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开拔!黑山烽。 (第1/2页)
通胡街发生一切,还在陷阵营的沈潮生并不知晓。
卯时,校场。
一队人看着那校场中央站着的不是陈队正,而是沈潮生,眼中满是艳羡。
“怎的了?今日训练照旧!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若偷懒,谁便等着看看这鞭子疼不疼。”沈潮生挥舞着皮鞭飒飒作响。
远处,赵厨看着校场上的沈潮生暗自叹气:“谁家好人队正像校尉,伙长像队正的。白费老子一番好意,早知道便躺被窝里了。”
说罢,赵厨打着哈欠往炊所走去。
一队人照常训练,甚至连有些跳脱的五号也不吭声。他虽跳脱,可今日是自家伙长带队,莫要说自己了,哪怕是老二那个愣头汉子敢偷懒,自己都得冲上去打一场。
打肯定是打不过老二那愣子的,可真要咱动手,老二那愣子敢还手吗!
五号在心底里算计着,他巴不得从哪儿蹦出个不听话的,否则哪有自己表现的机会!
可直到训练结束,五号都没等到有人跳出来给自己表忠心的机会。
五号怪异的看了眼二伙的张疤痢,那家伙眼中只有羡慕。
一直到下午结束训练,见没有异常,沈潮生这才下令散了去吃饭。
沈潮生独自扛着石锁训练,仿佛只有精疲力尽之时,对老娘的思恋才能少几分。
“也不知老娘日子过的是否还行,不知大哥有没有找着自己的老娘。”沈潮生坐在土丘上看着远处的落日。
他是有私心的,陌刀在唐朝管制极其严格,其主要原因便是陌刀制作工艺极其复杂。
大哥的身份加上那一柄可以拿出营的陌刀,定能压制西市的那些泼皮无赖,老娘哪怕是一个人,也定然不会再受欺负了。
让大哥带银子去是假,想让老娘过的安稳是真。
毕竟吃绝户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是“规矩”。
就是不知自己与大哥之间,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生出间隙。
天宝四载,元日当夜。
一伙营帐内的众人正在聊着各自见识到的事儿与所知道的八卦。
欢声笑语之中,陈队正顶着风雪进入帐中,身后还背着个背篓。
“陈队正!”沈潮生率先起身,带着众人行礼。
“大过年的可别说些倒胃口的酸话,咱今日回营便是给你们带些吃食。”
陈队正将身后的背篓放下,拿出一只用油纸包好的烧鸡。
五号那斯刚闻着香味便流口水了,就连一向胆小的七号也抿紧嘴唇。
“这只烧鸡是咱给你们过节吃的,日后可得好生训练,不是为了咱家,是为了你们以后能活着回家。”
陈九将烧鸡递给沈潮生,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泥碗,碗里躺着一块大肥肉。
“这是你这狗崽子的!老娘在咱家过的节,特意给你买来的肉!”
沈潮生双腿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麻烦陈大哥了!”沈潮生铁打的汉子,一时间眼睛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诶,磕的好,咱家就当你过年给大哥磕头了。”
沈潮生又连磕三个响头,额头上的伤口粘着泥沙。
“咋的了这是,谁家过年见血的!”陈九连忙扶起沈潮生。
“对了,咱老娘托咱给你捎件衣裳。”陈九从怀里掏出一件布衣。
咱娘!
这两个字如重锤砸入沈潮生心口。
布衣,至少十两银子。
那白发老娘定然是拿着自己送回去的银子连夜买的布,给自己赶的衣裳,只怕是带回去的银子不够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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