三人刚要拔刀,青奴带着两个旧仆从房梁上跃下。
  
  老仆阿福的铁扫帚横扫而过,扫得一人撞在墙上;青奴的短棍敲在另一人手腕,短刀“叮”地飞上房梁。
  
  为首的黑衣人拼命挣扎,铁索勒得他小腿渗出血,却怎么也挣不脱。
  
  “留活口。”萧承钧的声音从地窖深处传来。
  
  青奴的短棍重重砸在黑衣人后颈,四人中三个瘫软在地,最后一个却突然撞开阿福,发足往院外跑。
  
  青奴刚要追,萧承钧出声喝止:“让他走。”
  
  “公子?”青奴转身时,月光正照在他脸上,皱纹里全是不解。
  
  萧承钧蹲下来,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巾——是府里马厩的王二,柳氏上个月新调过来的杂役。
  
  他指腹蹭过王二腰间的玉佩,刻着“镇北”二字,正是暗卫的标记。
  
  “柳氏派暗卫来,说明她信了藏宝图。”他把玉佩收进怀里,“但跑的那个...得让他把‘地窖有机关’的消息带回去。”
  
  青奴忽然明白过来,咧嘴笑了:“公子是要让他们觉得,咱们真藏了宝贝?”
  
  “不。”萧承钧望着院外渐远的脚步声,眼里浮起冷光,“是要让他们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天刚擦亮,萧承钧就蜷在自己房里的破床板上,额角敷着湿帕子,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
  
  青奴端着药碗站在床前,药汁的苦香混着他身上的土腥气:“公子这咳声,比真病的还像。”
  
  “嘘——”萧承钧用帕子掩住嘴,指节捏得发白。
  
  窗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刻闭眼,喉间溢出断续的呻吟。
  
  “医官到了。”
  
  柳氏派来的医官是个白胡子老头,搭脉时手指刚碰着萧承钧手腕,他就“嘤”地哼了一声,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
  
  医官捋着胡子摇头:“毒气攻心,怕是撑不过七日。”
  
  萧承钧在心里冷笑——柳氏选这个医官,正是三年前给母亲开错药方的那个。
  
  他感觉青奴的手在身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角,知道那枚刻着“承”字的铜牌,已经塞进了医官的药箱夹层。
  
  医官走后,青奴蹲在床边替他擦汗:“那铜牌是...”
  
  “三年前母亲给我的暗卫腰牌。”萧承钧闭着眼,声音里带着病弱的虚浮,“当年母亲的暗卫被柳氏杀了大半,但总有些漏网之鱼。”他突然睁眼,眼底的光像淬了冰,“医馆里有个姓周的药童,是当年暗卫的儿子。
  
  青奴,明日你去给他送两贴膏药——就说’老梅树发新芽了‘。“
  
  青奴重重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眼他泛白的唇:“公子,您真不歇会儿?”
  
  “歇?”萧承钧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森然,“柳氏的人今夜就会去查医官的药箱,李七的人明早该到周药童的药铺了。
  
  我若不病得重些...“他指了指窗外的日头,”怎么引他们把线都露出来?“
  
  深夜,青奴的脚步声撞破了夜的寂静。
  
  他掀开门帘时,身上带着冷风,怀里还揣着半块冷掉的炊饼——这是他从厨房顺来的,知道萧承钧装病一天没吃东西。
  
  “公子。”他蹲下来,声音压得极低,“那跑了的黑衣人,是李七亲自带的队。”
  
  萧承钧正就着冷茶啃炊饼,闻言手一顿,饼屑簌簌落在被单上:“李七?”
  
  “不止。”青奴从怀里摸出个青铜令牌,刻着“镇北卫”三字,“老奴跟着他到了城南的竹青院,他没见柳氏的人,反而见了个穿玄色锦袍的——那令牌,老奴在二十年前见过,是中枢密卫的腰牌。”
  
  萧承钧的瞳孔缩了缩。
  
  他捏着青铜令牌,指腹摩挲过边缘的凹痕——那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和母亲当年说的“中枢监视镇北王”的密卫标记分毫不差。
  
  “李七表面是柳氏的人,实则通着中枢。”他突然笑了,笑得眉眼都弯了,“柳氏以为自己是棋手,李七以为自己是棋手...可他们都不知道,这棋盘,早该换主人了。”
  
  窗外的更鼓敲了三更,萧承钧望着案头的演武帖——镇北王府的子弟演武,还有七日就要开锣。
  
  他摸了摸腰间的旧疤,那里的筋骨正在夜里悄悄生长,像破土的春笋,带着锐不可当的疼。
  
  “青奴。”他声音轻得像风,“去把演武场的地契找出来。”他望着窗外的月亮,眼里有星火在烧,“七日后...该让某些人,看看什么才是镇北王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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