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降临《降头》(下) (第2/2页)
降头术即是由那些东西而追踪到了婴儿的身上。
那么只有掩盖婴儿自身的气息,再用携带婴儿气息的草人来以假乱真,就可骗过那个降头师。
李侦的降头术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地步,到了这个层次,看降头术的眼光与以往自然不同,破解降头术自然就有了不同的思路,即使是随手施展术法,也能达到非同一般的效果。
这是建立他可怕的实力上。
要是其他人,就算能够施展这些术法,也不可能挡住那个降头师。
草人身上又出现了几道伤口。
李侦瞟了眼地上的林嘉碧。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名为《降头》的电影世界。
顾名思义,这电影的核心就是血腥、残酷又神秘的降头术。
与李侦经历过的《蛊》一样,《降头》的剧情并不复杂,甚至有些老套,也和在南洋招惹女人有关——
这个林嘉碧的丈夫是一名名为张乐民的警员,其人在去南洋追查一个名为林超的通缉犯时,在夜店巧遇了一个钢管舞女,与那舞女产生了感情。
两人在发生关系后,张乐民承诺会回到南洋接那女人,结果返回港岛后就失联。
几年后,那个舞女自杀身亡。
一位名为诺文的酒吧工作人员一直暗恋那个舞女,在看到舞女绝望自杀后,发誓要为其报仇,于是改名进入港岛,向张乐民一家施展了降头术。
在这个时候,不仅是张乐民的妻子和儿子中了降头术,还有一名警员也中了降头术,被杀死在雨夜中,尸体被吊在一棵树上。
包括张乐文在内的警员都怀疑,这警员被杀与他们一直在追踪的那个通缉犯林超有关,在案发后就以林超为重点追踪对象。
一位资深警探指出这案子和降头师有关的可能性。
但没有见过降头师和降头术的张乐民对此半信半疑。
等他回家时,发现自己出生没多久的儿子被残忍杀死,而自己的妻子身上也出现了中降的症状,于是才信了这两起案件都和降头师有关。
张乐民带着自己的妻子去找了一位密宗大师,希望大师为他妻子解除降头术。
那位大师帮林嘉碧解除了降头术,却告知张乐民,那个降头师修炼了降头术里面最邪异可怕的降头术之一的飞头降,连他也无能为力。
这电影的剧情不仅和《蛊》有些相似,结构和《南洋十大邪术》也有些相似,但是里面的血腥场景十分大胆,比与《蛊》相比也毫不逊色,恐怖氛围营造的不错。
李侦记忆最深的就是电影里面出现的残杀婴儿的行为。
如今他出现在了这里,张乐民的妻女自然都死不了。
连续的伤口出现在了草人身上,小小的草人经受不住这种伤害,直接散成了一小堆杂乱的稻草。
李侦立即伸出手,按在了稻草和婴儿的手掌上。
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从那地方流下,痒痒的,令李侦生出一种抓一抓的念头。
但他还没去身上抓一把,在他的脸上、额头上、脖子上、胸口上,以及双臂上都出现了一道道密集的伤口。
李侦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臂,只看到了一双坑坑洼洼,布满巨大疮口的白骨。
在白骨之上,上面的筋膜、肌肉,脂肪与皮肤都是清晰可见,大致只有一半多的地方覆盖上了血肉。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处于腐烂状态,还是处于肉体新生的状态。
从双臂就可推断出他自己的全身是个什么模样。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现在和刚才墓地里面爬出来的恶鬼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恶鬼还要可怕。
林嘉碧看见他这个模样,还敢追进来,可见她对自己儿子的感情有多深。
无声无息之间,在李侦的眼下,他的双臂上又出现了几道巨大的伤口,使得他的双臂都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原本只是看着恐怖,倒没有眼下那么血腥……
但是巧合的是,李侦现在正处在重生中的肉体再生阶段。
那些伤口一出现就在迅速地弥合。
认真观察的话就能看出,他手臂上的那些创口上也正在长出新的血肉。
这速度虽然缓慢,但一直没有停下。
要是他一直把自己埋在那个村子内,借助村子中的特殊的环境,这个血肉新生的阶段会短很多。
在如今的环境下,他要是不去找特殊的环境,这过程可能要持续较长的一段时间。
李侦压在婴儿的手掌上的右手微微抖动起来。
他抬起头,向漆黑的窗户看去,隐约间看到了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男人。
那年轻男人跪坐在一个摆满多种虫子的法坛前,正在舞动着自己的双臂,迅速地施展着降头术。
就在李侦看见了那男人的脸时,那男人也有所感知,抬起头向李侦看来。
下一刻,模糊的画面消失无踪。
在李侦的身上又出现了几道伤口。
怪异的“吱吱”声在他的身上响起,强大的邪气从他的身上缓缓向身边扩散。
某一刻,李侦忽然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只蜈蚣。
那蜈蚣刚一落地,挣扎着扭动了几下便死了。
李侦又张开嘴,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但是从他“破损”的喉咙中看到一只正在挣扎着向内爬的蜈蚣。
伸出右手,李侦把两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喉咙中,硬生生地把那只蜈蚣从自己的喉咙中取了出来,扔到地上一脚踩死。
……
某一间阴暗的屋子内。
一个跪坐在地上的年轻男人低下头,忽然发出几声连续的咳嗽声。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大量的鲜血从他的指间流出。
但这人布满“麻子”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更加的癫狂。
他伸出手,拿起一张画满符咒的黄纸,在法坛上夸张地舞动了几下,张嘴念出了几句诡异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