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归墟引契・心魂共振 (第2/2页)

“小心！它们能吸收契约之力！”张谦大喊着挥出短刀，金色光芒却在触碰到战士的瞬间被吞噬。战士的巨斧劈落，带起的风压将众人掀飞。苏璃摔倒时恰好撞进张谦怀里，他的手臂本能地圈住她的腰，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让两人同时怔住。
　　
　　柳如烟的铜鞭却不客气地抽在战士腿上：“喂喂，打情骂俏等会儿！”火焰在战士铠甲上留下焦痕，却很快被黑雾修复。纳兰雪趁机将冰矛刺入战士心口，冰原狼的利齿撕咬其脚踝，雪璃的冰杖则在远处冻结祭坛符文。
　　
　　张谦突然想起符文空间中的片段：“它们的核心在祭坛！毁掉祭坛，就能切断怨念连接！”他握住苏璃的手，将商魂之力注入她的玉笛：“用音波震碎祭坛符文，我们分头行动！”
　　
　　苏璃望着交叠的双手，心跳如擂鼓，却仍坚定地点头。两人背靠背站立，音波与商魂之力共振，冰蓝与金色的光芒交织成网，笼罩最近的祭坛。柳如烟的火焰凤凰、纳兰雪的冰系锁链、雪璃的冰霜之环同时砸向其他祭坛，混沌空间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当第十二座祭坛崩塌的瞬间，混沌空间中央浮现出一扇青铜巨门，门上刻满十二契灵使的浮雕，却在角落留着一个空缺——那是张谦后颈契约印记的形状。黑暗玄商的虚影再次出现，却少了几分从容：“你以为毁掉祭坛就能阻止？没有十二契灵使的力量，你连禁地的门都打不开！”
　　
　　张谦看着伙伴们沾满尘土却坚定的脸庞，突然露出笑容。他解开衣襟，露出后颈发光的契约印记：“谁说我需要他们的力量？”苏璃、柳如烟、纳兰雪、雪璃的契约印记同时亮起，化作四道光芒融入他的印记，青铜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片悬浮着无数契约核心的星空，中央祭坛上，黑暗玄商的实体正盘坐其中，十二道锁链从他体内伸出，连接着所有黑暗契约核心。苏璃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张谦掌心，柳如烟的火焰在他脚边跳动，纳兰雪的冰矛就横在他肩侧，雪璃的冰杖与他的短刀指向同一方向。
　　
　　“准备好了吗？”张谦轻声问，声音只有身边人能听见。苏璃点头时发梢扫过他的脸颊，柳如烟用铜鞭敲了敲他后背，纳兰雪的冰原狼蹭了蹭他小腿，雪璃的冰霜纹路在他手臂上短暂停留。
　　
　　四人的灵力如四条溪流，汇入张谦体内的商魂之海。他握紧短刀，金色光芒中夹杂着冰蓝、赤红、霜白与晶透的流光，像极了他们相遇那天，雾魇森林中穿透瘴气的第一缕阳光。
　　
　　黑暗玄商的瞳孔骤缩，第一次露出惊恐：“你竟然能……”话未说完，张谦的短刀已刺入祭坛核心，四种契约之力在黑暗中炸开，如烟花般绚烂。而在这光芒中，苏璃的手悄悄覆上张谦握刀的手，柳如烟的火焰轻轻舔舐他的伤口，纳兰雪的冰系灵力默默修复他的疲惫，雪璃的冰霜之力筑起最坚实的屏障。
　　
　　混沌空间开始崩塌，众人被光芒推往出口。张谦在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苏璃眼中倒映的自己，是柳如烟扬起的嘴角，是纳兰雪绷紧的下颌，是雪璃微启的唇瓣。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这些身影早已成为他灵魂深处，比商魂更重要的存在。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已是在熟悉的商队营地。驼铃声在耳边响起，篝火噼啪作响，仿佛异次元的冒险只是一场漫长的梦。但苏璃手腕上新增的金色纹路，柳如烟发间藏着的冰晶碎屑，纳兰雪指间淡淡的灼痕，雪璃冰杖上新增的裂痕，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
　　
　　“接下来去哪？”柳如烟拨弄着篝火，火焰映得她脸颊通红。张谦展开从符文空间带出的古老地图，指尖停在最中央的空白处——那里画着十二道契约光芒环绕的星图，正是他们刚刚摧毁的黑暗核心所在。
　　
　　“去解开最后一个秘密。”他抬头望向星空，玉佩在胸前发烫，“太古商盟为何覆灭，黑暗玄商究竟是谁，还有……”他的目光扫过苏璃、柳如烟、纳兰雪、雪璃，“我们之间的契约，究竟会走向何方。”
　　
　　夜风掠过营地，带着远方的呼唤。商队的驼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不再是地图上的某个坐标，而是彼此眼中倒映的，那个无论生死都要共同抵达的远方。