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二卷 商途风云・海上商路 (第1/2页)
敦煌商盟会馆的议事厅里，新制的"共生商盟"旗帜在穹顶猎猎作响。张谦手中的聚宝算盘泛着温润金光，算珠上清晰刻着各城邦的契约印记——这是三天前盟主就职仪式上，柳如烟亲自督造的信物，算珠中央还嵌着来自北境的冰魄碎钻。
"根据苏璃的情报，"张谦展开羊皮海图，图上用星砂粉标注着已知的海上商路，"南海域的扶南城邦盛产香料，却苦于海盗肆虐，愿以三成香料税换取商盟护佑。"他抬头望向首座的柳如烟，"柳掌柜的江南船队，是否愿意承接首航？"
柳如烟把玩着新制的盟主令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张盟主可还记得，三个月前在玉门关外，是谁的船队帮你运送了二十车于阗美玉？"她指尖划过海图上的"黑礁海域"，那里用红笔标着三个骷髅头，"不过黑礁的海盗首领'铁钩船长'，可是出了名的只认齿轮契约——或许，需要某位能唤醒机械佛陀的商主亲自走一趟？"
纳兰雪的冰棱权杖重重顿地，北境特有的寒霜在海图上凝结出清晰的航线："我纳兰部落的破冰船可以护送前半程，"她的目光扫过柳如烟，"但后半程的季风掌控，还得靠江南商会的'七星罗盘'——听说那罗盘的指针，是用第一卷中我们在疏勒城找到的星砂核心锻造的？"
苏璃的十二面情报镜在袖中快速翻转，最终定格在黑礁海域的影像："铁钩海盗的旗舰'齿轮咆哮号'，装备着铁刃商盟的暗蚀火炮，"她的声音带着灵木灵力的清越，"更棘手的是，他们与南海的鲛人部落签订了血契，能召唤深海妖兽。"
叶清瑶忽然上前，指尖轻点海图上的鲛人领地，白衣袖口闪过敦煌佛窟的金箔纹路："鲛人契约以歌声为引，"她望向张谦，眼中是第一卷中共同破解楼兰蜃语咒文的笃定，"或许可以试试用商魂之力，将共生契约谱成新的海歌。"
张谦点头，沙砾手链与聚宝算盘产生共鸣，浮现出四大城邦的契约图腾："我们分三路行动——柳掌柜的船队负责正面谈判，纳兰部落的破冰船清扫浅海暗礁，我与叶姑娘潜入鲛人领地，破解血契诅咒。"他忽然转头望向殿角的星衍与夯武，"两位可愿为船队改造罗盘？听说星纹双枪客对机械齿轮颇有研究？"
星衍的青铜护目镜闪过微光，双枪在掌心转出漂亮的花："正巧，我在第一卷的玉门关之战中，捡到了半块齿轮核心碎片，"他掏出用油布包裹的金属片，边缘还带着暗蚀契约的紫黑色，"或许能改造成反制暗蚀火炮的装置。"
夯武扛起青铜扳手，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只要给我足够的于阗精铁，别说改造罗盘，把海盗的齿轮船拆了炼钢都成！"他的齿轮纹身泛着微光，那是第一卷中在敦煌修复诸天契印时，迦叶罗用佛印之力净化留下的印记。
五日后，南海之滨。张谦站在柳如烟的旗舰"金缕衣号"甲板上，望着远处纳兰部落的破冰船犁开海面，船头的冰棱图腾与他手腕的沙砾手链遥相呼应。柳如烟忽然凑近，锦袍上的赤金缠枝纹拂过他的袖口："别光顾着看冰山美人，"她低声道，"鲛人女王的歌声，可是连铁刃商盟的齿轮核心都能迷惑。"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掀起巨浪，无数齿轮状的暗礁破水而出，正是铁钩海盗的埋伏。"全体戒备！"张谦握紧赤金权杖，法典残页的力量与商魂共鸣，"柳掌柜，用星砂罗盘稳住船身！纳兰，冰棱图腾压制暗礁！"
纳兰雪的冰棱权杖在船头划出巨大的冰盾，北境寒霜让齿轮暗礁表面结出冰晶，延缓了它们的移动。柳如烟的琉璃杯突然摔碎在甲板上，露出底下的七星罗盘——星砂核心光芒大盛，竟将海面的齿轮暗礁映出了弱点位置。
"张商主，鲛人来了！"苏璃的情报镜突然黑屏，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张，"是成年的深海鲛皇，它的歌声...在篡改商魂契约！"
张谦只觉脑海中一阵眩晕，沙砾手链上的四大城邦契约印记竟在歌声中微微发烫。叶清瑶的白衣突然笼罩住他，治愈秘术化作无形屏障："用共生契约的旋律对抗！"她的指尖在他掌心画出五芒星，"就像第一卷中在楼兰破解蜃语咒文那样！"
