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安西绝响,大唐安西军,至死不退! (第1/2页)
首映礼流程结束,电影正式开始放映!
当《大唐漠北》的首映礼灯光暗下,大银幕亮起。
电影开场——西域风沙中锈蚀的铜牌特写,与第一排老人们摩挲勋章的动作形成残酷镜像!
《大唐漠北》的故事,其实并没有太多新奇的地方,无非就是在原版的基础上进行了拓展。
不过,其实观众要求的本身也不是什么新奇的剧情,毕竟,历史在那摆着。
不可能瞎编乱造。
陈默只是让逃兵的转变更加的层次分明。
一开始,这个逃兵只想拿着军饷赶紧回家,对打仗毫无兴趣。但后来,老兵的牺牲震撼了他。一路上,他亲眼目睹了这条商路上百姓的苦难——他们不是大唐子民,却都怀念着曾经的大唐盛世。他们渴望的,不是大唐的统治,而是大唐带来的和平与繁荣。
这样的剧情展开,不仅展现了历史的厚重,更深刻地歌颂了和平的珍贵。那些驻守边疆的安西军,甚至改朝换代了都不知道,却依然坚守着使命。
很多人惊讶地发现,这样的剧情的展开,同样的是从历史的层面来歌颂和平的来之不易。
歌颂那些驻守边疆多年,甚至连改朝换代了都不知道的大唐安西军。
其实何尝不是在歌颂那些为国守卫疆土的战士们。
而坐在第一排的老兵们,看得格外专注。银幕上的安西军,仿佛就是他们自己——跨越千年,精神却从未改变。
当银幕上盛唐长安的灯火辉煌与西域大漠的漫天黄沙交替闪现时,第一排的老兵们不自觉地挺直了佝偻的脊背。
他们布满皱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前的勋章,浑浊的眼球倒映着银幕上的金戈铁马——那分明是他们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有位戴着老花镜的退伍军人突然抬手抹了把脸,身旁同伴的军装肩膀早已被泪水浸湿一片。
不过,电影始终是电影,陈默还是给予了大唐安西军最后那一战最为浓烈的色彩。
也是整部电影的最后的高潮!
在逃兵抵达龟兹城后不久。
终于最后一战还是来了。
画面当中,白发苍苍的郭昕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吐蕃大军,眼中带着担忧。
城墙上,是一群和他一样头发花白的老兵。
“郡王。”
副将走到郭昕跟前,抱拳说道:“吐蕃又派使者来劝降了。”
郭昕声音有些沙哑:“老规矩,砍了吧。”
副将咧嘴一笑,从背后提溜出一颗人头:“已经砍了。”
郭昕点了点头,沉默了会儿,问了句:“朝廷,有消息了吗?”
“没有。”副将神色暗淡:“郡王,陛下是不是抛弃我们了?”
郭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沉声问道:“长安可有来信?”
副将黯然摇头:“郡王,圣上是否已遗忘安西?”
郭昕目光一凛:“休得胡言!三年前圣上才为将士们连晋七阶。”
他望向远方龟兹城墙,声音渐低:“北庭已失,如今安西四镇仅余龟兹”
“当年随郡王出征的两万儿郎.”副将声音哽咽:“如今不足千人.”
他突然激动起来:“永泰二年末将就追随郡王,从左武卫大将军到如今.整整四十二载了啊!”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紧刀柄,指节发白。
首映礼现场鸦雀无声,只有时不时地响起的啜泣声。
大银幕上剧情还在继续,其实此时此刻的观众,都早就已经猜到了结局。
但是谁也不愿意转开视线,哪怕知道结局,可是他们依然死死盯着大银幕。
“郡王!”
副将颤抖的手指划过城头每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那些曾经魁梧的身躯如今佝偻在残阳里:“弟兄们不求封侯拜将,升官发财只盼着能再看一眼长安的柳啊!”
郭昕的铠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同样斑白的鬓发。城墙上的老兵们不约而同挺直了腰背——就像四十年前初到西域时那样。
“当年.”
郭昕的嗓音像被大漠风沙磨蚀的胡杨:“是我带着大家留下的。”
副将突然抓住城墙箭垛,粗粝的手掌擦出血痕:“我们不怕马革裹尸!可朝廷.朝廷当真忘了安西还有大唐的旗吗?”
他猛地扯开衣甲,露出胸前那道横贯左右的刀疤:“四十二年!这道伤都比圣旨来得勤!”
“陛下自有苦衷。”
郭昕沙哑的声音在风沙中显得格外沉重:“但只要我们还活着,这片疆土就永远是大唐的疆域!”
“呜——”
苍凉的号角声撕裂戈壁的寂静,龟兹大军如黑云般压向城墙。
“报!敌军开始攻城!”瞭望兵嘶哑的呼喊在城头回荡。
郭昕望着城外漫山遍野的敌军——两万精兵对阵城内不足千人的守军,其中大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兵。他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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