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要死了 (第1/2页)
柴米一听牛犊这个状态,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急匆匆的便去了牛棚。
到了牛棚一看,小牛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眼睛都有点直了。
旁边全是清一色的如同水状的粪便,还有一些带着零星的血丝。
“妈的,真恶心。”柴米骂道。
不过柴米并不是说牛弄的,而是骂人。
“成天扯闲犊子一愣一愣的,干点正经事,全特么完犊子。真特么和宋秋水说她爹差不多了,啥也不是,还特么不是委屈,就是犟嘴。”
柴秀自然知道柴米说的是柴有庆了。
本来喂牛的活,是交给了柴有庆干的。结果,这牛犊都快死了,柴有庆一个屁都没有。
要么是瞎,要么是真瞎。
反而是他成天管这个管那个的,别人干活他就去凑热闹,假装他也干点。
他自己的活,他干的是一塌糊涂。
怎么形容呢……
烂泥扶不上墙。
柴秀深知老父亲柴有庆的问题,柴秀很聪明,随着渐渐长大,她早就看穿了柴有庆的本质。
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问题他还没事的时候,别人一说他,他就很委屈的样子,表现的唯唯诺诺的,整的别人都不好意思说太多了,但是本质上,他是真不行那种人。他并不是过日子不怎么行,而是干啥啥不行。
还总是觉的自己什么都能干的样子,别人要是做点什么,他指定去凑热闹。
就比如最近,柴米本来准备炸鸡,他就假装劈柴。
为什么说是假装劈柴呢?
因为柴米试验了一次就知道,用木头烧火不行,控制不了火候,所以后边都改用燃气罐了。
但是,柴有庆依旧劈柴。
就这种人,真的是让人很无奈。
就属于那种比挂机还恶心的队友一样,成天瞎带节奏。
“姐啊,你生气也没啥用了,快看看咋整吧。”
“咋整?我特么又不是兽医,我怎么知道怎么整?!”柴米没好气的说道。
过了一会,柴米消了一点气,才说道:“我去镇里找个大夫吧,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不过可以肯定,这牛指定不是简单的腹泻了,已经肠炎了。这才出生三四天,特么的我估计第一天就特么开始腹泻,现在都拉的脱水了,你爹是真特么啥也不是。真不知道他这一天一天的想什么呢?除了犟嘴吃饭,就是捣乱。”
“好了好了。姐你快去吧。”柴秀说道。
柴米叹了口气。
随后又回屋拿钱,准备去镇上兽医站找人看看。
柴米骑着倒骑驴,车轮碾过坑洼的土路,颠簸得她心里更加烦躁。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不散她眉宇间的焦灼和怒气。
脑子里一会儿是牛犊蜷缩着拉血的惨样,一会儿是柴有庆那张闷葫芦似的、啥事也指望不上的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柴米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喂牛这种活,简单却要细心,柴有庆连这都干不好,还能指望他什么?
牛犊拉水带血,这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肯定是早就开始腹泻,柴有庆要么是瞎了没看见,要么是看见了不当回事,以为扛扛就能过去。
这牛可是家里重要的财产,尤其是刚下的犊子,金贵着呢。
而且本身柴米对这个老牛的感情就很好,牛犊生病了,她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结果,到了镇上。
镇上的兽医站已经关门了。
柴米看了一眼时间,才四点多点。
!!!
“去特么的!什么玩意啊,这特么才几点啊?就关门了下班了?真不拿规定当回事。”
本身这种事可能平时柴米也就司空见惯的爱管不管了,毕竟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今天柴米本来就生气的不行。
柴米直接走到乡镇接待的地方,接待员一看有人来,便问道:“你好,有什么事?”
“我问一下,兽医站正常几点下班?”柴米问道。
“五点钟。”
“那为什么现在没人?兽医站不是四五个人呢吗,怎么现在一个没有?”
“这个.”接待员也不知道,他含糊其辞的说道:“也许下乡了吧。”
“下乡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柴米没好气的说道,随后直接不搭理接待员了,顺着平房往里走,直接到了黄乡长的办公室。
黄乡长正在打电话呢,看柴米来了,示意她先坐,过了一会挂断电话,走了过来,还倒了一杯茶:“这不是三家村的柴米嘛。”
黄乡长是认识柴米的,上次柴米家老三过满月宴的时候,还去随礼来着。
“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嘛?”
“没什么事情。我就是路过,寻思找兽医站买点药啥的,结果一个人没有。我就过来问问,他们都干啥去了?是放假了还是怎么了?”柴米平淡的说道。
黄乡长立刻眉头紧皱:“好,这事我知道了。不还意思啊,给你带来不便了”
——
柴米没在里边多呆,三两分钟便出来了,这才消气:“好像刚刚有点上头了,不过.就这么着吧。”
柴米随后直奔兽医老张家。老张是镇上有名的老兽医,虽然脾气有点倔,但手艺硬。
而且,这老张还和柴米家有点亲戚。
具体到实际亲戚,好像是柴家有个和柴米一个辈分的姐姐,嫁到了老张家。那个人和这个老张,好像是什么不太远的亲戚。
之后就这么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又有点偏亲了。
敲开老张家院门,老张披着件旧褂子,叼着烟袋锅子出来,一看是柴米,眯了眯眼:“柴米丫头?这都快黑天了,咋了?”
“张叔,急事!”柴米顾不上客套,语速飞快,“家里刚下三四天的小牛犊,拉稀拉水,带血丝,蔫儿得不行,趴地上眼睛都直了!我爹…唉,估计是前几天就开始拉,他没当回事,也没发现,今儿才发现严重了!”
老张一听,眉头就皱成了疙瘩:“拉水带血?三四天的犊子?哎哟喂!这可是要命的事!犊子小,扛不住折腾!你爹…唉!”他显然也对柴有庆的“能耐”有所耳闻,叹了口气,“等着,我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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