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猫和老鼠???(4k) (第1/2页)
杜鸢也将手中之水,反手倒入井中。
“我一直在给你说,只要你真心放下了,自然就出去了。如今,我又帮你找了三个切实无比的法子来,还是不行,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掌心之水落入井口,掌中之龙翻腾入渊。
天旋地转之下,随着黑龙猛的一摇头颈,眼前一切终于清晰。
天幕已去,天光再无,还是那幽暗井底。
一瞬之间,黑龙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出没出去。
低头看了看,发现青铜长链还是死死的锁在爪上。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但刚刚那一切又是那般真实。
尤其是那五指擎天之象,着实是怎么都忘不掉的震撼。
甚至他觉得在那一刻,他还听见了大音希声,彷佛只差一线便是自己这般角色,也能观道本源。
正欲抬头询问杜鸢,却又猛然发现飘荡在井底的那幽蓝之光正在迅速散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条金色纹路编织而成的大网。
这一刻,黑龙满脑子都是杜鸢的那句:
“挨了这么久,你早就该出去了,只是如今这口井,关的不是你此前的孽,而是你心中的魔障!”
曦神的惩罚已经被道爷去了,转而留下的是道爷给我的问心关?
能破心中魔障,则可立地脱困。
反之,则永困此间,绝无出头之日!
一时之间,黑龙又惊又喜又怕又惧。
不由得朝着井口连连拜服: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小龙一定痛定思痛,立改魔障啊!”
杜鸢也就起身拍了拍衣袖道:
“既然明白了,贫道也就该出发了,那个应天将军,贫道还没去看看呢!”
说罢,杜鸢便大步而去,只留下了那座从青玉变成了金玉的锁龙井。
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办法,自己给了,在出不来,就别怪谁了。
——
大雨还在下,虽然西南几乎旱死,以至于这点时间根本不能让山野吐绿。
但无论是感觉上,还是实际上。
杜鸢都能看出这片死地开始焕发出了一二生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场雨一旦停了,这一二生机,怕也是无根浮萍。
毕竟,大旱的源头,还没解啊!
想到这儿,杜鸢有点后悔,之前该多问问那黑龙的。
说不定他会比较清楚这西南究竟怎么了。
一阵摇头间,杜鸢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了些许动静。
定睛一看,瞬间嘴角微扬。
有意思!——
小山包脚下,几个脊背佝偻如弓的身影正围着个黑黢黢的洞口,窸窸窣窣地嘀咕着。他们身上的衣摆长得过分,全都一股脑的拖在了地上。
凑近了才看清,这几个身影不仅长的矮矬,眉眼更是刁钻——三角眼吊梢,鼻子尖削,嘴唇薄瘪。
谁看了都得心里道一句——真的活像偷鸡摸狗之辈。
更怪的是,他们衣摆下总不安分,时不时就能扫出截灰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后,又听见声音的倏地缩回。
随着他们在洞里藏着的一个东西骨碌碌滚了出来。
领头的当即砸了旁边那个脑门一拳:
“瞧你干的事!都滚出去了,还不快去捡回来!”
对方忙不迭的抱头鼠窜。
躲开了一二老拳后,方才是追着那滚出去的东西小跑着而去。
说来也怪,这小玩意也不是什么溜圆难停的物件,可就是一路不停的朝着前面滚去。
急的那人几乎四脚着地。
“快点啊,藏好了咱们就该出发了!大王的事儿要耽误了,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一听这话,那本就快要四脚着地的家伙,当即是什么都不管的爬在地上跑了起来。
别说,明明看着是个两条腿的人,可就偏生爬着比跑着快!
就是还是追不上滚出去的东西。
一直到撞到个东西,方才停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候,追上来的那人,也看清了撞上的是啥——一只靴子。
还是一只踩在大雨瓢泼中,却丝毫不沾泥泞,不沾水汽的靴子!
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追着这东西出来的那人,才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去。
杜鸢也在这个时候微微前倾着身子笑道:
“哎呦,好大一只老鼠啊!”
那人瞬间吓的原形毕露,直接从先前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变成了一只活脱脱的大老鼠!
一溜烟儿的窜回了自己同伴身边。
“咋了?咋了?”
它的几个同伴也是跟着看来,旋即便见了一眼便十分不俗的杜鸢。
一时之间,几个耗子精也显得十分忌惮。
但还是由打头的大喝一声后指着杜鸢道:
“呔!兀那男人,你是何人?见了你鼠爷爷怎么还不下跪?”
说着更是摆出一个练家子的样子喝道:
“不知道你鼠爷爷可是十二生肖里排头的神兽吗?”
前面都还好,最后这句直接给杜鸢听笑了。
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神兽?”杜鸢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好笑,“依我看啊,倒像是偷了人家供品,还敢拿属相当幌子的耗子精。”
说罢,杜鸢便捡起了滚落脚边的东西。
不是食物,而是烛台。
而且明摆着还沾染了一二香火愿力。
对寻常修士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这几个小妖怪,估摸着还真是个宝贝。
尤其是,它们还是群什么都偷的耗子精。
这话一出口,那妖怪身后的几个小喽啰顿时炸了锅,有个哪怕在它们当中都分外瘦削的家伙尖声嚷嚷道:
“你敢骂我们大哥!知道这片地界谁罩着的吗?”
说着,它们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几根短铁棍。以表示自己一伙儿十分的不好惹!
“哦?”杜鸢挑眉扫过他们手里锈迹斑斑的短棍,最后目光落在它们打头的那顶戴都戴歪了的毡帽上,“居然还有点排头?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排头是个什么来历?可别是靠着脸皮厚自己封来的?”
这话让几个妖怪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打头的喝道:“你、你找死!”
说罢,便嗷嗷叫着扑上来,其余几个也有样学样的冲了上来。
结果打头的才是冲到半截,就在“哎哟!”一声惨叫里,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的一路滚到了杜鸢脚下。
杜鸢居高临下地看着它,靴尖轻轻踢了踢那顶滚落的帽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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