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进东芝县城购买自行车（1） (第2/2页)

路上推车赶集的人绎绎不绝，那时推车子是主要工具，农户盖房运石头，推炭，送公粮等。
　　
　　这路上行人都是推车子或走，自行车属高档，奢侈品，农村不多见。
　　
　　四月的风轻拂田野，乡村四月闲人少，忙忙碌碌盼丰年。
　　
　　从青河公社坐客车，到县城已是十点，找个墙角把脸抹了两把，人立时老了许多，说三十有信的，本就褂子破了好几个洞。
　　
　　来到大楼门口，一看有一拿着步枪长短木棍的中年人，脸上布满苍桑，头发蓬松，提着兔子上前：大哥，买兔子吗？
　　
　　那人略微端详了王小武一眼：沟里的，还是山上的。
　　
　　那人试探着问，伸出一手指，示意了一下。
　　
　　“沟里的，下半夜拿的”王小武也接话回答，两人都已明白，是接头之人。
　　
　　那人手往前伸：我看看兔子。
　　
　　手中的纸条已递给王小武，王小武顺便把预备的一百元给了对方，兔子一并到对方手中。
　　
　　那人拿兔子看了看：这兔子还行，我要了，以后有事再找我。
　　
　　王小武看那人要走：大叔，等等。
　　
　　叫到无人处：大叔能弄到自行车票吗？步枪子弹再要一百发。
　　
　　那人说：我这弄了个票，想买自行车，手中钱不够，先转给你吧，也不挣钱，一张票六十元。
　　
　　王小武：行，子弹呢？
　　
　　那人领王小武走了一里多路，让王小武等在一路口没人处，一会拿着票和子弹来了。
　　
　　王小武检查无误，把一百一十元付给那人，回头又回了大楼。
　　
　　进大楼，来到卖自行车的地方。
　　
　　这时候自行车分两种，载货的和载人的，载货的后座宽，人腚坐上去不如载人的舒服。
　　
　　品牌永久，金鹿，凤凰等，王小武买的是载货的，二八大杠。
　　
　　实际这二八大杠是指车轮二十八英寸，71厘米多一点，通俗叫法二八大杠。
　　
　　来到近前，摸摸这辆，弄弄那辆，看个不停，一女售货员，年龄四十左右，长的还行，但脸上抹的浓了一些，说：你买的起吗？乱摸，摸坏了你赔的起吗？快走开。
　　
　　王小武也没在意，继续看。
　　
　　“说你，你聋，一看你就买不起，还不快滚。”售货员看王小武没搭话，认为真买不起，越说越起劲。
　　
　　王小武穿的褂子，本是新的，没穿几天，奈何这几天褂子受屈已不成样了，脸上一抹，更是看不得，农村最不上数的一批人有他。
　　
　　王小武知道这时候八大员都吃香，不是关系，就是门子硬，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吵，没意思。
　　
　　“我看看不行，买也得先看好吧”王小武回答。
　　
　　那售货员更来劲了，说：不买傻看什么，摸坏了你赔的起，还不快滚。
　　
　　赌定王小武买不起，要把威风耍足。
　　
　　王小武一看碟碟不休，没头没堵了，火也上来了：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你这是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