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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识疑影,暗局初现

第5章 旧识疑影,暗局初现 (第2/2页)

青奴的手抖了抖,药碗里的苦香散开来。
  
  萧承钧望着窗外渐沉的月亮,忽然想起苏挽月说“真诀能救北境”时,眼底那簇火——和母亲教他读“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时,一模一样的火。
  
  他摸了摸腰间新换的玉牌,指节抵着“萧”字,慢慢收紧。
  
  有些账,该算清了。
  
  烛火在铜盏里摇晃,萧承钧望着苏挽月的眼睛,表面平静,右手却借整理衣襟之便,指尖在桌下快速摩挲。
  
  他早在上月便让人从西市老匠那里讨来蛛丝,浸过鹤顶红,细若游丝却韧如精铁——若有人意图突袭,触发机关便会割喉。
  
  “苏小姐说要合作,”他拇指轻轻压过桌沿暗扣,蛛丝在两人之间拉出半道无形网,“可这世上的合作,总要有等价的筹码。”他抬眼时目光一沉,“柳氏背后的靠山是谁?”
  
  苏挽月的睫毛颤了颤,染血的唇角还挂着淡笑。
  
  她向前倾了倾身,袖中露出半截褪色的丝绦——那是苏府未抄时的女红样式。
  
  “文渊阁。”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窗纸上的雪,“那群酸儒怕镇北王的刀比他们的笔快,七年前就往府里塞了线人。”
  
  萧承钧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半月前在马厩发现的暗卫,胸口插着的正是文渊阁特有的狼毫笔。
  
  “那我母亲......”
  
  “你母亲是饵。”苏挽月截断他的话,指尖叩了叩桌上的玉环,“她带着玄冥令的名单进王府,文渊阁想借镇北王的手夺名单,镇北王又想借她引蛇出洞。”她忽然攥住他的手腕,伤处的红痕蹭过他的脉搏,“可他们都没料到,你母亲会真的动了心——为萧氏守了一辈子秘密,到死都没交出名单。”
  
  萧承钧的呼吸陡然急促。
  
  三年前那个雨夜里,母亲攥着他的手说“阿钧别怕”,原来不是临终安慰,而是怕他被卷入这潭浑水。
  
  他正要再问,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像猫爪挠过青瓦,却比猫爪重了三分。
  
  苏挽月的手瞬间松开,退后半步靠在窗边,嘴角的笑淡了:“来了。”
  
  萧承钧的瞳孔骤缩。
  
  他抄起桌上的烛台砸向窗纸,火光炸开的刹那,一道黑影从房檐跃下,腰间铁牌撞出清脆的响。
  
  他掀翻木桌冲出去,风卷着寒意灌进领口,只见那黑影在院墙上一闪,留下半枚带血的铁牌,正落在他脚边。
  
  月光漫过青石板,铁牌上“赵武”二字被血浸透,泛着暗红的光。
  
  萧承钧的指尖几乎要捏碎铁牌——这是他最信任的家仆,每日卯时三刻准会端来参汤,上个月还替他挡过嫡兄的鞭子。
  
  “他替文渊阁当差半年了。”苏挽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柳氏以为自己是棋手,其实不过是棋子。真正的局,从你母亲进府那天就开始了。”
  
  萧承钧猛地转头,却见她已翻上墙头,月光勾勒出她利落的剪影:“明晚亥时,西城外破庙,别让我等太久。”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一阵风卷起地上的铁牌,“当啷”撞在他靴面上。
  
  他弯腰捡起铁牌,血渍还未凝固,带着体温。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飞了檐角的乌鸦。
  
  萧承钧望着赵武房里还亮着的灯,喉间泛起腥甜——他以为自己早已看透府里的阴私,却不知最信任的人,早已在背后磨好了刀。
  
  青奴的咳嗽声从正院方向传来,带着夜露的湿冷。
  
  萧承钧将铁牌收进怀中,摸了摸腰间的玉牌,“萧”字硌得掌心生疼。
  
  他望着赵武的窗户,那里映着一个晃动的影子——是赵武,正踮脚往他的房里张望。
  
  “青奴。”他低唤一声,声音像淬了冰,“备马。”
  
  青奴的脚步声从黑暗里传来,带着药碗的苦香:“公子这是要......”
  
  “残夜正好寻人。”萧承钧翻身上马,缰绳在掌心缠了两圈,“赵武的马厩,该查查了。”
  
  马蹄声碎了满地月光,朝着北城方向奔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铁牌,又摸了摸玉环,母亲的温度和赵武的血在掌心交织。
  
  这一局,他原以为自己是执棋人,此刻才发现,棋盘下还藏着另一张网——而他,要做那个破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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