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很可笑吧,我还是喜欢你 (第2/2页)
宋辞晚感受到小腿的痛意,“嘶”了一声,吃痛道:“很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轻微骨折,休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吴悠悠有些气愤又道:“太不是东西了,都说了绳子太旧了。”
“不过他们死定了,小池总要起诉他们。”
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道:“小池总来过了。”
她很想说小池总好像喜欢她,但又不敢乱说。
这时,她想起什么,摸出手机,转身出去,“我给孙经纪人说一声。”
……
半夜
宋辞晚从小就容易怕疼,疼得有点睡不着,但又忍着没有出声,毕竟吴悠悠就在沙发上睡觉。
她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无意歪头看见门外站着一抹黑色的身影。
这会关灯,只有窗户这边才有一些光亮,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她突然想起崔志说的话。
她以为没见过的6年里,其实池砚一直在暗里看着她。
她想出口喊他,却又不太方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辞晚才在痛意中又睡着了,睡着的前一秒,那抹黑色的身影还站在门口。
……
连续几天,来病房看她的人很多,有之前在剧组认识的朋友,宋爸宋妈,孙青青他们。
唯独池砚没来。
他比较特殊,他总是半夜来,一来就站许久。
宋辞晚出院后,宋妈宋爸一直待在银蓝湾照顾她,一直到她康复,也没有见过池砚一面。
只是听吴悠悠说剧组那边停工了,在和池砚私下解决这件事。
但池砚没有同意,坚决要起诉。
剧组见池砚这边不松口,那边的投资人也是硬茬,各方面开始打击盛辉的业务。
宋辞晚知道对池砚肯定不利,她主动联系孙经纪人,表明道:“孙姐,我不追究这件事。”
孙经纪人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她压低声音道:“这件事得看小池总的意思。”
“小池总这会在应酬,晚点回你电话。”
“孙姐,小池总最近一直在应酬吗?”宋辞晚问道。
孙姐那边没有立马回复,似乎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才道:“嗯,一直在应酬,前几天喝醉了,在公司休息的。”
宋辞晚道:“好。”
晚上八点多,宋辞晚透过监控看见池砚靠在门口,她连忙起身出去。
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池砚有些缓慢的抬侧头,视线中,女人穿着黑色宽松的长裙,头发用发带绑在一侧。
纯素的小脸和校牌上的女生隐约重叠。
似乎是酒精的麻痹下,他神色有些恍惚,过了半分钟左右才开口,“宋辞晚。”
宋辞晚刚想应一声,耳边又传来男人被酒色润过的嗓音,“我想你了。”
他抬手扯了扯本就敞开的前襟,露出脖间的锁骨。
他真是忍够了。
忍够了除了福宝的借口,找不到其他借口上门。
忍够了偷偷摸摸。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口,宋辞晚原本打算好的话,一时卡在脑子里,半天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这时,池砚低嗤一声,低头看着蹭亮的皮鞋,“很可笑吧,我还是喜欢你。”
“宋辞晚,这次你打算装聋,还是再一次逃跑?”
没等宋辞晚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可以继续装聋。”
“但你跑不掉了,你要是违约,三千万的违约金。”
“你不想演聋哑人设,行,考虑好,跟我谈恋爱,还是赔偿违约金。”
年轻男人的声音明明不低,这会却低进风中。
这时,车灯的亮光映照在两人身上,很快,黑色的轿车停在旁边。
副驾驶的孙青青伸手道:“辞晚,我们来看你了。”
宋辞晚的视线从池砚身上挪开,落在孙青青身上,回应道:“我已经好了,没什么事。”
孙青青跑过来抱着她,关心道:“好了也能看,我来给你炖点大骨汤,以形补形。”
她自然看见池砚了,主动邀请道:“一起吃吧。”
“不用了。”池砚朝着对面走过去,大门缓缓合上。
孙青青挽着宋辞晚的手臂,轻声道:“你们怎么样?”
“还好。”宋辞晚侧身让孙青青和白嘉轩进门。
孙青青和白嘉轩在厨房炖汤,宋辞晚拿着手机翻到她和池砚的对话框,信息删了又重新编辑。
最后还是等他酒醒后,当面再说。
孙青青和白嘉轩炖完大骨汤,两人就回去了,此时已经是十一点过三分了。
宋辞晚往二楼走了几步,很快又朝外跑,快到门口时又停下了……
……
因为剧组的事情,宋辞晚暂时接不了剧本,公司其他艺人也是同样。
不过孙经纪人给她接了两个代言广告,一个口红广告,还有一个墨镜广告,已经超过她这个咖位能接的广告。
口红广告需要去外地拍摄,宋辞晚在h市待了半个月才回到y市。
吴悠悠从后备箱拿出黑色的箱子,对着戴着墨镜的宋辞晚道:“辞晚姐,你这两天安心休息。”
宋辞晚接过行李箱,“你不用送进去了,回去吧,这几天也辛苦你了。”
“那我先回公司一趟,看一下孙姐接下来的安排。”
吴悠悠从车里拿出一把伞,撑开后递给她,又道:“辞晚姐,不要晒黑了。”
“好,你走吧,开车小心点。”宋辞晚看着她开走了,才转身开门。
Y市虽然进入夏季,但还是会有风,过膝的黑色裙边吹至大腿上,一双小腿又长又直。
她下意识伸手去牵扯,另一只手无意识的稍微一松,伞就掉落在地上,连忙弯腰去捡。
伞又被吹远了几步,恰好滚落在池砚家门口。
她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走过去,手捂着领口,弯腰捡伞,伞边从眼底滑过。
视线中,大门里,不远处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通体西装,灰色的领带。
他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此时依旧有风,宋辞晚散落在身后的黑发,青丝随风四起,裙摆荡漾。
她握紧伞柄,“池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