海浪中，巨大的鲛皇破水而出，尾鳍上的齿轮咒文与第一卷中见过的铁刃商盟徽记如出一辙。张谦深吸一口气，商魂之力化作可见的契约光带，将鲛人部落的古老图腾与共生五芒星编织在一起——那是他在第一卷中与各城邦签订契约时，记住的最原始的商路歌谣。
鲛皇的歌声突然卡顿，尾鳍上的齿轮咒文开始崩解。柳如烟趁机甩出火焰鞭，赤金缠枝纹在火光中化作锁链，缠住了鲛皇的巨尾："张盟主，现在知道为什么我非要你亲自来了吧？"她的笑容在火光中格外明艳，"鲛人女王，只听共生商主的契约之歌。"
鲛皇的尾鳍在火焰鞭下剧烈甩动，掀起的巨浪将"金缕衣号"抛向半空。柳如烟的锦袍被海水浸透，却仍死死拽着火焰鞭："张谦！鲛人女王在船舱最底层，她的歌声是整支海盗船队的契约核心！"她忽然瞥见张谦手腕的沙砾手链映出鲛人的图腾，"用你的商魂共鸣她的契约印记！"
张谦恍然大悟，商魂之力顺着柳如烟的火焰鞭逆流而下，在鲛皇尾鳍的齿轮咒文下，果然发现了被篡改的原始契约——那是用北境冰原的古老文字写成的《深海共生誓约》，却被铁刃商盟的齿轮咒文覆盖。"叶姑娘，帮我稳住鲛皇！"他将赤金权杖抛给纳兰雪，"纳兰，用冰棱权杖冻结齿轮核心！"
叶清瑶的治愈秘术化作光网笼罩鲛皇双目，敦煌佛印之力在其额间显形："苏璃，用灵木灵力解析鲛语！"苏璃的玉笛突然发出刺耳的高音，十二面情报镜在海面投射出半透明的鲛人文字——那是第一卷中在楼兰秘典里见过的上古商路文字。
"他们被迫与铁钩海盗签订血契，"苏璃的声音带着颤抖，"每艘海盗船的龙骨，都嵌着鲛人王子的脊骨！"
纳兰雪的冰棱权杖重重刺入鲛皇尾鳍，北境寒霜顺着齿轮咒文蔓延："张谦，趁现在！"张谦趁机将沙砾手链按在鲛皇额间，四大城邦的契约之力如潮水般涌入，《深海共生誓约》的原始文字逐渐浮现。
一声悲怆的长鸣后，鲛皇庞大的身躯沉入海底。海面裂开，露出藏在珊瑚礁中的鲛人城邦——无数透明的气泡建筑里，鲛人族正用哀求的目光望向甲板。一位头戴珍珠冠冕的鲛人女子破水而出，尾鳍上的伤痕与张谦沙砾手链的纹路完全吻合。
"感谢共生商主，"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淌，"我们愿以南海鲛人泪为引，与商盟签订新的契约。"她抬手间，海面浮现出用鲛语写成的契约，每一个字符都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但铁钩海盗的旗舰...还困着我们的王子。"
张谦点头，目光投向远处黑烟滚滚的"齿轮咆哮号"。星衍的双枪正在船帆上刻绘星纹，夯武的青铜扳手敲打着甲板下的齿轮机关："张盟主，这船的动力核心是第一卷中玉门关的齿轮熔炉改造的！"夯武的声音透过甲板传来，"给我三分钟，就能让这些齿轮倒戈！"
柳如烟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第一卷中在疏勒城获得的星砂："星衍，把星砂撒在齿轮核心，"她望向张谦，"记得在龟兹城时，我们用星砂破解过类似的机关？"
张谦忽然想起，第一卷中在龟兹暗核熔炉，正是星砂的净化之力让风暴契灵恢复清明。他将星砂瓶抛给星衍，商魂之力化作契约光带，与星纹轨迹完美重合。"齿轮咆哮号"的甲板突然炸开，露出底下泛着紫黑色光芒的齿轮核心——上面赫然刻着铁刃商盟盟主的虚影。
"你们以为破解鲛人契约就能胜利？"虚影的声音带着齿轮转动的轰鸣，"南海的季风，早就被我们的齿轮核心篡改！"话音未落，海面突然刮起十二级飓风，黑云中有无数齿轮状的闪电劈落。
纳兰雪的冰棱权杖划出冰幕，却在闪电下迅速融化："这是铁刃商盟的'齿轮风暴'，和第一卷中在楼兰遇到的蜃楼风暴同源！"她望向张谦，眼中是北境雪原上面对冰原狼时的决绝，"用聚宝算盘！那上面有各城邦的契约之力！"
张谦恍然大悟，将聚宝算盘抛向空中。算珠上的伽罗沙海印记、月昙星砂图腾、于阗玉魄纹路、楼兰蜃砂咒文同时亮起，与他手腕的沙砾手链形成共鸣。五芒星光芒笼罩船队，竟将齿轮闪电吸收转化为共生契约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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